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要見族長。
“我們要找族長,這命令肯定不是族長下達的。”
賢站在門口,手裏的藤條被他纏成了麻花,狠狠的甩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嚇的族人們原地蹦跳起來。
隨後賢冷眼瞧着,“如果在此時吵着鬧着要出去的肯定是奸細。”
直接被打上了奸細的烙印,族人們整個都慌了。
“你不要胡說,我們就是想要回自己的洞穴,怎麼就變成奸細了?”
“賢,你肯定是在公報私仇。”
“賢,你實在是太過分了,難道你想取代族長。”
紛紛擾擾的聲音,對賢沒有任何影響。
他拿起藤來又狠狠抽了幾下,吵吵鬧鬧的聲音直接被壓了下去。
果然欺軟怕硬,賢回頭對巡邏隊的雄性們說。
“留十幾個站在這裏,好好盯着洞裏,一旦有行動鬼祟的直接拎出來,咱們當奸細處理。”
年輕的雄性紛紛點了頭,對他的提議沒有任何疑惑。
賢交代完畢,很快就離開了。
深更半夜的他們鬧也沒有任何結果,只能滿心怨恨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蜷縮了起來。
夜越來越深。
洞穴裏的火堆漸漸的滅了。
火星滅了之後,洞穴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狂風從頭頂的縫隙吹進來。
嗚嗚的聲音簡直像狼嚎。
睡夢中不安的族人們下意識的蜷縮着自己的身體。
而此時,就在大家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一道身影緩緩的站了起來。
輕蔑的看着洞穴中帶着呼吸的人們。
手掌微微攤開,好幾只帶着翅膀的黑色蟲子,直接飛了出去。
很快蟲子嗅到了熱血的味道,落在了人們的身上。
有人嘀咕,“吵死了。”
說完後,翻了個身就睡着了。
而黑暗中的那個身影動作沒有停。
接着,她嘴裏不知道念着什麼咒語。
蟲子拼命的往他們的身體裏鑽,緊接着熟睡的人們猛的睜開了眼睛。
接着,他們像是被控制了一樣,直接站了起來。
黑暗中的身影,操控着他們往洞穴外走去。
守在洞外的雄性們早上已經躲了起來。
他們扒着縫隙偷偷向外望去。
就看見那些族人眼神呆滯,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從洞裏衝了出來。
接着向某個方向走了。
藏在黑暗中的山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覺得那一幕十分詭異。
他忍不住開口,“奸細就在裏面嗎?”
賢將手指豎到了嘴脣邊,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山有些不死心,剛要開口。
就見一個苗條的身影,最後走了出來。
她手掌心冒着黑火。
向空中晃了幾下。
很快,黑色的帶着翅膀的蟲子,像濃霧中飛去。
山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
我的天呀。
那個瘦弱的雌性不就是雅嗎?
她平常溫溫柔柔,怎麼會操控這樣的蟲子?
就連旁邊的賢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埋伏在雪地裏的雄性們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只見雅操控了兩下,被控制的族人們瞬間瘋了起來。
有的直接往部落外跑去。
有的則向相反的方向
有雄性看着他們,接跑去了巫醫、醜雌性的洞穴。
而此時。
言淺正靠在鷹的懷裏,只聽得洞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猛的睜開了眼睛。
“大寶貝,有人往你的洞穴跑來了,快躲起來。”
言淺立馬推了一下旁邊的鷹,“你有沒有聽到腳步聲?”
原本閉着眼睛的鷹,在言淺前開口時,他也驚醒了。
“我聽到了,你先躲在洞穴裏,我去看一看。”
說完之後,他就衝了出去。
而覃也沒敢睡。
他從黑暗中摸索到了言淺身邊,緊緊抓住她的手,“淺淺,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受不到傷害。”
言淺緊抓着他的手,“你是不是能操控動物?”
覃毫不猶豫的點頭,“是的,我和動物從小就建立了一種聯繫,危急關頭可以讓它們集體出現,現在需要我動手嗎?”
言淺用力的點了點頭,“發揮你的作用吧,今天晚上有一場惡戰要打。”
言淺說完之後也直接站起來。
他們從公共洞穴回來後就沒有脫衣服,直接包着獸皮被等待,這場戰爭開始。
兩個人快速走了出去。
覃站在洞口,緊閉着眼睛,試圖用自己的意識和部落裏的坐騎聯繫。
言淺微微地攤開了掌心,手腕處的痕跡越來越熱。
部落裏所有的植物們也開始躁動。
尤其是帶刺的藤蔓,從牆壁縫隙等各種地方傾巢而出。
“啊”
一聲淒厲的叫聲響起。
站着拉開了帷幕。
言淺站在花椒樹旁邊,用意識跟他聯繫。
“小花椒,現在開始攻擊吧”
小花椒樹拼命的搖着身體。
原本耷頭耷腦的它瞬間活動了起來。
只見它從坑裏走了出來。
向黑暗中的物體攻擊。
燒焦的味道,爆炸的聲音。
乃至各種激烈慘叫,在風族部落上演。
言淺的異能越來越強大了。
她可以操控植物,將靠近自己的傀儡給控制住。
而旁邊的覃更厲害。
那些坐騎們匯聚成了一股洪流,直接衝了過來。
“給我咬死他們。”
話音落,坐騎的猛的衝了出去。
“吼”
“嗷嗚”
“啾”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雪白在地上瞬間成了一片煉獄。
鮮血灑滿地。
空氣中充斥濃郁的血腥味。
這場戰爭一直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等一切成爲落定後,言淺猛的鬆了口氣。
看着自己洞穴門口,那幾個被捆綁成蠶蛹的雄性。
舉起火把走上前。
蹲下來,替他們檢查了一下情況。
這些雄性靠近耳朵的地方鼓起了一個包。
那個包越來越透明。
很快啪的一下破了。
接着就見一個拇指大小的蟲子,從雄性的皮肉裏鑽了出來。
拍着翅膀就要尋找新的目標。
言淺直接將火把舉了過去,當場燒死了它。
隨後如法炮製。
蟲子被燒死後,被捆住的雄性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見面前的雌性,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驚恐的叫道。
“我們爲什麼在這裏?”
“我怎麼被綁住了?”
……
吵吵鬧鬧的聲音差點沒炸破言淺的耳朵。
她在空地上生了火,烈火熊熊燃燒着。
“不要叫了,一會就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