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廁所時,還在露天地方看見了生命大和諧。
言淺當時,臉紅的跟蝦一樣。
因爲羞澀,驚愕,不小心踩到了石頭,當場摔了一跤。
弄出動靜,被當事人發現。
他們還起鬨,嚇得言淺拔腿就跑。
現在想來都臉紅心跳。
今天多了屋子,言淺快速的搬了行李。
做出單獨睡的樣子。
自從關係徹底說開,覃與鷹兩人就大搖大擺的住進來。
佔了主臥不說,還特別有心機的將東西往她身邊塞。
言淺好長時間沒洗澡了,她打算今晚洗洗。
洗澡前得有個浴盆。
擦洗根本洗不乾淨,所以她就讓鷹幫自己。
“鷹,你幫我砍一棵樹回來,我要做浴桶洗澡。”
鷹做飯的手藝好,正埋頭搗鼓飯食。
聽到這話,立馬起身要去。
覃搶先一步,“我做飯不好喫,害怕浪費了食材,就讓鷹做飯,我去幫你砍一棵樹,你還需要別的東西嗎?我回來的時候幫你帶着。”
覃很積極。
想到言淺要洗澡,他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奇奇怪怪的畫面。
臉紅的有些不敢直視。
“好吧,記得要粗點的。”言淺只他去。
自己坐在門口,配一些清洗的東西。
覃離開後,洞穴外面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言淺被一雙幽幽的眸子注視,都不知道接下來的動作該怎麼忙完。
好不容易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旁邊的木盆裏,剛鬆了口氣,一隻大手就伸到了面前。
“米我剛蒸上,配菜你要什麼。”鷹大手握在言淺的手腕上,趁機又佔了一會便宜。
言淺打開了他的鹹豬手,惱怒這一張臉,隨手將旁邊找來的肉丟給他。
一隻溫熱的手覆蓋在她的臉上,然後就聽鷹說,“今天晚上我陪你睡。”
兩個人相互對視,彼此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原本大大咧咧的兩個人,此時都有些不自在。
手掌心的臉微微發紅,言淺聽到自己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趕忙抓住他的手放在了一邊,“今天晚上我一個人睡,更何況現在有兩個洞穴,咱們要分開住,這樣安全一點。”
鷹此時的眼睛是微眯的,這種狀態可以將言淺所有的表情看在眼裏。
言淺因爲不自在,低頭忙碌着什麼試圖緩解尷尬。
卻落在對方眼中是侷促不安加抗拒。
鷹看着言淺。
臉上黑黑的東西遮住了她本來的樣貌,就怕時間太長,皮膚遭到損壞。
“你什麼時候攤牌?”
“就在這幾天吧,明天言婧會將我找來的東西給族人展示,等他們嚐到了甜頭之後,自然而然會站在我這一方。”
“我今天跟冒牌貨打了一架,挑起了他們的怒火,今天晚上肯定有所行動,就等魚兒落網。”言淺伸手搓了搓臉。
這種東西是輕易搓不掉的,除非用藥水洗。
鷹怕她的動作太大,搓壞了麪皮,拉住她的手。
微微前傾,身體兩個人的鼻尖幾乎抵在一起。
呼吸交融,言淺不自在的向後仰頭拉開距離,漆黑的眸子盯着他,“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用怕,到那時候我會保護你,大不了犧牲自己的性命,換你身份大白於部落。”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
她也不想頂着一張醜陋的臉行走在蠻荒。
貌美會帶來不少麻煩,但到底在部落裏除掉了禍害之後,她可以安安生生。
言淺心中大動,很快覺得時機不合適搖了搖頭,“咱們得有周密的佈局,不應該以犧牲你的性命爲代價,換得我身份大白於部落,你也彆着急,這一天終歸會來的,雖然過程艱難了一些。”
“我信你。”鷹立馬錶態。
倒沒有堅持言淺清洗掉臉上的東西,重新梳妝。
只是他心裏在盤算着該怎麼引蛇出洞呢?
兩個人親親密密的說着話,剛剛被指出去的覃,拖着粗壯的木頭跑了回來。
見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見縫插針的開口,“你們執行計劃時一定要帶着我,我可不想被排除在外。”
鷹就是個卑鄙的雄性,先來後到,懂不懂?
可惜他並不知道,只學會了裝聾作啞。
情話說的一溜一溜的,甚至比他之前見過的動物還要厲害。
哪個雌性不喜歡強壯有擔當的雄性。
言淺在現代時有追求者。
但聽說自己的職業,早出晚歸,不着家,很快就打了退堂鼓。
而來到了蠻荒,竟然成了香餑餑,被誇讚漂亮,還有人心甘情願爲你死。
知道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漂亮。
但漂亮也是一種優勢。
言淺有些招架不住,推開了鷹站起來,“覃你叫木桶放進來,我要洗澡。”
覃扛着新做出來的木桶,在進洞穴時擦身而過肩,狠狠撞了一下鷹的肩膀。
鷹卻一點兒也不生氣。
主動讓給了位置,在火堆里加了幾個煤炭。
特意給言淺燒熱水洗澡。
夜晚徹底降臨。
兩輪月亮照着大地。
皎潔的月光透過洞穴落進了洞內,讓整個屋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
言淺站在打掃乾淨的地上,月光將影子拉的很長,投在不遠處簡易的牀鋪上。
在她的面前,一個巨大的木桶擺放着。
剛剛做好的浴桶,散發着木頭特有的香氣。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木桶。
此時,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
鷹提着木桶。
木桶裏面盛滿了熱水,行走間水面晃盪。
言淺覺得今晚洗澡可能不是個明確的決定。
因爲在熱水傾倒而下時,兩個雄性的眼睛越發的亮了。
他們在彼此較勁,選擇今晚誰和言淺睡在一起?
“淺淺,不如我陪你一起洗?”沉默寡言的覃竟然走到了木桶邊,雙手握在木桶上,低頭看了一眼水。
熱氣襲來,打溼了他的眉眼。
更讓他呼吸不暢。
可此時,他一丁點兒也不覺得難受。
拍了拍木桶,試探木桶的結實度,抽空說道。
旁邊的鷹眼睛一眯,拎着木桶外出時,伸手勾住覃的脖子,將他拖了出去,“今天晚上淺淺一個人睡,你我選擇打地鋪。”
以前兩個人可能要動起手來。
今晚鷹卻選擇將競爭對手拖到一邊。
“你撒手。”
“我不放。”
兩道高大的身影,相互對立目光相碰,空氣似乎發出鏘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