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榆木疙瘩,感情開竅應該很難。

    言淺瞧着他抱着紅薯在那裏發呆,趕忙用胳膊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這是咋了?甜傻了。”

    覃衝她笑了笑。

    “這東西確實挺好喫。”

    “這不是廢話嗎?你剛纔啃了一口就沒有停下來,大半進了你的肚子,那就意味着這東西其他的人也喜歡喫。”

    “快幫我挖吧,等他們打獵回來之後,咱們這邊就已經挖的差不多了。”言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面前的這個雄性有時候也挺傻。

    覃爲難的看了她一眼,“這東西一直要生啃嗎?”

    原諒他真的沒有見識。

    “生啃是迫不得已,你要是真喜歡的話,回去之後煮了喫,你就能感受到另外一番風味。”

    言淺不敢再廢話。

    不能再磨嘰下去,他們出發前,差不多是早上8點多,這塊野外紅薯地,目測也得有好幾畝。

    沒有稱手的工具,等他們打獵回來,最多也就挖一二百斤。

    一二百斤的紅薯能幹啥。

    就這些捕獵的雄性兩三天就能給造光了。

    任重而道遠呀。

    覃見她哼哧哼哧的忙碌,也不敢在旁邊偷懶。

    學着她的樣子笨拙的挖着。

    大貓去捕獵了。

    進了黑霧森林如魚入水,那叫一個得意。

    甚至還惡劣的跟帕搶獵物。

    要不是看他們現在是一家人,帕真的能將這隻大貓扒皮烤了喫。

    跟在他身邊的一個雄性,拉了他一把,“這隻大貓從一開始就跟咱們作對,是不是他的主人叮囑它這麼做的。”

    帕聽了這話之後,眼底射出懷疑的神色,“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覺得那一隻沒有家族的雄性,不可能犯這麼低的錯誤。”

    “這隻大貓應該只是好奇,想要跟咱們玩一玩,不要管了,若下一次太調皮,讓咱們的坐騎去跟他玩。”

    旁邊的雄性舒坦了一些,看向大貓眼裏閃爍着玩味的笑意,“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反正它不是愛玩嗎?我就讓他玩個夠。”

    蘇娜拎着小籃子,恰好跟在他們身後聽着兩個人的對話。

    出於安全考慮提醒了一句,“我覺得你們倆還是悠着點,要是回去那隻大貓受了傷去告狀,往後咱們該如何相處。”

    見自己的伴侶開口給大貓求情,那個雄性想也不想的說,“話雖這麼說,可這隻大貓太礙眼了,咱們好不容易發現一羣獵狗,他跑來搶喫的,嚇得好幾頭野鹿都跑了,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還以爲咱們好欺負呢。”

    蘇娜微微一呆,“它真的這麼做了嗎?”

    那隻大貓蹲在不遠處舔着爪子洗臉。

    它的腳下確實有兩三頭剛被咬死的獵物。

    這麼聰明應該不會這樣做。

    蘇娜的伴侶嚴肅的說,“它剛纔就是這樣做的,要不是看在這是大貓主人跟他關係不錯,我早就用石斧將他給殺死了。”

    蘇娜聽了後並沒有立意及惱怒,而是走上前又觀察了一會兒,拉着自己的伴侶,拍拍他的胳膊,“你不要這麼生氣,這隻大貓應該沒有什麼壞心思。”

    “而且我看它在黑霧森林出入自由,想來和自己的主人之前就在這裏住過,你們打獵的時候儘量跟着它,不要受傷就好。”

    “我一會兒遇見言淺,就跟她提醒一句,咱們寒季需要大量的食物,希望大貓不要搗亂。”

    蘇娜的伴侶快速的點了點頭,他覺得這話還是雌性說比較好。

    他要找言淺做伴侶的,不可能得罪她。

    他跑去說話還沒張口呢,那個野雄性說不定會揍自己的。

    想了這麼多,帕有些發悶,帶着認命般的味道向前走。

    這邊不大不小的問題立馬解決。

    另外一邊,言淺已經挖了小山一般高的紅薯,“你會編籃子嗎?”

    言淺眨巴着眼睛,特別認真的看着他。

    覃搖了搖頭,他確實不懂部落裏生活所需的物品。

    不過,他可以打獵速度特別快,這些東西應該要用獸皮袋裝回去。

    “我不會編籃子,但我可以去打獵,你不要亂跑,我就在附近,很快回來。”

    覃爲了表現自己的能力,全然忘記留下一個雌性在這裏會不會出危險。

    言淺伸出了爾康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覃像一隻靈敏的猴子,抓着藤蔓三兩下晃盪出自己的視線。

    只好在心裏吐槽,大哥呀,我還沒說什麼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

    繼續忙碌,不過正好他們不在。

    言淺靈機一動,努力嘗試着控制四周的植物。

    啦啦一聲響,植物們拼命的搖曳着身子,她並且嘗試着想讓植物們往左。

    有小部分靈巧纖細的確實照做了,但高大盤根錯節的卻不爲所動。

    就是這麼一會兒,累得言淺眼冒金星。

    停了下來,隨手擦了一把汗水,卻不知道手上沾的泥土混着汗水,將自己的腦袋弄成了花貓。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

    植物系異能不是那麼好操作的,說不定得慢慢進行試煉。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只覺得身後傳來哼哼聲。

    言淺渾身緊繃,慢慢的偏頭看去。

    當即報了一句粗口。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頭長着粗長獠牙的野豬,正在不遠處拼命的刨着蹄子,銅鈴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手裏連武器都沒有,這叫她怎麼跟野豬幹架。

    但此時已經顧不得了,直接撿起旁邊的木棍噌的跳起來。

    正面與野豬對視。

    那一隻大概有一米長,半米高的野豬,鼻子裏噴着氣前提刨着土地。

    下一秒,四肢像風火輪一樣拼命的向前衝。

    言淺來不及做什麼反應,拔腿就跑。

    這個時候的爆發力是無窮大的,不要命的撒丫子就跑。

    腦袋卻挺清醒,視線所處之地都在尋找可以躲避的東西。

    忽然手腕處的印記又有些發燙。

    就在那頭野豬的獠牙蹭到言淺後背時,頭頂掉下一條藤蔓。

    一把抓住,藉助藤蔓從空地躍起。

    這個當口,那頭野豬剛好擦過她的後背,腥臭味迎面撲來。

    耳畔的風吹動發,迅速轉了一個特別大的彎,才躲過了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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