又抽空看了一下旁邊的同伴,坐騎不是大貓就是豹子,馬之類的動物。
個頭高大,奔跑速度快。
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部落外。
“你對黑霧森林挺了解,以前是在那裏生活嗎?”言淺不動聲色的在套話。
爲了早點了解這片大陸,只好從身邊的夥伴下手。
沒辦法。
要讓她一個人在森林裏生存,能挺個10天半個月倒是可以,若是幾年甚至幾十年
對不起。
她覺得還是先死一死的好。
覃眼神閃過一絲暗茫,很快就恢復了淡然,“我小時候就在黑霧森林長大的,那裏算是我的家。如果你喜歡去的話,我可以帶你轉一圈。”
覃聲音冷冷的,卻沒有了剛見面時的疏離。
言淺偏着腦袋,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肩膀,“既然你瞭解黑霧森林,那到時候你幫大家帶路,咱們得儘快找點食物,然後安頓下來,隨後給你找洞穴,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提議還行。
最起碼不是理直氣壯的要求人家。
“行,你坐穩了。”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反正要跟着言淺一起生活,必要時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
這也是追求雌性該有的。
言淺立馬抓住他的獸皮裙。
不知想到了什麼,最終改爲抱他的腰。
這個舉動讓兩個人前胸貼後背,覃整個人僵成了一條棍兒,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此刻都不知道該做怎樣的迴應。
而言淺也難得不好意思。
要是不摟抱對方的腰,真的能從劍齒虎的後背摔下來。
劍齒虎高一米,奔跑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就會摔個面目全非。
她也感受到了覃的不自在,立馬解釋,“我害怕跌下來,所以委屈你一下。”
這哪是委屈呀,簡直就是福利。
覃不自在的嗯了一聲。
大貓的奔跑速度很快,黑霧森林在半個小時後他們就到達了。
言淺從大貓的後背跳下來,還是沒忍住,扒着樹幹先吐了一會兒。
蘇娜瞧她臉色有些慘白,“你沒事兒吧?”關切的問。
言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
蘇娜看了一眼四周,在不遠處發現了一條河,“那裏有條河,你如果渴了的話,可以喝一口,我先跟着他們撿東西去了。”
“行,你先去吧,”言淺雙手按着膝蓋,大口的喘着氣。
沒有人知道暈老虎是一種什麼感覺。
總覺得翻江倒海,哪裏都不舒服。
這個時候,覃將手裏的一顆果子遞了過來,“你可以嘗一下這個紅果。”
言淺瞧着他手中的紅色,果子有點像山楂,又有點兒像蘋果。
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既然覃覺得能喫,那她就先嚐一下。
接過來啃了一口,那種感覺很奇妙。
沙沙的又帶着點兒酸甜,好像之前同事說的海棠果。
不過這個果子有拳頭大小,三兩口就解決了,胃裏舒服了不少。
“這果子你在哪裏找見的?”言淺扒着樹幹向不遠處看。
秋天的樹林樹葉呈現各種顏色。
風從林間吹過沙沙聲不絕於耳。
帕帶來的雄性分成三隊,從三個方向慢慢靠近獵物。
此時,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像覃一樣來討好雌性。
獵物越多,族人成活的機率越大,那麼距離族長之位就不遠了。
“我帶你去。”覃用手裏的石斧砍着身邊的藤蔓。
打草驚蛇就是這樣的道理。
秋天是萬物收穫的季節,也是各種動物出來覓食的好時間。
不小心會遇到毒蛇猛獸。
覃是這裏的原住民,他有自己的生存法則。
言淺擡腳跟在身後,同時從地上撿了一根胳膊腕兒粗,大概有兩米長的棍子。
也在旁邊敲敲打打。
走了幾分鐘後,手腕上的紅色印記越來越燙。
腳步一頓,眼睛瞪得老大。
緊接着,就發現面前大概十釐米遠的地方有圓圓的葉子,正在抖動。
幅度特別小。
一般情況下壓根發現不了。
但她手腕的印記越來越燙,沒忍住捂在了嘴邊,快速走上前。
距離越來越近,那個印記的溫度也就淡了下去。
不過圓葉子在她靠來時,親暱的蹭了蹭他的腿。
言淺低頭一瞧。竟然是認識的東西
興致勃勃地蹲下來,用手裏的棍子拼命的扒拉。
慢慢的嘗試聚精會神,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幫她。
手裏的棍子快的成了虛影。
堪比鑲嵌了電動馬達的挖掘機。
刷刷刷。
泥土飛漸。
巨大的動靜引得行走在前方的覃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你在挖什麼?”
言淺頭也不回的說,“應該是一種喫的東西,不過等我挖出來你就知道了。”
覃看她乾的認真也沒有打擾。
心裏想着,是不是她的能力發揮了作用。
他不動聲色的漸漸靠近,然後發現那一些圓圓的綠葉子竟然纏在言淺的手腕。
親泥的蹭着。
原本挺和諧的一幕,讓他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
一個沒有意識的植物也敢蹭言淺。
就在他蹲下來想要撕扯葉子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驚呼。
“(⊙o⊙)哇,竟然真的是紅薯。”言淺歡喜至極。
捧着一個差不多有籃球大小的土疙瘩遞到了覃面前。
覃低頭瞧着沾滿土的紅色疙瘩,“這東西能喫?”
言淺激動極了,眉飛色舞的說,“肯定能吃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啃一口。”
覃好看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挑了起來,這玩意兒能喫。
不管怎麼樣,他嘗試一下吧,總不能讓言淺啃一口泥。
就在他剛要伸手拿過來時,言淺快他一步。
在綠葉子上將土蹭乾淨,隨後手輕輕一使力。
咔嚓
土疙瘩的尖頭斷了,露出了冒着白汁的瓤心。
甜甜的雜草味襲來。
“真甜。”言淺生啃了一口。
甜甜的汁水在口腔內爆裂開來,顧不得土腥味。
找到了紅薯,那就意味着土豆也不遠了。
覃受到了蠱惑,接過紅薯在言淺啃的地方咬了一口。
真的挺甜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臉倒是紅了。
不自覺的看向旁邊的言淺,誰知那小妮子正拼命的扒拉其他的。
哪有這種小心思?
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該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