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能預料到衛盛深的反應,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蠟,希望衛盛深不要遷怒於她,她就是一個小小打工人,衛盛深都幹不過的人她更不可能幹過了。
……
車上蘇晚辭老實本分的窩在衛安昭的懷裏。
衛安昭摸了摸她的發頂,將她細白的小手攏在手心把玩。
“我替那小子同晚辭道個歉。”
蘇晚辭不明白,擡頭向衛安昭看去。衛安昭包容柔和的目光讓蘇晚辭心中不安漸漸消散,抿了抿脣,等着衛安昭開口。
“盛深打小同宋家與謝家那孩子不對付,早年使了不少損招。”
管家笑笑,拉下來隔板。
蘇晚辭瞳孔縮了縮,有了預感,不安的動了動手指。衛安昭骨節分明的大掌動了動,以強勢的姿態同蘇晚辭五指相扣。
“但沒想到苦了晚辭。”
蘇晚辭低頭沉默,烏沉的眼睫打下淡淡的陰影,瞧着無措茫然又落寞。
衛安昭伸手指尖輕柔的點了點蘇晚辭顫抖着的眼睫,另一隻手落在蘇晚辭瘦弱的後背憐惜的拍了拍。
窗外的光透過車窗打在蘇晚辭蒼白的臉上,那一刻瞧着好似通明的病態白。衛安昭狐狸眼微眯,食指落在蘇晚辭耳邊,挨着細膩的腹肉搓了搓。
不疼,甚至算得上輕柔。
直到漂亮妖冶的面泛上淡淡的薄粉,衛安昭才收手。
蘇晚辭眼眶帶着一圈紅,眼尾帶着潮溼,含着淚委屈又茫然的瞧着衛安昭。
衛安昭輕笑一聲,“更漂亮啊。”不,其實是哪樣都漂亮,衛安昭想。
“叔叔幫晚辭毀了那幾份合同怎麼樣?”衛安昭低聲溫和,帶着商量的語氣,可蘇晚辭卻覺得滿是違和,致使她說不出推拒的話。
蘇晚辭後知後覺衛安昭知道她的事情,頓時嚇得脣都白了。可偏偏她面上掛着被衛安昭揉搓出來的薄紅,瞧着像大病初癒,整個人病懨懨的。
她破天荒的升起羞恥感,在衛安昭那淡然卻溫柔的注視下。
“不怕,叔叔在沒人敢動晚辭。”
蘇晚辭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漂亮的桃花眼浮上一層水汽,溼漉漉的,瞧着可憐的很。蘇晚辭也不知道爲什麼,衛安昭給她的感覺既不同於宋時又不同於衛盛深。
她說不上來那種感覺,蘇晚辭呆呆的仰着頭看衛安昭,此刻她只想窩在衛安昭這個溫暖強大的懷裏,溺死在衛安昭的眸內。
可是衛安昭同宋時衛盛深又沒什麼區別,一樣見色起意,圖的是她的皮囊。
否則,衛安昭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爲什麼對她還這麼耐心溫柔?蘇晚辭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答案,只是玩玩的話便不會在意其它。
衛安昭盯着她變來變去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伸手將她少的可憐的腮肉捏成一團。
微涼的扳指讓蘇晚辭打了個哆嗦。
衛安昭再次靠近蘇晚辭。
蘇晚辭嚥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怯怯的後仰頭,衛安昭笑笑,手上用力,將她擁進懷裏,使她側臉緊貼着胸膛。
“晚辭想的都不對。”
蘇晚辭沒有說話,聽着衛安昭胸腔內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不知想些什麼。
蘇晚辭心怦怦直跳,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同耳邊的心跳聲融爲一體。
“可叔叔心甘情願。”
蘇晚辭暈頭轉向,混亂的大腦一時不知想些什麼。
衛安昭又把她撈出來,鼻尖對鼻尖,額頭對額頭。
“晚辭,信不信叔叔,嗯?”
蘇晚辭鬼使神差的點頭。
衛安昭眼底暗光,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真乖。”
蘇晚辭不明白,爲什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被衛安昭從背後摟在懷裏一同看平板上的合同。
上面的每個字她都認識,但合在一起她怎麼就不認識了呢?
什麼叫一半的財產歸她?死後遺產她爲第一繼承人,還有那名下數不清的別墅……還有一份公司股份。
蘇晚辭口乾舌燥,一雙桃花眼都瞪圓了,呆呆萌萌的瞧着很是可愛。
“給……給我?”
衛安昭搖頭。
蘇晚辭僵了僵,心底滑過失落,她想就是嘛,怎麼可能給她呢?
“有個小小條件。”
蘇晚辭脫口而出,“什麼?”
話落,才知自己表現的過於急切。但不怪她,這些條件實在太誘人了,有了這些她何苦巴着男人,儘管衛盛深對她好,可這好能持續幾年呢?虛無縹緲的感情和寵愛根本不及這些看得見摸得着的金錢房子。
“結婚。”
……
蘇晚辭眼睫顫了顫,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以爲衛安昭之前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可……他又提了出來……
天下掉餡餅的事砸在了她頭上,蘇晚辭一時沒有去想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陷阱。
桃花眼亮晶晶的,蘇晚辭咬脣剋制一二,儘量不去看衛安昭,可那小眼神卻巴巴的瞅着後者。
衛安昭被她可愛到了,面帶微笑靜靜的看着她。
蘇晚辭想到什麼,傻傻問了出來,“你……您不會有什麼陰謀吧。”洗錢?殺人?
衛安昭見她這般問便知她不信自己那句說辭,脣角笑意加深,那雙溫柔狐狸眼變得幽深,一眼深不見底。
蘇晚辭心下一緊,來不及說話便見衛安昭有了動作。
衛安昭動了動胯,反問,“晚辭你說呢?”
蘇晚辭臉色爆紅,閉嘴不說話了。
系統在空間哇啊哦一聲,這老男人好會啊!看看這腰力,嘖嘖嘖。
可真騷啊。
……
並沒有人理會系統。
蘇晚辭扭捏,小聲問,“那宋時和衛……盛深呢?”
衛安昭看着惴惴不安的蘇晚辭,好似一隻小奶貓通過一次次的試探來得到心安的答案。但衛盛深並不反感,他甚至樂的她多問,他實在喜歡蘇晚辭這小模樣。
衛安昭將下巴擱在她頸窩,蘇晚辭急忙側頭,但到底晚了一步,飽滿脣肉滑過衛安昭的側臉。
蘇晚辭不自在垂眸。
衛安昭好似沒有察覺,柔聲道,“叔叔替你打發了就是。”
蘇晚辭臉色更紅了,根本沒心思聽衛安昭說了什麼。衛安昭的淡定是假,她碰到男人側臉時。
那裏明顯有了變化。
竟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