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色西裝,卻還是難掩身材臃腫。
兩邊鬢角發白,明顯上了年紀。
“二弟,你怎麼也回來了?”白振東似乎有些意外。
“大哥,我聽說小偉病了,自然要回來看看。”白啓發溫和迴應。
“李剛,過來吧。”
聞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默默走到衆人面前。
“大哥,這位是李剛,世界醫學會的成員,年紀輕輕在權威性的醫術雜誌上發表過文章,同時還是華夏中醫協會最年輕的成員。”
聽着一連串名號,白振東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畢竟兒子的病就靠人家。
自然是越厲害越牛逼越好,他作爲父親才能放心!
“你好,李醫生。”
“白先生,你好!”
白啓發冷眼撇了旁邊的江辰,轉而對着白振東道。
“這次我特意請李醫生過來爲小偉治病,其餘閒雜人還是避開吧。”
他沒有點明是誰。
明眼人都知道他說的就是江辰。
“二叔,江辰是我請過來爲小偉治病的!”白薇忍不住站出來爲他說話。
“治病?就憑他?”白啓發赤裸裸的嫌棄。
“他是哪家醫院的醫生?”
江辰搖頭,“我不是醫院的醫生。”
白啓發又問,“你不是醫院的醫生?那你怎麼治病?”
“我是中醫。”江辰不畏不亢,高挺着胸膛回答。
聞言,白啓發和李剛不約而同眸底閃過一抹不屑。
“哼,中醫?你該不會是那些無牌無證的赤腳醫生吧?”
江辰心虛摸了摸鼻子,老實說,他還真的是無牌無證,沒法反駁。
“二叔,雖然他沒有行醫資格證,但是我相信他能夠治好小偉。”白薇又開始替江辰說話。
“胡鬧,你簡直就是拿小偉的性命在開玩笑。”白啓發衝着白薇發火。
白薇其實之前也不相信江辰,誤以爲他是個騙子。
結果把符弄丟後,小偉回家後真的開始忽冷忽熱。
最後更是吐血陷入昏迷。
短短的三天時間,白家踏進多少中醫專家,西醫教授,偏偏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出病因何在。
白薇纔會想起江辰,既然當時他說出具體的時間,指不定有辦法呢。
江辰沒有想到白薇不過是跟他見過一面,今天還是第二次見面。
哪裏來的自信如此相信他?
見白薇被罵得狗血淋頭,縮着脖子慘兮兮的樣子。
清了清喉嚨,江辰開口,“我的確能夠治好他,雖然我是中醫,但是我們華夏中醫有五千多年的歷史。”
“現在是西醫的時代了,你們中醫還是靠邊站吧。”李剛高傲揚起頭顱,似乎爲他是一名西醫感到無比自豪。
江辰都無語了。
好歹你也是一個黃種人,怎麼就對自家的玩意如此不自信呢?
“我侄子就拜託你了,李醫生。”白啓發緊握李剛的手,一臉鄭重。
“放心,白先生,我一定會盡我畢生的力量來完成這次的任務。”
白振東就站在一邊不反對。
畢竟一連串的頭銜總比江辰這個無名小卒靠譜一點。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這樣。”白薇情緒低落,一直低着頭,不敢看江辰。
“又不是你的錯,幹嘛道歉!”
江辰默默站在門外,望着李剛招呼着醫護人員搬動着儀器進屋。
他倒要看看李剛待會要如何收場?
白偉的病壓根就不是西醫能夠治好的。
白薇見他拖着下巴看,絲毫沒有氣餒,生出他脾氣還真好的感嘆。
要是她指不定就炸了。
一個小時後,塞滿儀器的房間漸漸被清空。
李剛拿着檢查報告一臉震驚,呢喃道。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見狀,白振東立刻往他身邊一湊,神情緊張。
“李醫生,怎麼了?我兒子到底怎麼樣?”
李剛合起報告,隨後臉色沉重。
“對不起,令少得的是肝癌晚期,就算進行化療也是效果不大。
還是讓令少爺好好走完剩下的路程吧。”
聞言,白振東直接癱在地上,一瞬間就像是老了二十歲,眼神都無神渾濁。
“爸爸。”白薇攙扶起他,鼻子也是微紅,淚花在眼眶裏打轉。
江辰此時走進來,望着李剛冷笑詢問。
“怎麼?不是說你們西醫很厲害?怎麼連個肝癌晚期都治不好?”
“你,,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如果是早期的話還有救,現在晚期神仙都就不回來。”李剛聽不得人詆譭西醫。
尤其是他極其看不起的中醫。
一些滿是細菌的植物葉子,爛根子怎麼能夠治病?
“哼,那如果我治好了,你是不是要叫我一聲神仙?”江辰雙手交叉,淡定道。
他一定要讓李剛這個看不起中醫的人見識一下道醫的厲害。
讓他明白華夏中醫不是喫素的。
“你能治好肝癌?只要你能治好,別說是叫你神仙,我跪下來叫你爺爺都行。、”李剛眼裏劃過嘲笑,他不認爲江辰有這個能力。
準確的說是不認爲中醫有如此魔力,要是真的如此厲害就不會喪退到如今的地步。
“行,我們一言爲定!”江辰接下賭約。
“滾遠一點,我侄子不是誰都能碰的。”
其餘人沒有問題,反倒是白啓發又開始作妖。
他攔住江辰面前,一副他敢過去就拼命的樣子。
“大叔,你以爲你能打得過我嗎?”江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僞裝。
幾乎被美色掏空,身子虛到不行的人,怕是他一拳就能夠搞定。
“你小子什麼意思?”白啓發怒視他,臉色發青。
“我說你腎虛,平時夜裏一定是上五次以上廁所吧,雙腿動不動就發抖,頭昏眼花。
哦,我看你一次就三分鐘吧。”
江辰有意無意看着他的小弟,一臉戲謔。
把白啓發搞得是臉上一頓紅一陣青。
“你,,你簡直就是在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請問一眼能夠看穿你身體狀況的我有沒有資格救你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