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和風族的老巫醫認識。

    言淺瞭解過後點點頭,等着用過早飯。

    早飯後,他們將肉泥粥裝在竹筒裏帶了過去。

    鷹出門前還不忘將火覆蓋上一層土,回來的時候輕輕一捅開,就能立馬燃燒起來。

    木屋的門緊閉着,外面的松塔牆被堵起來。

    沒有人來破壞的話,就沒什麼問題。

    鷹拿出最快的速度,走在言淺的右邊。

    他已經習慣了,同時又特別照顧言淺,他時不時用眼角看着覃。

    愣是將覃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到底在看什麼?”覃實在忍無可忍,快走了兩步。

    身高腿長,三兩下拉開了距離。

    鷹故意跟他較勁,也邁開大長腿,你追我趕。

    兩個人實在太幼稚了。

    覃到底沒有異能,耐力不行,幾步後就大喘氣。

    他一隻手扶在了樹幹上,喘了好一會氣,強行讓自己恢復淡定。

    身後的鷹忍不住嘲諷,“就你這樣子,還怎麼保護雌性呀,多練一練吧。”

    言淺覺得沒眼看,小跑了兩步將兩個人追上,“鷹,我說的話你忘記了嗎?”

    鷹立馬換成了笑臉,調轉方向牽起言淺的手,“你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我就是在幫他鍛鍊,你看他身子骨也太弱了,跑了兩步大喘着粗氣,要是遇見危險,連你都保護不了。”

    “誰說的,咱們倆要不比一比,鷹,你別以爲自己一直都會贏,我往後也能,總有一天你會爲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覃喘着粗氣,努力挺直腰桿,一雙眸子裏充滿了戰鬥的火焰。

    鷹不知想到了什麼,立馬閉嘴不言。

    他就是試探一下這個雄性的自制力。

    沒想到這麼衝動。

    想到自己沉穩可靠,得意的哼着曲兒。

    “覃,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要離家出走了。”

    一個洞口狹窄的洞裏,傳來的雄性沙啞的聲音。

    覃狠狠瞪了一眼,快速走到了洞口,伸出一隻手。

    就見一隻消瘦的手從洞裏伸了出來,鷹爪一般緊緊抓住覃的手腕,兩個人共同使力。

    頂着一頭亂糟糟,頭髮的雄性直接從洞裏被拎了出來。

    可能太陽太刺眼,他眯着眼睛繼續嚷嚷,“早飯都要過去了,你現在纔來,你是要餓死我吧。”

    如此熟稔的語氣,昭示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特別深厚。

    言淺有些好奇。

    覃很有耐心,“做的是肉泥早飯,所以慢了點,我喜歡的雌性帶來了,你認識風族部落的巫醫,應該也見過她吧。”

    老巫醫適應了光線之後,這纔看向不遠處的言淺。

    言淺怕冷,出門之前,穿着長衣長袖,腳上蹬着鹿皮靴,露在外面的鼻頭凍得紅紅的。

    那一雙眼睛老巫醫巍十分熟悉。

    “你不就是風族族長的妹妹嗎?你還記不記得我?”老巫醫巍打開了話匣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問。

    言淺揉了揉眼睛,確保自己沒看錯人。

    仔細想了想原主的記憶中,真的閃現出了一個老巫醫的樣子。

    許久之後她驚喜地拍了拍手,“你是巍。”

    “你的記性真好,之前我還教你認過草藥呢,當初覃來找我的時候,我還以爲是哪個倒黴的雌性被扔了出去,後來才得知是你。”

    “是你繼母乾的吧,那個雌性我見過,她在找你父親之前就有好幾個伴侶,這些伴侶來自太陽城。”

    “這樣的事情她們應該也沒跟你們說過,所以你着了她的道也正常。”

    巍皺巴巴的臉上全是笑意。

    說到了言淺的事情,他竟然一點也不避諱。

    幸虧不是原主,要不然能當場找個地方鑽下去。

    “既然你知道雅之前找過伴侶,而且是太陽城的,那他們的身份你應該也清楚,能不能給我透露透露,我好讓我姐派人去太陽城調查一下,就知道她要做什麼。”

    言淺厚臉皮,沒有一絲羞澀的樣子。

    巍覺得她長大了,而且眼神和之前不一樣。

    他將疑惑壓在心裏,接過了早飯,一邊喫一邊說。

    “雅是太陽城附近小部落的雌性,在二十多年前,被她的父親直接賣給了太陽城的一個殺過人的雄性。”

    “這個雄性對她真的很好,好喫好喝的供着她,他們兩個人之間還生了一男一女。”

    “只可惜命運對他們有些不公,第一個出生的男娃,在一場風寒中死去,留下了最小的女兒,按照年齡算,她和你差不多大。”

    言淺不笨,立刻想明白了代替自己活着的那個冒牌貨可能是當年活下來都雌性。

    她感覺這個老巫醫知道的消息會很多,所以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繼續詢問,“後來雅發生什麼事兒了嗎?要不然她會想這樣的法子。”

    爲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做什麼樣的法子都不過分。

    可犧牲別人成全自己,就有些不道德了。

    更何況原主在這場精心的佈局中連命都沒了。

    雅的行爲就讓人討厭。

    那麼她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巍喫的很開心,沒多久,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豪邁的在額頭上抹了一下,“她的第一任伴侶死了之後,雅就帶着幼崽找了太陽城的二把手,那個雄性叫巴衛,能力特別強。”

    “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也很好,後來斷斷續續生了三四個孩子,可惜一個都沒有活下來,就連巴衛得了一場病,就死了。”

    言淺不知怎麼的感覺到了對面鷹的臉色不好。

    觸及到他的目光,想要開口,卻不知怎麼的話憋回了肚子。

    “你知道巴衛是怎麼死的嗎?”言淺忍不住詢問。

    巍也沒有隱瞞,“當初我也特別好奇,偷偷查看過他的屍骨,中毒而死。”

    “什麼?他被毒死了,有人爲什麼要這麼做呢?”言淺忍不住驚呼。

    這一次可以肯定對面的鷹臉色毫無血色,。

    他們提到這個雄性,可能跟他有關係。

    言淺與他視線相對,鷹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具體的情況不太清楚,而且知道這個祕密的估計只有雅,可能是尋仇,又可能是巴衛做了什麼讓雅氣不過的事兒,就對他暗中下手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誰也找不出當初的證據能證明是雅動的手。”

    “後來你就知道了,她找到了你父親,然後自然而然成了你的後母,再然後你就被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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