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他在控制邁出去的腳步。
這時,覃也出來了。
視線模糊,一不小心撞向了對方的後背。
碰的鼻子發酸,他沒好氣地推了對方一把,“擋在這裏幹啥?”
沒想到對方一動不動。
這讓覃十分好奇,他偏頭看着對方。
發現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某個方向。
眼珠子一動也不動,眼眶裏的紅血絲十分明顯。
這種時態狀況的鷹,他沒有見過。
出於好奇,順着他的視線向外一看。
原來如此。
這個雌性他見過。
在他進入部落,扛着那頭野牛招搖撞市時,這個雌性來過。
等其她年輕的雌性被自己拒絕後,笑眯眯的走上前。
纖細白嫩的手就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後若有若無的進行撩撥。
其實說句不昧良心的話。
這個雌性真的很漂亮,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兒。
尤其是細膩的肌膚相碰的那一刻,他半個身子都麻了。
但漸漸的他察覺到不對勁。
雌性整個人靠了上來,吐氣如蘭。
甚至還準備親吻自己的面頰。
覃噁心的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
快速拉開距離,故意將身上的野牛大力的往她身上一撞,“你幹嘛?”
他的聲音拔得老高。
原本以爲自己勢在必得,卻沒想到被這個不解風情的雄性給破壞了。
雅臉色難看。
感受到無數目光往她身上撞來,忍着怒意,隨後笑着說,“就是覺得你很強壯,想要跟你說句話,反應這麼劇烈幹什麼,看樣子你還挺純情,忘了介紹自己,我叫雅,很欣賞你,能做我的伴侶嗎?”
這句話是風族部落大部分雄性夢寐以求的話。
不想對方不爲所動,“不用了。”
留下這句話他走了。
雅的美人計從來就沒有失敗過。
這一次撞到了硬茬子。
她又氣又惱。
拿出了畢生所學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肩頭聳動。
好多雄性見到這一幕,心都要碎了。
很快圍上了許多雄性噓寒問暖。
就在他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幕,只覺得胸口一痛。
對方力氣很大,差點沒將他的胸口給砸碎了。
他喫痛的捂住胸口,不滿的看着對方,“你幹嘛?”
鷹狠狠瞪了他一眼,“快點幹活,亂瞟什麼。”
覃與鷹的默契感不足。
壓根不太明白他爲什麼會發怒。
出於被對方狠狠砸了一拳,他十分不服氣,擡手就打了過去。
兩個人鬧做了一團。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言淺的注意。
她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者說,“新來的,兩個雄性打起來了,你不勸一勸嗎?”
言淺頭也不擡,“我嬌嬌弱弱的,拿什麼去勸他們,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幫個忙。”
瞧她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問話的雄性臉上無光,“新來的,怪不得追求你的只有兩個,原來是你說話不討喜。”
言淺拿出鱗片,將牛腿分開,放在了旁邊的樹葉上。
“我討不討喜的,好像跟你也沒什麼關係。”
言淺這話相當不客氣,又將那個雄性氣的臉色發白。
旁邊的圍觀者哈哈大笑起來。
“強,讓你多嘴,人家再醜也不可能找你。”
“你還說新來的,嘴巴不討喜呢,就你這個樣子沒有雌性會喜歡。”
“就是就是,你分明看上了人家,卻用錯了法子,要不我教你。”
……
那個叫強的雄性被說的臉色發青,惱羞成怒的衝其他人說到,“去去,哪裏都有你們,我的事情最好別管,就她那個醜樣子,誰會喜歡她呀。”
留下這句話,氣沖沖的推開人羣,頭也不回的走了。
估計是被傷着了麪皮,走時還不由罵罵咧咧。
時不時回頭看一眼。
越看越生氣。
越生氣越不甘心。
心生一計,“新來的,你等着,我會讓你好看。”
這一幕自然沒有激起什麼水花。
雅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原本如花一般的容貌,此刻像被霜打了一般,驚慌失措的跑回了自己的洞穴。
這一幕自然而然被言婧看在眼中。
她扛着一條牛腿,慢悠悠的往自己洞穴走去。
脣角不自覺的勾起。
賢看見了,“婧婧,你在笑什麼?”
言婧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伴侶,他也帶了不少肉食,甚至還有許多的果子,“你說要是部落裏安插了許多眼線,你會怎麼辦?”
這個話題跳躍性太大,讓一向聰明沉着的賢有些發懵。
他認真的盯着伴侶的表情,發現對方不像是在說笑話。
立馬回答,“抓出來殺了。”
眼線被發現死是他們的下場。
言婧倒不覺得這個處事法子,有些殘忍。
之所以這麼問,是在看自己最聰明的伴侶會不會也是奸細。
只從一句話來判斷,未免有點不太認真。
言婧沒說什麼,扛着牛腿繼續往前走,隨意改變了話題,“新來的兩人,明天狩獵的時候將他們也帶着,我發覺他們的狩獵能力很強。”
賢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去,自然而然的開口,“你說什麼我就照做,這兩個新加入的有很多不滿的聲音,你打算怎麼處理。”
能怎麼處理,裝作聽不見唄。
但她也不可能用這樣的理由搪塞自己的伴侶,“讓他們先適應,若連這點兒流言蜚語都抵不住的話,沒必要留在咱們部落。”
“我呢,留他們住下來,最大的目的是幫咱們獵取更多的獵物用來過冬,別的壓根沒想。”
“你們不是說新來的那個雌性太醜,想靠他繁衍,我想是不可能的,你說對吧?”
言婧是故意的。
賢也感受到了自己伴侶言語中的冰碴子。
總覺得她這句話很有深意。
若是按照她的話去說,今晚別想上炕。
聰明的說,“雌性醜不醜都沒什麼關係,只要對方喜歡就行。婧婧,你不會喫醋了吧,是誰多看了雌性一眼讓你心裏不舒服。”
言婧一個白眼飛上了天,“你的腦瓜子裏想的都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會喫飛醋,快回家吧。”
她真是哭笑不得。
賢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