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這些追求者能入眼睛的沒幾個,剩餘的都是搖尾乞憐的狗。

    丟一根肉骨頭,就能開心。

    雄性心裏有些怨言,但還是捨不得,只能去尋找。

    就聽到部落裏的族人說,帕騎着自己的坐騎跑了。

    雄性能有什麼辦法,他只能在部落裏來回轉悠。

    這個消息自然而然就被帕的競爭者聽到了。

    舟啃着一肉骨頭,“真的跑出去了?”

    “我親眼看見的,他騎着自己的大貓急匆匆的就跑了,看樣子是跑到森林深處去了。”

    舟憂鬱的臉上,露出一抹冷意,“他爲了雌性失去理智,真是個蠢貨。”

    “既然他主動送上門,那咱們也別放過,去找幾個人,將帕給解決了。”

    那個年輕的雄性聽到這話之後,先是有些愣,緊接着就開口,“這樣不好吧,要是被發現,咱們以後連族人都做不了了。”

    舟的肉骨頭砸在了屬下的臉上,“讓你做什麼你就給我做什麼,不要在這裏廢話。”

    雄性被打的齜牙咧嘴,最終還是帶着手下走了。

    他們足足帶了十個人,個個騎着厲害的坐騎,在月色裏奔跑。

    ……

    “咕咕”

    清晨的陽光落進了洞裏,喚醒了那一隻擋風的大鳥。

    言淺突然被鳥叫的聲音驚醒,身體猛的一彈,就要坐起來,卻發現腰間有重物壓着。

    低頭看去,竟然是不着寸縷的鷹,和自己擠在同一個獸皮裏,兩個人的姿勢親密的像連體嬰兒。

    渾身的汗毛都炸了。

    “啊,你怎麼睡在這裏。”

    鷹趕忙鬆開了,不緊不慢的將胳膊收回來,“是你昨天晚上主動湊過來,然後睡在我懷裏的。”

    言淺睜大眼睛眨了好幾下,看着鷹那張俊美的臉,身體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卻發現一張大大的獸皮將兩個人裹起來,半天也沒有挪動。

    更讓人無奈的是,她的雙腿竟然夾着對方的一條腿。

    記憶回籠,她似乎昨天晚上確實主動拱到人家懷裏。

    她羞得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原本失去血色的臉,因爲羞澀佈滿了紅暈,連嘴脣都像染了胭脂。

    鷹很快意識到他們兩個人的舉動有些親密,對方是害羞了。

    “我今天就帶你送信,然後咱們直接回風族。”

    他努力繃着一張臉,但脣角上翹的弧度,顯示自己的心情很不錯。

    言淺深吸一口氣,打算將這一幕給糊弄過去,“你不是不想帶我去嗎?怎麼又大發慈悲了?難道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兒?”

    不就是摟在一起,又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怕什麼怕?

    “你覺得我是一個會被雌性抱一下就改變原則的雄性,我只不過是看你可憐,因爲太過着急直接凍死過去。”鷹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

    言淺懶得跟他說話。

    被那隻大鳥帶到了地下。

    對自己進行了一番處理之後,又蹲在河邊。

    看着水裏的倒影,言淺幾乎都認識不出那是自己了。

    水中那個努力瞪大眼睛卻頭髮亂糟糟,毫無形象的人,是她嗎?

    就這個醜模樣還能讓那個搶走自己的鷹,露出難得的柔情。

    試圖要尋找出一丁點讓自己憐惜的地方。

    可惜都讓她失望了。

    整個人白的像鬼不說,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髒乎乎。

    因爲他們是在外面,沒有洗漱用具,更沒有換洗的衣服。

    將就着吃了一頓熱飯。

    言淺將一株綠草塞嘴裏。

    鷹將自己僅有的獸皮裹成一團,綁在了大鳥的爪子上,單臂將她抱在懷裏,“走吧,送個信,然後我帶你回自己的部落。”

    真的要去送信?

    言淺困頓的眼睛頓時一亮,機會來了。

    只要到畲族部落,她就有辦法留下來。

    就在他們出發的同一時間。

    尋找了一夜的覃也從大貓的肚皮下醒來。

    “淺淺”

    他不小心受傷了。

    而大貓聽見動靜立刻偏頭,用巨大的爪子放在他的肩膀,“吼”

    覃突然睜開了雙眼,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爆發出了驚人的寒冷,身體猛的一彈就被大貓又摁了回去。

    “吼吼”

    大貓不通人語,只能跟他用獸語對話。

    覃用兇狠的眸子盯着他,眼睛漸漸的恢復了清明,“大貓。”

    大貓猛的鬆了一口氣,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臉,“吼”

    兩個可以進行無障礙溝通。

    覃無奈的說,“我沒什麼事兒,咱們喫完就繼續出發。”

    大貓瞧着他並沒有開口詢問雌性,他試探性的又叫了一聲。

    那個總是喜歡睡在自己肚皮,還偷偷抓自己肚子的雌性,突然間消失了,它心裏也挺不得勁的。

    但因爲相處的時間太短,它對那個雌性的感情不是很深。

    可是瞧着自己的夥伴這麼痛苦,心裏也着急。

    “咱們喫完之後就繼續尋找,昨天不是問了一隻雕,它的飛行速度快,應該很快就會給咱們消息。”覃強撐起精神頭,他不能讓自己倒下。

    如果他倒下了,言淺能不能真的活下來都未可知。

    想到她在外面受着凍,又痛的死去活來的,他的心就跟貓抓了一樣難受。

    “吼”大貓用腦袋將他拱起,然後舔了舔他的肩頭。

    如今他們能依靠的只有對方。

    兩個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繼續向前跑。

    覃先去了一個部落。

    是他們所在地方最大的部落。

    虎族石堡坐落在西南方的一處石崖上。

    方圓幾百裏就只有他們一個部落。

    一頭大貓帶着一個雄性衝進了石堡,一邊跑還一邊滴着血。

    守門的兩個雄性相互對視一眼,這個許久不見的野雄性怎麼又來了?

    要不要將他趕出去?

    等他們兩個商量出一個結果,一人一貓走就跑了進去。

    算了吧。

    反正這個野雄性不會對部落帶來多大的影響,反而很得巫醫一的喜歡。

    他們兩個只是撓了撓腦袋,繼續守着門。

    石堡的最頂端有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雄性,正坐在靠實窗的位置,手裏鼓搗着什麼。

    時不時將搗碎的東西放在鼻尖聞一下,覺得不好隨手丟掉。

    “最近找來的這些草藥都不合我的胃口,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了。”頭髮亂糟糟的巫醫,剛拿起石錘,嫌棄的想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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