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哥哥——”
樓糯雖然蠢了些，但能屈能伸，尤其是在見識到了樓宵在樓家的地位以及面對樓母是絲毫不落下風的能力。
大清早軟軟糯糯的小泣音最是容易勾起老男人無處發泄的火氣，樓宵薄脣緊繃，帶着冷漠無情的意味，彎腰將人扛在了肩頭。
樓糯不慌不忙的找了個舒服姿勢，動作之熟練，儼然不下於十次。
偏生樓宵不解氣，擡手在肉多的地方啪啪打了幾下。痠麻的感覺自臀部蔓延，樓糯整個人木在了樓宵肩頭。緋紅如絢麗的晚霞順着脖子沒入寬鬆的衣領消失不見。
若是幾天前她說不定要跳腳，可這幾天在男人有意無意的干擾下，對男人的底線一降再降。
樓宵將人抗到了洗手間，捏着人的嘴給人刷牙，樓糯因着手受傷沾不得水，這幾日都是樓宵事事親爲。
而在樓宵溫水煮青蛙的攻略下的樓糯全然沒意識到手上的傷痕已無大礙。
目送着私家車離開，樓糯悶悶不樂的提了提腳邊的石頭，唉，上學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
肩上的陡然一輕，樓糯回頭，訝然，“程齊！”
前幾天視頻聊天時她只是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程齊竟然記得她回校的日子。胸腔內溫溫的熱熱的，自空曠之地開出指甲大的小花來，不漂亮卻足夠亮眼。
程齊將抱甩到肩上，單手插兜，垂眸揚了揚下巴意思樓糯走前面。
樓糯剋制住親近程齊的情緒，努力放緩面部表情，爭取讓自己與往常無異。
程齊側目，眸子暗了暗，帶着得逞的笑轉瞬即逝。這小模樣太可愛了，嘴角繃的筆直，眼尾卻蕩起愉悅的弧度，小眼神閃亮閃亮的，就連那往日裏彆扭的小步子都歡快起來。
程齊突然get到了人蠢心大的好處，換個人他怕還弄不上手，也就樓糯，短短几日轉變的徹底。
這樣一想他又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受，換個人也會這樣嗎？程齊指骨捏的用力，微微泛白。盯着那搖搖晃晃的高馬尾，程齊擡手遮住了眼底的陰霾，想什麼呢，這種假設不存在。
來一個他摁死一個，來一對他搞一對。
樓糯一步三跳，在程齊看不到的地方繃直的嘴角微挑，不知不覺待在程齊身邊她總是忘記樓辛，是前所未有的自在。
跟在身後的程齊突然開口，“好好走路。”
樓糯擡起的腳丫子在半空中轉了個彎，最後安安生生的擺上了臺階，悶聲悶氣道，“奧。”
眼看都要到教室了，樓糯糾結的扭着手指，薄脣被咬的染上點點紅暈。
“咳。”樓糯以手捂脣，乾咳了一聲。
果不其然程齊的目光掃了過來，樓糯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眼神左右飄忽就是不落在程齊身上。等了半天卻不見人吱聲，擡頭便撞進了濃黑如墨的眸子，樓糯楞了楞，內心的緊張奇異的被安撫。
“怎麼，嗓子不舒服?”
看着眼前濃眉大眼的程齊，樓糯炸毛了，抿了抿脣，窩氣道，“沒有。”
“……”
見樓糯依舊不動，程齊作恍然大悟狀，在樓糯期待的小眼神下湊到樓糯耳邊曖昧道，“想要親親了?”
轟——
白軟的小糰子瞬間紅透了。
樓糯手忙腳亂的推開程齊，大聲否認，“纔沒有，你別胡說。”
程齊挑眉，大手捏住了樓糯白軟的腮肉，惡劣問，“真沒有?”
樓糯撅着紅脣，含糊不清道，“沒有！”
程齊頗爲可惜，意有所指，“可惜了～”
“嗯?”樓糯瞬間支棱起來。
少年的手指帶着暖意，看似虛虛的捏着卻帶着不容反抗的力道，樓糯也沒有反抗的意識，在樓宵影響下她習慣了時不時來自他人的接觸。
另一方面原因就是反抗也沒有結果，幹嘛要費時費力。
樓糯撲棱着兩條胳膊，想問又過不了面子那一關，在程齊面前沒有了那些負面情緒到真像一個正常小女孩所有的行爲。
程齊眼見樓糯急切的眨巴着大眼睛，一張小臉都給憋紅了。纔不急不忙的開口，“親一樓，就給你想要的。”
被人揭穿了心思，樓糯惱羞成怒，擡腿就想踹人。
程齊眼疾手快，邁開大長腿上前幾步，將人摁在了牆上，修長有力的大腿強勢的別開了樓糯的雙腿。
樓糯眼前一黑，再回神便被男人的陰影籠罩，後腦勺是男人寬大溫暖的手心，樓糯心裏甜滋滋的，升起的惱怒小火苗‘噗呲噗呲’幾聲，啪的滅了。
這是我名義上的男朋友，我幹什麼藏着掖着，再說是他說要給她一個禮物的！
樓糯軟白的小手將摩擦自己脣瓣的大手拉了下來，又怕他再上手，乾脆抓着不鬆手了。
舔了舔又麻又癢的脣瓣，無視程齊暗沉危險的目光，理直氣壯道，“是你說送我的，這時候出爾反爾，程齊你不是人！”
越說越委屈，撅着脣幽怨的盯着程齊。
小聲哼唧幾句，下意識道，“你就是逗我玩……”
樓糯瞪大了眼睛，面上閃過錯愕，看着程齊喃喃自語，“你逗我玩……”
聲音軟乎乎的，帶着顫音，委屈了。
見人快哭了，籠着人後腦勺的手往下滑，落在那細白的後頸上，用力一拉，隨即低頭，壓了下去。
正在醞釀的淚水被打斷，樓糯下意識想推開程齊，卻不想剛剛扒拉着程齊的兩隻小手被反客爲主，無論如何也抽不出。
“嗚……”
碾磨啃咬。
樓糯昳麗眼尾挑起勾人的弧度，洇着誘人的潮紅，密密匝匝的眼睫不安的忽閃着。
“怎麼總是閉氣，嗯？”緊張閉氣，害怕閉氣，這個時候還是閉氣。
低沉暗啞的聲音帶着潮溼的氣息，樓糯整個人都軟了。大喘着氣卻嘴硬道，“我……呼……我沒有……”
“嗚……”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再次摁進了懷裏。
程齊的手掌不知何時下滑，在纖細的腰身上來回滑動，天知道他看得見摸不到的日子有多煎熬，現如今可讓他逮着機會了，怎麼也得撈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