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淺睡覺前,提醒了一句,“火最好還是蓋起來,照這個速度燒下去,手裏的煤炭不夠支持幾天。”

    “放心吧,不是來了一個野外生存的雄性嗎?他的鼻子應該很靈,只要將那東西讓他聞一聞,他就會帶着自己的大貓找來一堆燒火用的柴火。”

    “這些,你不需要擔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早上精神滿滿的,應對其他變故。”鷹十分嫺熟地將言淺摟在懷裏。

    兩個人躺在厚厚的獸皮墊裏,舒服地嘆了口氣。

    “你可真不客氣,你就不怕覃當場罷工。”言淺說着,不經意間看見門口靠在牆壁上,視線正好轉過來的覃。

    誰知道覃卻衝她一笑,此同時伴隨着大貓喵喵的叫聲。

    屋裏又多了一個龐大的生物,瞬間不冷了。

    “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去幫忙。”

    鷹覺得這個雄性實在太礙眼了,好想找一個木棍敲出去。

    只是怕言淺傷心,選擇什麼話也不說。

    三人一虎一大鳥,在木屋裏睡了一覺。

    第二天,言淺是在劇烈的震動中睜開眼睛。

    她猛的從獸皮墊上坐起來,茫然的看着四周。

    木屋裏升起了火堆,火堆上架着罐子,罐子裏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氣泡。

    “人呢?”言淺搓了搓胳膊,剛起身,還真的有點冷。

    “醒來了?你要喫什麼,烤土豆,燉肉,還是熬點粥?”

    木門外掛的門簾被撩起,一抹高大的身影,微微彎着腰走了進來。

    他的懷裏抱着一堆木柴。

    言淺看到來人時咧嘴一笑,很快又想起了重要的事,“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我感覺像是地震了。”

    言淺不太確定他們居住的地方是不是在地震帶上。

    若真的是這樣,隔三差五有地震也正常。

    怕就怕不是地震而是別的。

    “沒有,是大貓和那隻鳥打了起來,兩個坐騎爲了一塊肉,鬧得不可開交,外面的雪被太陽一照化了,今天有些冷,你穿厚一點。”鷹快速解釋。

    “原來是這樣,那覃去哪兒了?”言淺忍不住開口。

    被言淺提及的覃此刻正在外面清理肉,聽見軟糯的聲音立馬開口,“我在外面,你別擔心,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再找不到喫的,咱們要受凍了。”

    覃在外面生活,居無定所,飢一頓飽一頓。

    尤其是在寒季,大雪封山,他們就得餓幾天。

    一般冒着大雪狩獵,也是常有的事。

    現在有了言淺,他們不能這麼做。

    雌性嬌貴容易被凍死。

    言淺鬆了一口氣,他們倆沒打起來再好不過了。

    擡腳往外走,被鷹一把抓住,目光兇狠的瞪着她,“不要對他有過多的關注,要不然我就將他趕出去。”

    言淺無奈極了,張着嘴,好久沒有說句話。

    她覺得此刻必須要與鷹說點什麼。

    否則,幹正事兒的時候天天提感情,麻煩。

    言淺示意她將手裏的木柴放下,然後抓着人扔到了獸皮墊上。

    鷹就勢躺在了獸皮墊上,單手撐着腦袋,擺出了一個誘人的姿勢,還特別不要臉的說,“大清早的這麼熱情不好吧。”

    他故意拔高聲音,聲音透過木屋連傳到了外面。

    收拾肉的覃不小心加大力氣,手裏的骨刀被捏斷,他咬着後牙槽,兇狠的望着某個方向。

    一副要撕咬人的狀態。

    就在這時,只聽着言淺的聲音又飄了出來。

    “我要跟你約法三章,第一,不經過我的同意不能亂喫飛醋,不能製作讓人誤會的舉動。”

    “第二,在幹正經事的時候,別暗中使絆子。”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我想要做我的伴侶,就得卯足力氣表現,要是通過了考察期我滿意的話,我就會答應,否則想都別想。”

    言淺站在原地,居高臨下,漂亮的眼睛裏全是認真。

    鷹盯着她的神情,發現她是認真的。

    濃郁粗黑的眉毛幾乎能夾死蒼蠅,看了一眼,認真的雌性,“你真的要這麼做?”

    言淺鏗鏘有力的回答,“是的,你知道我和普通的雌性不一樣,不一定非得靠雄性,我需要的是尊重,而不是自以爲是。”

    “鷹,我不知道你來自哪裏,之前有沒有追過其它雌性,既然要跟我在一起生活,那就改掉自身的壞習慣,做什麼事之前多想一想。”

    “這一點你要是能做到的話,咱們往後相處的就更融洽了。”

    鷹覺得很有希望。

    言淺這意思是爲選伴侶而提的建議。

    他從獸皮墊上坐起來,篤定的回答,“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但你不能偏心眼。”

    他的意思十分明顯。

    覃與言淺認識在先,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卻沒有自己多。

    可那個雄性在言淺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低。

    他之所以打預防針,是爲了以防言淺偏心,偷偷給對福利。

    言淺起來倒也不怕,“好,相互監督。既然話已經說明白了,那可以喫早飯了。”

    鷹麻利的爬起來,在火堆裏添了根柴,又手腳麻利的煮粥。

    比前兩天的動作更加熟練規矩。

    不再衝着外面的覃呲牙咧嘴。

    眼前心滿意足。

    洗漱後,早飯正在鍋上煮着

    她撩起獸皮簾,走到了外面。

    眺目望去,四周的雪確實消融了一半。

    剩餘的不是被樹木遮擋,就是藏在各種縫隙裏。

    很難被太陽照到,所以不容易化掉。

    化雪的時候氣溫有些低,她穿的這麼厚實,都凍得鼻尖發紅。

    眼角餘光又瞥見蹲在圍牆邊處理肉食的覃,見他手腳凍得通紅,忍不住開口,“你去屋子裏火堆邊處理吧,這麼冷的天兒,稍有不注意,手上會形成凍瘡。”

    凍瘡必須用野獾子的油,熬成油膏,塗在受傷的地方纔能將凍瘡治好。

    但眼下他們沒有這樣的條件,更抓不到那種動物。

    覃很開心,“就剩最後一點了,對了,我帶了一個老巫醫,可以順道給你看一看你的身體有沒有問題。”

    言淺詫異,“老巫醫?你從哪裏偷來了一個老巫醫?不會是畲族部落的吧?”

    覃搖頭,將他們認識的經過告訴了言淺,最後做了總結陳詞,“他是要去太陽城的,不過有些不太放心我,就跟着我一起來了,現在就住在外面的洞穴裏,我一會兒要給他送點肉,你去不去?”

    必須見一見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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