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過沒有部落裏舒適,我今天來風族部落,主要是想找部落的族長談一談投靠的事,你現在有時間嗎?帶我去看一看。”
帕將肉放在了洞口乾淨的木材上。
另外一條新鮮的肉腿被他拎着,迫不及待的想要住進風族部落的洞穴。
有上萬族人保護,他帶來那些人才能存活下來。
帕可以咬牙堅持。
可幼崽和雌性身體太弱,要是寒季沒有部落庇佑,不是被凍死就會被搶走。
加入風族部落,最起碼安全有保障。
剩餘的時間他就用來捕獵。
順道和言淺談談感情。
“等等我。”言淺直接站了起來,心想外面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
上千號族人每天的消耗量就很大。
沒有充足的食物,難保他們都不過今晚。
言淺也不是個心狠手辣的雌性。
更做不到袖手旁觀,畢竟他們還是認識的。
帕也是因爲自己的緣故,帶着熟悉的族人往外跑。
可能有人會說她做什麼聖母。
言淺只能說,未經他人苦莫欺,他人善因果循環的事情,誰都解釋不清楚。
爲了讓自己內心良知少受譴責,她必須撐起來。
“不着急,你穿好衣服不要被凍着。”帕拎着肉腿的手凍的有些疼,他直接放在了地上用手搓了搓。
雄性身體火氣旺,只穿單薄的一件獸皮衣服就能撐得住。
而言淺不行。
特殊日子應該也差不多了,不能凍着。
言淺要去自家姐姐的洞穴。
鷹因原本想去,可看着躺在角落奄奄一息的父親。
他只能留了下來。
不過,他也不可能讓覃去。
即便想要讓他去,而覃早已外出狩獵去了。
通過他的動物異能,希望能帶回大量的食物。
兩個人走在路上。
言淺詢問了一下帕族人的情況,“你姐姐怎麼樣?生完幼崽之後長途顛簸,身體肯定喫不消,一定要多喫點肉補充體力。”
言淺露出了原來的樣子,帕當初也是因爲她的樣貌,對她多了幾分耐心。
如今見她十分關心自己的家人,一顆心又慌又亂。
目光癡迷的落在言淺的臉上,鏗鏘有力的保證,“放心吧,即便我不喫,也要將充足的食物留給我的姐姐,她生了幼崽。”
話雖這麼說,但他作爲一族的族長,若是喫不飽,狩獵的過程中,肯定會因爲體力虛弱而被野獸喫掉。
不過在言淺面前腦袋一熱,說出什麼樣的話都有可能。
言淺又不會讀心術,這也避免了不少尷尬。
言淺卻沒有笑出來,反而認真的叮囑,“不行,你是族人的主心骨,你自己捱餓,到時候捕獵時,出現危險可就麻煩了。”
“你姐姐有自己的伴侶,她那麼多的伴侶,難道連幼崽和雌性都餵養不行,那當初爲什麼要結侶?”
這是一種比較樸素的世界觀。
既然選擇了結侶,那就得有強大的能力,護得住家人。
若是沒有,何必動這個心思。
帕越發的開心了。
很快,他們倆人就走到了言婧的洞口。
山氣呼呼的哼哼。
言淺問,“怎麼了?”
山聽見聲音扭頭看去,只見陰沉的天空下,無數飛舞的雪花中兩道身影,直挺挺的站在那裏。
其中一個他十分熟悉。
那就是自己伴侶的妹妹,之前隱隱約約察覺哪裏不對勁兒,可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後來回想,原來是因爲她纔是真正的言淺。
隨後他的視線又落在旁邊一張陌生的雄性臉上。
“他是誰呀。”
言淺搶先一步,給她做了解釋,“這是之前畲族部落救我的雄性,因爲他們遇到了一些事情,被迫北遷,然後來到了風族部落。”
“此時就住在部落外的洞穴,今天主要來想要跟我姐姐商量一下加入部落的事,族長在嗎?”
山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心裏卻是一陣緊張。
又來了這麼多的人,誰知道哪些是奸細哪些不是。
他做不了主。
只好轉身去通報。
旁邊的帕心跳陡然加快,他知道言淺這麼說,主要是爲了自己。
心裏越發的感動,恨不得摟着她,表達自己的感謝。
“你們可以進來了,不過肉給我吧。”山又一次折騰回來了。
他快速走了過來,直接將肉拎了過去。
反正這肉最終是送給他們的,早拿晚拿也沒什麼區別。
帕將肉遞了過去,“好。”
山接過獵物之後,並沒有立馬離開,反而盯着他的臉看了一遍又一遍。
帕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我的臉有什麼問題嗎?”
山卻神神叨叨的,揉了揉下巴,一邊往河邊走,一邊說,“你這個雄性看上去還挺有野性的,你不會假借送肉的名義來搶我的伴侶吧?”
意識到這一點,他立馬停下了腳步,回頭惡狠狠的盯着補充了一句,“我的伴侶很強大,但我身邊的雄性不少,你還是主動退出去的好。”
帕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爲了不讓言淺誤會他,立馬解釋,“我對族長真的沒什麼想法,只是單純的想要跟她談一談加入部落,該付多少獵物,而且我有喜歡的雌性。”
山還是不相信,他站在河邊。
部落裏的溪流,不論多冷是凍不住的。
此時的魚蝦都曾在河裏靜靜的休眠。
雪越下越大,魚蝦們因爲缺氧的緣故,有時得冒出頭。
也不知道因爲什麼緣故,這一次河面陡然升高,水中缺水的魚蝦立馬浮到了水面。
山不喜歡這些東西。洗肉的時候,還故意將它們往外扒拉。
言淺看見急忙跑上去,腦海中浮現出了無數做大蝦的法子。
“(⊙o⊙)哇,今天的魚蝦蒸的好多呀,山麻煩你將這些撈出來,等我做熟了之後給你送一碗。”
山忍不住想起今早喫的東西。
口水快速分泌,也不矯情。
“這個年輕的雄性很喜歡你吧,我之前就覺得你身邊兩個雄性怎麼會瞎了眼,跟着你。”
“心裏又想是不是你身上有什麼特殊的魔力,後來才知道,他們對你的喜歡也是膚淺狹隘的。”山憋了滿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