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冒牌貨看到自己的阿姆要被捱打,心裏莫名有一股怒氣。
直接站起,猛地衝上前撲了上去。
兩個雌性撞在一起,發出了慘叫聲。
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言婧看着裏面鬧成了一團,反射性的捂住了臉。
打的可真夠兇狠,就不怕撓破了對方的臉。
“啪”
就在言淺要睜開眼的時候,只聽得一聲脆響。
接着傳出了淒厲的笑聲。
“媽媽呀,出血了,雅打死雌性了。”
這一嗓子吼的,其他人們紛紛回頭看來。
就像剛纔那個肥胖的雌性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她的腦袋被東西當場打出了血,鮮血嘩嘩的流了出來。
距離最近的雌性們嚇得紛紛跳開。
冒牌貨也傻眼了。
“真……真的打死了嗎?”
整個人都慌透了。
只是不想讓這個雌性對自己的阿母動手。
她的阿姆還有大事情要做,若真的動起手,氣急之下露出了馬腳,可就麻煩了。
誰知阿姆快她一步,直接拉她起來,石頭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腦瓜子上。
這下壞事兒了。
四周又鬧轟轟的一片。
有雄性快速跑到巫醫的洞裏,將老巫醫扛了過來。
老巫醫推開了人羣,直接擠了進去,就看那個雌性幾乎沒有了呼吸。
他小跑上前,蹲下來先試了一下雌性的呼吸確定氣息微弱。
“快點兒給我拿點灰,給她止血。”
老巫醫一開口,很快就有雄性忙碌了起來。
言淺看到這裏,她的責任感使然。
直接走了進去。
“不能用灰給她止血。”
巫醫扭頭,看見了言淺那張黑漆漆的臉。
“不用灰給她止血,你要用水嗎?”老巫醫並沒有何止,反而溫和有理。
誰知旁邊的雅突然跳出來,指着言淺叫罵,“你這個雌性心腸怎麼這麼狠,老巫醫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閉嘴,要不是你用石塊給人家開了瓢,她能現在生死未知?別站在這裏假惺惺的爲了別人好,再者說,我也是懂巫術的。”
言淺頭也不擡地對她呵斥。
雅氣的呆了又呆,眼看她的手就要伸過去,直接向前走了一步,狠狠推了言淺一把。
沒有防備的言淺當即被推倒在地。
雅繼續叫囂,“誰知道你會不會巫術,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給這個雌性看病,巫醫麻煩你了,都是我的錯,事後一定會彌補。”
旁邊的雌性們紛紛回過神來,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有人替言淺打包不平。
“雅,你又不是巫醫,怎麼知道灰一定能止血呢,而且人家說不定有更好的辦法,爲什麼不試一試?”
也有反對的,“她纔多大的年紀,我看就想拿雌性練練手,咱們部落的雌性多麼珍貴,若是死在她的手裏,能賠得起嗎?”
“我可不同意讓她給雌性治病,老巫醫你也不能同意,要不然以後大家生了病,誰敢去找你呀。”
反對的聲音確實挺多。
言淺也無能爲力,更不願意爭辯。
因爲沒必要。
喫力不討好的事情千萬別幹。
她直接站在了老巫醫的身邊,“她的傷口處的頭髮必須當場剃掉,隨後給她止血,血止好後,要檢查一下傷口嚴重不嚴重。”
“要是嚴重的話,最好用骨針縫合起來,這個法子你要不要採納,都看你自己決定。”
言淺說完直接站到了一旁
老巫醫也不敢太冒險。
直接用灰先給雌性將血止住。
接着將她染血的頭髮一一剃掉。
剃掉後竟然看不清傷口。
草木灰雖然會殺菌消毒,可也會造成傷口看不清楚。
老巫醫沒辦法,只好用清水洗乾淨,就看見她的腦袋上大概有一指長的傷口。
傷口深可見骨
言淺看見巫醫的舉動,嘴角抽了抽,心裏狂喊,媽呀,這種簡單粗暴的治療方式,看的人真是心驚肉跳。
不過叫囂的聲音卻沒有了。
反而一個個攻擊雅。
腦袋被開了瓢的雌性,她的伴侶摒棄了部落的規則,拎起雅的衣領,直接將她扔在了地上。
“我的伴侶要是活不了,我要了你的命。”
雅被摔在地上也不生氣,露出了可可憐憐的表情,“放心吧,你的伴侶福大命大,不可能沒命的,難道你不相信巫醫的能力?”
“巫醫的能力有目共睹,是他救活了我的伴侶,又不是你,別想讓我輕易的放過你。”雄性卻一點也不買賬,他恨不得將面前這個雌性的臉打的稀巴爛。
旁邊的雄性使勁的給他眨眼睛,眼睛都要抽勁了。
那個雄性也特別聰明,繼續說,“從今天起,我伴侶想要喫什麼,你就必須給她帶來,直到她身體徹底恢復。”
昏暗的洞裏傳來了雅懦弱的聲音,“都聽你的。”
言淺站在一旁,將他們的小計謀看在眼裏。
雅可真夠能忍的。
果然老話說的是對的。
忍能成大事。
這個雄性此時此刻洋洋得意,說不定過兩天他會曝屍荒野。
不行。
她得跟言婧好好說說。
雅低頭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讓他們先得意,過些日子哭都來不及。
雌性的傷口經過簡單的處理之後,就被擡回了自己的洞穴。
老巫醫走到了言淺身邊,“你爲什麼不支持用灰給她止血?”
言淺伸了個懶腰,“灰這東西確實能止血,可是它的弊端就是裏面含的雜質太多,與此同時,傷口上糊了草木灰就影響巫醫查看情況。”
“就像巫醫剛纔所經歷的一切,血止後又得清洗,清洗完對她的傷口造成了二次傷害,所以不必要的時候最好不要用灰。”
老巫醫驚訝的看着言淺。
這個雌性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後徹底長大了。
她說的確實挺對的。
只是此時此刻沒有更好的替代品。
突然他看向了言淺,“小雌性,是不是有更好的止血藥?”
言淺並沒有立刻回答,“等過兩天再收幾樣藥草,我就會研製出新的止血藥,到時給老巫醫看看。”
兩人聊着天,其餘的族人熱鬧看的差不多了。
準備離開。
誰料賢擋在洞口,“委屈大家一晚,明早放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