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婧這話很明顯。
就是讓言淺多教教老巫醫。
他們部落裏的獸人數量過萬,只有一個老巫醫,遇到疑難雜症解決不了,只有等死的份兒。
不管言淺的醫術是如何突飛猛進的,只要對族人好那就是好的。
“可以,反正寒季來了,沒什麼事情幹,除了貓冬,剩下的就得乾點別的事。”
言淺二話不說答應了。
就在他們剛將米舉起來時,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怒吼聲。
“言婧,你給我出來。”
這個聲音很陌生,言淺一時間變不出到底是誰。
反倒是言婧。
原本歡喜的模樣,陡然變得陰冷。
“誰啊?”
山撇撇嘴,“雄唄。”
言淺沒想起這個人是誰。
忽然,感覺身邊的言婧噌的站起來,擼起衣袖氣沖沖的就往外走。
看這架勢像是要打架。
她看了一圈,屋子裏的雄性沒有一個要動的。
言淺好奇的問,“你們怎麼不跟出去看一看呀,就不怕你們的伴侶受傷害。”
山詭異一笑,“受傷害的還說不定是誰呢,你要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一看。”
言淺一下子來了興趣,忙不迭的爬起來,衝到了洞門口。
並沒有跑出去,直覺告訴她,這個雄性來者不善。
但看熱鬧不能少了自己。
扒着洞門口,偷偷的向外望去。
門口外兩人對峙。
那個雄性一副咄咄逼人那樣,“你的妹妹被外來的雌性打了,你輕飄飄的放過了那個雌性?”
言婧對這個雄性沒有一丁點兒的耐心。
自從阿姆死了之後,很快找了一個年輕漂亮的雌性,組建了一個家庭。
她不太清楚後世俗語,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
但她明顯的察覺到,之前將她捧在手掌心的雄性,組建新家庭之後,就徹底與自己遠離了。
她憤怒。
這會兒當馬後炮,氣更不打一處來,“事情的來龍去脈你瞭解了嗎?”
“你應該沒有吧,聽了雅的話,氣沖沖的找來算賬。”
“我就納悶了,雅那麼和善的一個雌性,咋會這麼生氣呢?”
雄見自己的幼崽顧左右而言他,氣狠狠的瞪着。
“我問你爲什麼要放過那個雌性,她傷害的是你妹妹,這樣不守規矩,下手狠的雌性,你就應該趕出去,讓她無家可歸,最好死在外面。”
言婧那雙漂亮的眸子頓時充滿了火氣,“聽聽你說的還是人話嗎?我看你不是爲淺淺而來,而是衝着我的吧。”
“你難道忘記了我是這個部落的族長,統管的不僅僅是妹妹這麼簡單,而是整個部落的族人。”
“要一件事情處理不好,那接下來我的下場你可想而知。別在這裏搗亂了,該滾哪兒就滾哪兒去。”
雄氣狠了。
此時,忘記了雄性不能對雌性動手的規矩。
蒲扇大的巴掌就要扇下來。
忽然,被一把抓住,鉗制他手腕的手,力氣大的嚇人。
清晰的聽到骨裂的聲音。
痛得他面部表情猙獰,“鬆手,我可是你阿父。”
雄被懟的啞口無言。
“不將那個雌性趕出去,以後你就別認我是阿父。”
竟然用這樣的話來威脅。
言婧心還是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真的很疼。
又想到他們早沒父女之情,“隨你的便,不要來我的洞穴門口大吵大鬧的,打擾我喫晚飯。”
話音落,她一甩手,竟將雄摔趴在地。
又摔的特別狠。
看熱鬧的言淺嘖嘖兩聲。
摔的可真夠疼的。
她記起這個雄性是是誰了。
原主的父親,名叫雄。
在幾年前找了一個新的伴侶直接搬了出去。
對原主不好不壞。
大多數都是讓自己現在的伴侶照顧他。
至於爲什麼,具體原因她不得而知。
雄摔了一個屁段兒,臉都丟光了,爬起來罵罵咧咧都不願意走。
言婧特別不耐煩,瞅也不瞅,轉身就進了洞穴。
恰好撞見剛要跑的言淺。
“看清楚了?”
言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撓,“看清楚了,你們的感情不是很好?”
這不是廢話嗎?
要是好的話,不得熱情的將他引到洞穴裏。
言婧特別有耐心的回答,“我與他的仇不共戴天,他來一次我打一次。”
言淺有些不太明白,“爲什麼?”
具體的原因言婧沒有說。
坐到原來的位置,拿起米看着她,“這東西怎麼喫?”
脫離的米,白花花味道也香。
沒有脫粒的,外表帶着一層褐色的皮,仔細嗅嗅,有一種泥土腐爛的味。
其實是發黴了。
言淺抓了一把放在手掌心使勁搓了搓,“把外殼脫掉,放在水裏煮,就會形成美味的大米粥。”
“如果不喜歡喫粥,可以裏面加一些肉泥果粒,條件再好一點的話,直接煮。”
提起大米飯,眼言淺口水都止不住的流狂吞幾口。
她的樣子被山看見。
“小心你的口水掉到裏面了,這些東西我們就不要了”
言淺不好意思的擡手擦了一下,壓根就沒有。
山哈哈大笑,“你可真是個傻子。”
話音落,剛要笑,就接受到伴侶陰沉沉的目光。
嚇得立馬閉了嘴。
“你別聽他的,他的嘴巴就這麼毒,你今天帶來的東西確實不錯,我打算明天介紹給部落的人們,你不會介意吧?”
言婧有自己的打算,一個部落有長久生存下去。
必須有強悍的成員和足夠多的食物。
“隨你自己,不過不要跟他們提,這人是我,有洗白的嫌疑。”言淺鄭重其事的叮囑。
她不喜歡被別人當猴看。
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低調一點的。
言婧答應了。
言淺帶着肉回到了洞穴。
臨時找來的洞穴,空間又大了一倍
最讓她滿意的是分開了兩個房間。
她可以獨自洗睡。
就不用擔心兩個雄性跟她爭搶的事。
至於被他們偷窺,言淺已經不在乎了。
蠻荒的日子,大家都是赤條條的相對,她再矯情,恐怕得鬧出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