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滿滿的言淺已經開始燉肉。
身後的洞裏濃煙滾滾。
進行了打掃後,要在裏面燻烤。
將看不見的小蟲子都得烤出去。
幾分鐘後,鷹跑出來,對言淺說,“今天晚上咱們就可以在這裏住了,我將帶來的獸皮都鋪上。”
直接的睡在地上,潮氣上涌。
對誰的身體都不好。
言淺在這方面還是很注重的,將剝掉松子的殼扔到了火堆裏。
“先彆着急鋪獸皮,你先去找一堆木柴,隨後鋪上一層乾草,在乾草的基礎上鋪獸皮,要是直接將獸皮撲在地上,用不了幾天咱們倆會生病。”
鷹湊到言淺身邊,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
言淺仔細看了一眼對方。
打掃洞穴,讓他從頭到腳都變成了灰人。
言淺拿起乾淨的獸皮,在旁邊的木桶裏蘸了水,先替他擦了臉,隨手將獸皮塞到了他手中。
“先擦乾淨了再去。”
鷹喜滋滋的哼笑着。
言淺最喜歡的還是她。
他不知道痕跡的看了一眼身後忙碌的覃,故意在言淺的臉上親了一下,在對方拳頭招呼來時,提到了一個人,“你看見雅了嗎?”
言淺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很快點點頭,“看見了,那是一個特別漂亮的雌性,比我記憶中的還要美。”
“不過,她看到你那張臉時一下子都嚇壞了,你說她晚上會不會來找你?”
覃擦了臉,看着乾淨的獸皮變黑後,又重新洗了一下。
擰乾之前,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暫時應該不會來不過,得等我落單”
言淺覺得有這麼個道理,雅是個聰明的雌性,不可能青天白日來找他們。
偷偷摸摸來有可能。
就是她會不會使用陰狠的法子,不得而知。
“不管她什麼時候找你,你都要注意,既然看見了你,就會想起她之前做的惡事,她手下的爪牙很多,部落裏倒是安全,在外狩獵時,你應該不會那麼輕鬆。”
再確定鷹是不是被殺的“巴衛”前,雅不會貿然動手。
但不代表心事重重的雅,會讓人看清自己的內心。
從自己口中得知一些不準確的答案,就對對方暗下殺手。
“放心吧,我不可能讓他們輕易得手的,到時與你的姐姐好好商量一下法子,讓雅主動落入咱們的圈套。”
鷹又洗了一遍。
“我知道,那你趕快去找鋪牀的東西,飯一會兒就好。”
兩個人心中有數。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鷹起身便走了。
等他離開之後,覃又走了過來。
他將被碰傷的地方露出來。
言淺看見,忍不住驚呼,“覃,你這是在哪兒受的傷?”
見言淺一副驚詫的樣子,心裏美滋滋,臉上卻一副委屈的樣子,“就是剛纔在打掃洞穴的時候被鷹給打的。”
此話一出,言淺不知道說什麼。
只好拿起剛纔用過的獸皮,又在清水桶裏洗洗,替他擦乾淨了傷口。
隨後指揮他,“往旁邊靠一靠,我給你塗點藥。”
覃身上少說有好多處傷,看得觸目驚心。
覃有點受寵若驚,怕言淺累着,卻捨不得錯過此刻的溫柔。
只好背對着身,蹲坐在了她面前,“淺淺,我捨不得離開你。”
“這話說的,我又沒趕你走,再說你又是爲我受的傷,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你不管呢。”言淺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又從旁邊的獸皮袋裏拿出藥膏。
不論他是不是真的因爲打架受的傷。
言淺也沒深究。
擦乾淨手指,伸進木盒子裏,拔出了藥膏,在他的傷口處輕輕的揉。
原本對言淺有點壞心思的覃渾身肌肉緊繃。
腦海中出現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畫面。
渾身像着了火一樣。
他侷促不安的動着。
言淺一隻手摁在他的肩膀,另外一隻手在他的傷口上快速揉過,“別亂動,很快就好。”
塗藥也就用了幾分鐘,傷口上好了藥,對方卻像是水洗了一樣。
“不疼了。”覃受了酷刑,真是痛並快樂着。
起身抖動健碩的身體,心中歡喜。
舉動就越發的親暱。
彎腰在言淺的額頭輕輕的蹭了蹭,“淺淺,我去幫忙。”
“去吧。”言淺伸手摁在他的額頭,強行將對方推開。
覃也不在意,興奮的跑了。
言淺坐在火堆邊,看着四周。
風族部落住在山洞裏。
山坡下圍了一圈簡單的木柵欄。
代步工具都拴在洞穴另外一側的樹林裏。
河邊有許多的雄性在洗獵物。
今天他們收穫真的很好。
每個雄性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容。
言淺在思考以後。
將雅清除,報仇後,該何去何從?
她一個人在蠻荒可能生存不下去,伴侶是必要。
有了伴侶,就得考慮生存的問題。
僅靠打獵只會飢一頓飽一頓。
她不可能將所有的希望寄存在打獵上。
對於曾經的醫生,讓她種田,隔行如隔山。
恐怕有點小困難。
不過,想起自己的植物系技能,種田就不那麼難了。
所以種田是往後必須要乾的。
除了種田,應該搞養殖,她記得覃很有動物緣。
如果覃不離開的話,飼養動物就有了保障。
喫穿住行都是必須。
喫有了保障,那就是住。
一直住在洞穴裏不是長久的事,長此以往會得風溼病。
必須建房子。
是木頭房子,還是石堡。
這些都在仔細考慮。
言淺想得特別入神,扛着樹回來的鷹打斷了她的思考,“淺淺,我回來了,運氣好,我撿來一隻咕咕鳥。”
覃滿載而歸。
肩上扛着樹木,手指拎着一隻野雞。
咕咕鳥其實不是一隻鳥,而是沒有經過馴化的野雞。
長得有鴕鳥大,生出來的雞蛋也有鴕鳥蛋大
可惜的是死了。
要不然還可以訓養。
言淺笑着說,“你的運氣確實好,不過今晚是吃不了了,但我可以處理。”
她將咕咕鳥接過來,手腳麻利放在火堆上。
將雞毛燎掉,再宰殺。
宰殺的事情自然不是她的活。
覃很賣力。
對方去河邊時,她提醒,“你殺了咕咕鳥,記得清洗乾淨後找個大樹葉包着,我來醃製。”
言淺已經適應了這種粗獷的生活。
爲了口喫的,她什麼都能幹。
“好。”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