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婧的洞穴。

    他們升起了火堆,晚飯格外豐盛。

    賢回來時,他們剛好將晚飯送上桌。

    言婧換了乾淨的衣服,剛給幼崽餵了喫的。

    聞言擡頭說,“肉送過去了。”

    賢在門口的石盆裏洗乾淨了手,“送過去了,她也吃了,還說謝謝你,對了,這些手把肉是醜雌性送給你的。”

    言婧聞見香味,不怎麼喜歡喫羊肉的她,也有點饞。

    “給我嚐嚐。”

    有雄性眼疾手快將東西送到言婧嘴邊,“嚐嚐,我想去跟醜雌性聊聊,看看這肉怎麼做的?”

    言婧就着伴侶的手吃了口肉,口頰留香。

    “很好喫,你們也試試。”

    等賢落座後,大家徹底喫起來

    八個雄性、兩個幼崽,一個雌性,整整十一個人聚在洞裏。

    熱鬧的像過年。

    賢沒忍住問,“婧婧,你和醜雌性爲什麼這麼熟悉?”

    其餘雄性看來,看伴侶怎麼回答。

    言婧很淡定,“她雖然長得醜,但眼睛和我很像,我對她很有好感。”

    這算什麼答案。

    僅僅因爲眼睛嗎?

    肯定不是。

    賢與自己的兄弟對視一眼,兩人彼此露出狐疑的神情。

    山是個憨憨,他啃着肉,“我覺得可能醜雌性覺得自己丑,沒有別的雌性跟她玩,所以她很孤單,很寂寞,才與你玩的好。”

    話音落,就捱了無情掌。

    “胡扯什麼,我們在說正事。”

    山很委屈,“我說的也是正事。”

    言婧見他們糾纏不休,迅速轉移話題,“關在部落公共洞穴的那些族人,你們喫完飯去盯着,看看他們有什麼動作。”

    賢很是無奈,剛纔的話題還沒說完呢,這麼快轉移,看樣子很有貓膩。

    “今晚我和山去巡邏。”賢自告奮勇,還不忘將傻子山帶走。

    正在啃肉的山一下子不幹了。

    “我今天外出狩獵去了,累得渾身疼,你就讓我晚上好好睡一覺”

    賢無視了他的叫囂,“今晚巡了邏,明天就不需要去打獵了,而且你吃了這麼多的東西,不怕撐的慌。”

    賢的目光落在了山的腹部,吃了這麼多,胃都沒有隆起。

    山剛要說什麼,言婧鹽得他們的話太多,“山,你跟着賢,一定要好好辦事情,等明天了你就留在部落裏,照看着咱們的幼崽,表現好的話,來年給你生。”

    山一聽,歡喜極了。

    “好好好,我都聽婧婧的。”

    其餘的雄性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

    山就是好哄。

    在他們家裏,伴侶生幼崽取決於對手的強大。

    每次生幼崽前都會讓雄性打一架,誰贏了,這一年的幼崽就給他們生。

    山是八個雄性裏最不強的那個。

    等他的幼崽出生,都是十多年後了。

    瞧他傻呵呵的樣子,也就別拆穿了。

    山沉浸在歡喜中不能自拔。

    言婧喫的差不多,抱着幼崽起身。

    賢也作勢站起來,從言婧的懷裏抱過了小幼崽,“你今晚喫的不多,回到牀上之後,我再給你弄點。”

    言婧的肚子確實還餓着,可小幼崽已經熟睡了。

    他她要是放下小幼崽,好不容易哄睡的小幼崽肯定會醒。

    只能乖乖的跟在賢的身後,來到了牀邊。

    小幼崽放在了獸皮袋裏,一隻手緊緊揪着母親的衣服。

    言婧在外威武,回到家裏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母親。

    擡頭看向伴侶,果然見他神色充滿疑惑。

    就知道剛纔那個回答不可能打消他的疑慮。

    若是開口,說不定會暴露祕密。

    只能裝傻充愣。

    賢端着飯走了過來,一邊喂一邊說,“我知道你心裏藏着事情,而且還跟那個醜雌性有關係,今晚你讓我巡邏,是不是要從部落的洞穴裏查出奸細是誰,這個奸細跟醜雌性有着莫大的關係?”

    言婧和賢兩個人低着頭說着話。

    其它雄性看着他們兩人互動,眼裏流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他們的表情太過明顯。

    賢抽空回過頭,狠狠晲了一眼。

    其它雄性很快讀懂了他的意思,紛紛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你可以這麼猜測,不過今晚的事情拜託你了,咱們部落的安危就在今晚一戰了。”言婧頂着巨大的壓力,從容淡定的回答。

    賢給伴侶喂完飯,站起了身,帶着一股凌厲的氣勢走了兩步。

    言婧盯着她的背影,無端察覺到了一絲怒氣。

    “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會辦好,你有些事情藏着掖着,這樣很傷我們的感情。”

    “我希望你不要多想,因爲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多了那就不是祕密。”

    “祕密泄露,讓其它心虛的人察覺,到時候功虧一簣。”言婧無奈的搓搓臉。

    又低頭看着熟睡的小幼崽,很是羨慕他們無憂無慮的樣子。

    賢沒有回答,將碗遞給了別的雄性。

    拉着山轉身離開。

    山一邊喫,一邊說,“你先別急着喫我等我喫完這一口。”

    “喫喫喫,你就知道喫,要是今晚放跑的奸細,小心我打斷你的腿。”賢內心充滿怒氣。

    無奈之下只好將所有的怒氣撒給山。

    山被對方的語氣刺的臉色發白。

    忍氣吞聲的低着頭,什麼話也沒說。

    洞穴裏。

    言婧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覺得自己的伴侶真的是太難掌控了。

    她招手繼續喫飯,腦子裏卻迴響着閒的話。

    賢真的會因爲這件事情跟她起嫌棄。

    若僅僅因爲這件事情而生氣,恐怕有些小肚雞腸。

    再者說了,保不齊她的這些伴侶中真的還有別的奸細。

    剛纔搖擺定的心,在這一刻立馬堅定起來。

    不能受伴侶話影響。

    想通之後她該喫喫該喝喝。

    反正今晚馬腳會露出很多。

    到那時候,她就可以出一口氣了。

    天徹底黑了。

    言淺半眯着眼睛睡了一覺。

    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雪已經下了一層。

    羊肉喫多了的結果容易上火。

    她的嘴裏長出了幾個泡,疼的她很難受。

    更讓人難以啓齒的是,竟然便祕了。

    捂着鼓起的肚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誰知黑暗中來了一個人。

    一言不發的抓住她的手。

    “大半夜去方便,你怎麼不叫我?”

    “我還以爲你們都睡了,你怎麼睡不着,是不是在想着結侶的事?”黑暗中,言淺只能緊緊抓着對方的手,整個人往他身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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