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牀上躺屍的蘇晚辭徹底鬆了一口氣,支棱起的耳朵也放了下來。緊繃着的身體慢慢放軟了,小心的換了個姿勢,依舊痛的悶哼出聲。蘇晚辭側臉蹭了蹭軟枕,濃黑的發散亂在脖間臉側,眼尾勾着殷紅,邊緣暈着薄薄的粉。
慢慢的超負荷的腰得以舒緩,蘇晚辭昳麗桃花眼彎了彎發出一聲舒服的喂嘆。
軟而嬌。
足夠令一個正常男人發狂。
蘇晚辭本人卻沒有察覺,那紅腫的脣翹起一抹弧度,整個人周身洋溢着歡快的氣息,像只翻着肚皮懶洋洋攤在陽臺曬太陽的狐狸。
衛盛深開了門,嗅到房內未散去的氣味。神色自若的反鎖了門,將手裏的房卡隨手擱在了門口的置物架上,卡片與桌面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困頓的蘇晚辭聽見聲響,費力的擡眸,迷迷糊糊中看到了衛盛深。
嗯?在做夢嗎?蘇晚辭嘟嘟囔囔,想起身,卻被腰間的刺痛扯的臉色白了白。委委屈屈的伸手去揉,卻不得章法,反而將自己弄得輕喘微微,眼角沁出生理性淚水。
衛盛深拉開了外套拉鍊,將裏面襯衫的袖子挽至小臂,露出流暢緊繃的肌肉線條。
動作隨意而不失優雅,一舉一動賞心悅目。
蘇晚辭見是衛盛深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慢慢合上了眸。
衛盛深嘴角噙着笑,近乎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頓了片刻,見人真睡了過去,衛盛深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腳踹開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來到牀邊彎腰慢條斯理地掀開了薄被。
蘇晚辭受到刺激,又慢吞吞地睜開了眼睛,明亮亮的燈光刺得眼睛痠疼,蘇晚辭顧不得去遮掩胸前風光,下意識擡起胳膊。
衛盛深壓低身子,擡手攥着人的細瘦的手腕將其壓在了軟枕上。
“幹嘛呀。”她意識昏昏沉沉,誤以爲在做夢。動了動手腕,卻發現紋絲不動。蘇晚辭撇撇嘴,不滿的哼哼兩聲,最後乾脆就這着個姿勢不動了。
明亮的白燈就掛在腦袋頂上,衛盛深俊美的臉模糊不清。慢慢的蘇晚辭的隔壁酸痠麻麻的。蘇晚辭又委屈想:我想要抱抱,幹嘛壓着我。
向着衛盛深軟着聲撒嬌道,“抱抱~”
衛盛深鬆手,直起身,垂眸的看着蘇晚辭身上的痕跡,紅痕遍佈,層層疊疊,密密麻麻,足以看出這人的強烈佔有慾。
眼前堪稱慘烈的一幕只會讓人看的頭皮發麻,可顯然衛盛深不是尋常人。
而沒得到抱抱的蘇晚辭哼唧兩聲,“不抱就不抱,小氣鬼。多的是人想抱我。”臨了又不解氣似的嘟囔道,“等我找到下一個就像踹了宋時一樣蹬了你。”
聽的一清二楚的衛盛深笑眯着的狹長眸內一片幽深,卒着寒意的目光自上而下一寸寸掃過蘇晚辭。
他的視線不加掩飾,半睡半醒的蘇晚辭眉頭輕蹙,不安的縮了縮身子,下意識躲避那微涼的指尖。
衛盛深掐住了她的帶着細汗的修長脖頸,手心下是跳動着的脈搏,溫熱粘膩的觸感讓衛盛深動作一頓。
是錢。
所以老想他。
蘇晚辭伸手想去摟他,卻發現自己腰鈍鈍的痛。
哼哼兩聲,抓住停在小腹前被暖熱乎了的手放在了腰間,“給我揉揉~”
衛盛深眼尾笑意漸深,輕輕柔柔的推動。
蘇晚辭皺着的眉慢慢舒展,嬌豔欲滴的紅脣動了動徹底沒了動靜。
衛盛深目光散漫,修長蒼白的手指摩挲着那有些泛青的巴掌印,那雙向來帶着笑意的眸閃過冷意,手上力道驀地加重。
腰間突如其來的疼痛使得蘇晚辭痛呼出聲,帶着泣音,潔白牙齒咬着充血紅腫的脣瓣,紅與白刺激着人的感覺器官,讓衛盛深蠢蠢欲動
蘇晚辭掌心捂着痛處,哭的一抽一抽的。等了許久,蘇晚辭脫力般鬆開手,癱軟在牀上。密密沉沉的眼睫被冷汗打溼,甚至有些流進眼睛,刺激的蘇晚辭直流眼淚。可她無暇顧忌,因爲太累了,木木的想原來小說真和現實掛點鉤,想來以前宋時還留有餘力。
忽然發現眼前是黑糊糊的一團,蘇晚辭愣了愣,擡起痠軟的胳膊蹭了蹭臉。她控不住力道,在嬌嫩的肌膚上留下紅痕,帶起輕微刺痛,可她顧不得。那張帶着嬌媚的小臉血色盡失,僵着胳膊一動不敢動。
!!!
“衛...衛盛深~”聲音沙啞婉轉,無一不在提醒着她剛剛同宋時發生了什麼。
衛盛深眼皮微擡,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膽子大了,敢放我鴿子,嗯?”但究竟是氣她不聽話還是其它什麼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蘇晚辭身子抖了抖,桃花眼怯怯的,“我...我不知道你...”
“嗯?”
蘇晚辭一抖,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遠比嚎啕大哭惹人心疼,“我就是...就是沒聽到嘛。”
這是委屈上了?
衛盛深在她臀肉上掐了一把。
蘇晚辭疼的一哆嗦,敢怒不敢言。
見她這模樣,衛盛深哪裏不知道這蠢兮兮的小東西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倒真是他的脾氣態度給了她錯覺,她究竟哪來的底氣覺得他不會生氣?
再者明明他僞裝的已經夠膚淺了,但凡有腦子的都能看出他假面下那令人膽寒的一面。偏生這個不知死活的且沒眼力見的當真拿着名片巴巴湊上來,他以爲是個聰明的,到頭來是個真沒腦子的。還當真看不出他的假面,還敢得瑟着尾巴在他這玩小把戲。
放在以前到他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但是現在...晚了。
至於宋時的挑釁他收到了,但這事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料理。
現在還是要將人刷洗乾淨來的重要。
蘇晚辭被衛盛深扛在了肩頭,毫不憐惜的動作讓她備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