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卻十分聰明,用旁邊乾淨的雪搓了搓手,直接拿起一塊兒喂到了嘴裏。

    “確實很好喫,還夾雜着一股香味,這肉也不是普通的野牛肉,是蠻荒最兇悍數量龐大的黃牛,一般很難狩獵到,我聽其他部落的人說過,說是每到結侶的時候,雄性就會出去捕獵,用來給心愛的雌性加餐。”

    言淺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東西爲啥是自己姐姐送來的?

    而不是面前兩個雄性。

    突然她將樹葉上的肉一把搶過來,直接放在了自己面前。

    “嘴上說着要結侶,沒見你們給我送什麼東西,”一邊喫一邊開口。

    兩個雄性先是一愣,緊接着瞪大了眼睛。

    言淺這是答應要結侶了。

    鷹立馬從身後湊了上來,一隻胳膊穿過言淺的腰身,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滾燙的脣貼在她的脖子。

    燙的的言淺渾身發顫。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

    卻被對方大力的固定住,“你真的答應要結侶了?”

    言淺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對呀,我這人說到做到,反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不過提前有一點要叮囑你們,黃牛肉好喫,但命更重要。”

    說話的功夫,偏着腦袋看着大霧。

    腦海中浮現出了被烤的滋啦啦做響的牛排。

    嘴裏的唾液瘋狂的分泌。

    “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打一頭黃牛,順道給你再帶幾個牛犢子回來。”鷹渾身充滿了力量,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出發。

    言淺向後靠去,後背貼着他滾燙的胸膛,慢條斯理的喫着肉。

    同時又在石鍋裏看了一眼。

    “肉煮的差不多了,你們自己挑選喜歡的,離,麻煩你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幫族長帶點我煮的手抓肉,就說她的好意我收下了。”

    離點頭,眼睛卻偏向一旁,實在不想看他們兩個在旁邊秀恩愛。

    他一個單身的雄性,成天看這些會長針眼的。

    巍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今晚這肉有的等了,不過小雌性你成天搗鼓喫的,會不會沒有多餘的時間調製解藥呀?”

    “巍,你放心,作爲一個合格的巫醫,本職工作不會丟的,但要在完成工作前,還是好好的填飽肚子吧,快點喫肉。”

    言淺信心滿滿。

    花費了好長時間,大家喫上了肉。

    鷹喫一口,笑眯眯的看眼前一眼。

    言淺被他看的渾身發毛,擡起手指,無語的戳了戳他的面頰,“笑什麼笑,我臉上有東西?”

    鷹捂着被戳痛的地方,用力的咬了一口肉。

    “你臉上確實有花。”

    言淺知道他什麼意思,無語的看着她。

    手抓肉煮的特別成功。

    連巍這個不重視口腹之慾的雄性,也喫的肚圓。

    離越發的想要結侶。

    孤孤單單的,真的好沒意思。

    他離開前,帶着新鮮出鍋的黃羊肉走了。

    這塊空地又恢復了安靜。

    洞穴被收拾好,裏面也燒得熱乎乎。

    言淺清洗牙齒,洗完臉之後直接鑽進了被子裏。

    又累又凍了一天,此時此刻就想安安心心睡一覺。

    離她們洞穴不遠處的洞裏。

    冒牌貨縮在雅的身邊,嗅着洞外飄來的烤肉味。

    肚子咕咕叫着,小聲的抱怨。

    “言婧到底怎麼回事兒呀,不將那個醜陋的雌性趕出去,非得將咱們關在裏面說抓什麼奸細,哪來的奸細。”

    冒牌貨此時的心聲,是整個洞穴裏被連累族人的心聲。

    “誰知道族長是不是被灌了什麼藥?”

    “雅,剛纔質問族長前說的那話到底什麼意思呀,那個醜雌性跟族長的關係真的很親近嗎?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有雌性湊上來,盯着縮在角落裏特別漂亮的雅。

    雅衝她笑了笑,“我也是胡亂猜測的,若她們沒有什麼關係的話,爲什麼次次維護着那個醜陋的雌性,反而將自己的親妹妹推到一邊。”

    “但凡長腦子的都會猜測,這裏面有沒有別的東西,畢竟我只是一個後母,若說的多了,族長恐怕會不高興的。”

    雅將自己表現的委委屈屈,這話落在族人的耳中,就有一番別的意思。

    有人替雅打抱不平。

    “你作爲一個後母,能做得到這個地步,顯然仁至義盡了,沒想到族長竟然這樣不識好歹,我們真是替你委屈呀。”

    “雅你得拿出後母的款來,即便言婧是族長,你也有資格好好教育教育她。”

    有雌性在旁邊出主意。

    雅卻覺得這些族人不懷好意。

    若真的爲了她好,他們怎麼不去呀?非得慫恿自己,她又不傻。

    “你們千萬不要這樣說,言婧作爲族長已經很累了,今年的寒季提前他,她子特別不好過,就不要爲了這丁點小事而爲難她了。”

    說話的功夫,竟然低頭擦了擦眼角。

    特別有心機的抽了抽鼻子,將委委屈屈的樣子顯示的淋漓盡致。

    那些不明所以沒有猜出雅,真正心思的雌性們一下子憤怒了。

    還有對她心生愛慕的雄性義憤填膺。

    “雅,我們出去之後一定要跟言婧說個清楚,不能這樣對你,你多委屈呀。”

    雅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真的不需要了,言婧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你們一定要多多擔待,不要計較她冷血無情。作爲一個族的族長,她真的是辛苦了。”

    越是這個樣子,族人對言婧越是沒個好臉。

    心裏已經琢磨着實在不行,就換個族長。

    議論聲越來越大。

    整個洞穴陷入了昏昏鬧鬧的世界。

    藏在人羣中的那幾個奸細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不着痕跡地選了一個最佳草擬的地方。

    “咱們今天晚上一定要趁着他們熟睡要行動。”

    “知道了,你也小心一點,千萬別被他們給抓住了。”

    幾人看着洞裏被調動情緒的人們,冷笑一聲,都是些蠢貨。

    言婧作爲族長,很有責任感的。

    可惜他們生在福中不知福。

    雅看火候差不多,伸手拍拍冒牌貨,“再忍忍,一會就喫的了。”

    冒牌貨捂着發酸的胃,“阿姆,我真的好餓啊。”

    雅何嘗不是。

    但此時不能太着急。

    “忍忍,等天黑點,大家暴亂起來咱們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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