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傷口沒有包紮,還流着血的雄性衝到了他面前。

    “誰呀,傷成這樣了?”老巫醫看過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能輕輕鬆鬆來到他這裏的都是自己人。

    這是部落裏哪個調皮的雄性受傷了。

    傷的可真夠慘的。

    連他都忍不住想要抓着胳膊仔細看一看,這傷口該怎麼處理。

    覃一個箭步撲到老巫醫的腿上,“巍,你知道風族部落在哪嗎?”

    “覃?”

    老巫醫一口口水噴在了對方的臉上,都不敢相信面前的雄性,真的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小頑皮。

    趕忙在對方的腦袋上揉了一下。

    確定是熱乎乎的。

    “覃,好長時間不見了,你咋變成這個樣子了,傷口傷的這麼深,爲什麼不包紮呢,讓你留在我們部落,你非不聽。”巍心疼的責備着,但還是不忘替他檢查的傷口。

    久違的關懷讓覃眼眶紅紅的,用力抱了一下老巫醫消瘦的身體,然後鬆開他,“傷口沒什麼大事,我現在就想要問風族部落到底在哪裏,我要去風族。”

    他確實對那些部落的分佈真的不知道,而且這個老巫醫與他的關係說起來話長。

    四五年前,老巫醫去黑霧森林採藥的時候,被一隻豹子給偷襲了。

    眼看就要死了,是被他隨手給救的。

    後來這個巫醫見他一個人待在外面孤孤單單,就將他帶到了虎族部落。

    讓他適應這裏的生活。

    可惜覃不願意。

    住了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跑了。

    老巫醫有些失落。

    等再一次相遇,兩個人來不及寒暄,對方直奔主題問風族部落。

    老巫醫手下的動作慢慢的停了下來,冷靜的看了一眼,“你去風族部落要幹什麼,是記起自己的家人了嗎?”

    覃搖了搖頭,“不是,我在森林裏救了一個雌性,她家在風族部落,本來想着我能帶她去一趟。”

    “可誰知他被另外一個雄性搶走了,現在下落不明,我找不到她。”

    “但她那麼聰明,應該會讓那個雄性帶她回家。”

    “風族部落距離咱們這裏真的很遠,你一個人能找得到嗎?實在不行,你就帶着我吧,我還能給你指指路。”老巫醫沒有在外面去過。

    他這一次也想去太陽城。

    恰好風族部落距離太陽城不遠。

    他們兩個人路上還有個伴兒。

    覃覺得不合適,“你身子骨這麼弱,風吹雨林的病倒了咋辦,要不你給我派一個年輕的雄性,我帶他走。”

    老巫醫覺得他被嫌棄了,就在他的後腦勺狠狠給了一下,“我很強壯有力,而且你受了傷,我還能替你包紮,你孤身一個去風族部落,沒來得及跟人說句話,說不定就被殺了,帶上我吧,巫醫的身份真的很好用。”

    覃真的很感動,“好。”

    有了幫手,覃緊繃的一口氣鬆了,人不自覺的倒了下去。

    他養傷的時候,言淺和鷹飛在森林上空。

    大鳥的飛行速度很快。

    沒多久,就看見前方青煙嫋嫋。

    言淺一改之前的頹廢,指着有人煙的地方,興奮的說,“我們要到了吧?”

    到了畲族部落,她肯定有機會逃離。

    希望帕能有足夠的能力將自己救下來。

    她只想好好的活着。

    然後回到風族,不想跟這個流浪在外的雄性當一個野人。

    鷹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卻一點也不着急,反而命令大鳥飛行的速度越來越快。

    大鳥一個俯衝,直接飛進了森林。

    進了森林再往前飛,大概有幾百米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草原。

    草原上有忙忙碌碌的人。

    這個時候正是他們打獵的最佳時機。

    每個屋子前都生着火堆,甚至還有拿着各種工具往外走的雄性。

    言淺遠遠的就看見了,心情激動極了,目光火熱的望着她們,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幫助。

    外出狩獵的雄性們似有所感,腳步一頓,齊齊的望向天空。

    言淺睜大眼睛,仔細瞧了一會,怎麼覺得不像畲族部落呢。

    那些雄性個頭,顯然要比畲族部落的雄性更高更威猛。

    言淺似乎明白了什麼,回頭看着他這個陰險狡詐的雄性,他說去報信,也不一定選的是畲族部落。

    想到這個可能,她擡手就在自己的腦殼上敲了一下。

    地下的雄性們看見那隻大鳥猛撲下來,嚇得他們齊齊後。

    有的手腳不聽使喚,撲通一下跌在地上,抖的厲害。

    他們的舉動讓言淺更加確定來的部落,不是她熟悉的。

    鷹在她耳邊笑了一聲,好心的解釋,“這是熊族部落的獸人,之前我和他們有過合作,聽說與畲族部落關係不對付,但送個信也很方便。”

    果然卑鄙無恥。

    言淺靠在他的肩頭,心裏氣不過,又狠狠咬在他的肩膀。

    鷹縱容的在她的肩頭揉了揉,“耍耍脾氣我可以容忍,不過要是做的太過了,喫虧的是你。”

    又是威脅又是安慰。

    言淺要不是肚子疼,真的能將他從大鳥的後背打下去。

    既然被騙了,她也不能拿對方怎麼樣。

    是自己傻。

    怪得了誰?

    熊族部落,確實也是一個特別大的族落。

    他們的族人一般靠打獵爲生,多出來的獵物拿到集市去換。

    從而補充他們需要的東西。

    所以這一塊與他們能力相媲美的畲族部落,也就成了他們的競爭對手。

    隔三差五就會打一架。

    誰贏了,誰就搶佔市場的先機,讓更加強大的隊伍來他們這裏換東西,討好雌性,養育後代。

    隨着大鳥的降落,幾個摔倒在地的雄性紛紛站了起來。

    看到來人,歡歡喜喜的露出了笑臉。

    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視線就落在了言淺的臉上。

    雄性的眼中的驚恐換成了歡喜。

    這個雌性真的是太漂亮了。

    要是他們熊族部落的就好了。

    可視線落在鷹的臉上,瞬間又變得嚴肅起來,“你來了。”

    他衝其中一個雄性點了點頭,從自己的腰間扯下獸皮,扔給了他一塊,“你幫我報個信,一會回來,我給你兩頭獵物。”

    那個雄性先是被獸皮打的頭皮發麻,緊接着聽到這個讓人驚喜的消息後,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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