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分工明確時,巍來了。

    他看着言淺石鍋裏沸騰的肉湯,忍不住吞吞口水,“雌性,你做的飯好好喫。”

    言淺正在剝蒜,處理野蔥,她找的佐料很多。

    那棵花椒樹被她種在了洞口。

    澆了水,直接揪一把新鮮花椒,扔在石鍋裏。

    去腥暖胃。

    “巍,你要留下喫飯嗎?”

    巍會醫術,言淺想跟他探討。

    巍順坡下驢,“想,你扔的這些東西都是用來治病的,你生病了嗎?”

    言淺撓了一下發癢的臉,那塊皮膚總算舒服了,我笑着說,“沒有,我無意間發現它們可以用來做菜,所以就試一試,味道很好的。”

    巍嗅嗅帶着熱氣的空氣,有股奇特的味道,“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正好可以嘗一嘗,聽說你之前跟老巫醫學過一陣子醫術,還幫忙處理過難產的雌性?”

    這事肯定是覃告訴他的。

    言淺也沒有生氣,笑着說,“是的,那也是機緣巧合。”

    好多的消息不能透露太多,一旦說漏了嘴,他們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等事情解決,你要不要跟我去太陽城?”巍坐在了一旁,空氣中濃郁的肉味,讓他口水分泌的越來越多。

    他之前烤肉隨意烤烤,要是沒有多餘的時間,他連生肉都喫。

    這麼講就的很少見。

    更何況太陽城那麼大的族落,在喫食方面也沒有像言淺這樣細緻。

    “太陽城很遠嗎?”言淺在原主記憶中,並沒有蒐集到有關太陽城的消息。

    即便知道也不多。

    “不是很遠,有大貓做工具,走個十天半個月就到了,要是靠你這雙腳,三四個月才能到。”巍很有耐心。

    爲了這口喫的,他也真是夠了。

    “這麼遠呀,那你憑什麼認爲我會跟你去太陽城?”言淺很是好奇。

    對方有沒有讀心術,怎麼知道她會去太陽城呢?

    “我用這雙眼睛看出來的,你不是一個會住在小部落的雌性,而且準確來說,你也不願意留在這麼小的部落,安全沒有保障,你的能力顯露的更多,招惹來的危險就更多。”

    “太陽城很大,強壯有力的雄性更多,你去了那裏安全有保障,還可以找到更強壯的雄性,所以你會去的”巍就像個老神棍。

    話題很快就跳躍到雄性。

    言淺忍不住笑笑,“我要是不靠雄性,你覺得我能活多久?”

    雄性不是越多越好。

    她太害怕爭風喫醋了。

    巍認真的考慮了他的提議,“能活下去,不過沒現在這麼輕鬆。”

    這是必然的。

    除非她的異能特別強大,否則能力一旦暴露出去,面臨的只有追殺。

    暫時也不可能將異能告訴別人。

    知道的也只有兩個。

    其餘的並不清楚。

    但保不齊,後面會暴露。

    巍笑笑,“你自己都知道不可能會輕鬆生活,你還問我這樣幼稚的話題,小雌性,你得認清自己的內心,不要抗拒現在擁有的。”

    這話的意思讓她入鄉隨俗。

    言淺知道入鄉隨俗,但她必須得有個適應的過程。

    “好,你的話,我記下了。”言淺不再爭辯。

    肉烤得越來越香。

    部落里人們都在做飯。

    而雅回去後,整個人焦躁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念叨着,“這不可能呀,他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嗎?怎麼會活着”

    這時,餌從外面回來,“雅,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雄性歡喜的舉着面前的東西,並沒有得到溫暖熱情的懷抱。

    反而只有沉默。

    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擡頭看着對方,“雅,發生什麼事兒了嗎?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雅猛地的回神,與對方目光撞在了一起。

    猛的一個激靈,她笑起來,但笑容很僵,“沒事,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回來了,拿的什麼。”

    餌覺得她很不對勁,那又不敢深究,“你愛喫的鹿肉,今晚給你燉着喫,我在裏面加點你喜歡的水,我們需要一個孩子。”

    這個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一種植物釀造的。

    味道有點刺鼻,添加在湯裏,有股奇特的香味

    雅今天沒這樣的想法,“不了,明天吧。”

    餌一臉狐疑,“爲什麼呀,你忘了嗎?答應我的今晚要和我睡,咱們需要一個孩子。”

    餌年紀不大,但他狠強壯。

    雅當初與他在一起的條件是生娃。

    可雅與他結侶兩年多了,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很着急。

    其他的雄性都在笑話自己身體不行。

    雅心情煩躁,見他緊追不放,難得發了脾氣,“你除了生孩子,沒有別的事情要幹嘛?”

    餌被突如起來的呵斥弄的目瞪口呆。

    他張張嘴,無措的看着對方。

    換做以往,雅會溫柔的抱着他,安慰道歉。

    今天不可能。

    雅想殺人。

    哪來的心思管她。

    煩躁的揉了揉頭髮,轉身又回到了牀上。

    餌自責極了,覺得是他自己做的不對,快速走來,伸手摁在她的肩頭,“雅對不起,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我都受着,但你不能不理我,。”

    雅心中憋的一股氣,發泄不出去,她暴躁的雙手撕扯頭髮。

    餌嚇壞了,他趕忙制止,“雅,你這是做什麼?”

    雅赤紅着眸子,渾身哆嗦,“別煩我,讓我靜靜。”

    餌力氣那麼大,都沒能安撫對方。

    被狠狠推倒在地,就見雅毫不留情的從自己身上跨過去,一路小跑不見了蹤影。

    餌後知後覺的起身去追。

    這一幕自然而然被言婧看見。

    她半眯着眸子,回頭對山說,“山,你去外面走一趟,看看雅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

    偷喫的山被點名,嘴裏的肉急急吞了下去,卻因爲沒嚼爛,噎的心口發疼。

    他用力捶了捶,好不容易嚥下去。

    聽到這個消息彷彿晴天霹靂,“你讓我去?”

    言婧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不去,難道要讓我去?”

    那可不行。

    山將自己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他知道自己伴侶與雅的關係水火不容。

    要是過去,兩個人沒說句話打起來怎麼辦?

    想到恐怖的場面,他立馬站起來,“我現在就去。”

    他此時慷慨就死。

    其實,他對雅那個雌性一丁點兒也不喜歡。

    漂亮有能力,卻滿眼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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