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微之乾的。”
“唉?”蘇晚辭懷疑自己聽錯了,是她想的那樣嗎?謝微之是狼子野心恩將仇報的人嗎?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衛安昭一手拿着手中的平板處理公務一邊溫聲細講其中不爲人知的陰暗事。
蘇晚辭大受震撼。
太可怕了吧!葉家竟是謝微之的仇人,那當初葉家幫助謝微之時又是存着什麼心思?他們難道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遭到反噬嗎?
那葉明珠喜歡上謝微之會不會也是後者計劃中的一環?現在想來細思極恐,蘇晚辭後背出了一層細汗,要知道她當年可是偷走了他的重要文件!所以這一步是不是也在他的計劃中?
蘇晚辭打了個哆嗦,默默抱緊了衛安昭。
衛安昭輕笑,“不怕。”
蘇晚辭摟着衛安昭,欲言又止。
“怎麼?”
蘇晚辭磨磨蹭蹭,小聲問,“你會不會被...”
“我在你眼中這麼無能?幹不過一個毛頭小子,嗯?”
“沒有沒有。”蘇晚辭殷紅飽滿的脣連忙勾起一個狗腿子似的笑,“我這不是怕嘛!”心裏那一絲不安在衛安昭安撫下沒留下一絲痕跡。
蘇晚辭又摟着衛安昭蹭了蹭,“你在我心裏是最厲害的!”這句話不假,衛安昭在她心中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超越的。他像一束光,把她從那個牢籠里拉了出來。
蘇晚辭濃密的眼睫顫了顫,粉嫩的指尖緊了緊,她在心裏說:就像...蓋世英雄。雖然她最開始看中這個英雄手裏的金錢,但現在那些都不重要。
她始於金錢,終於深情。
“看看,喜歡哪一個款式。”
蘇晚辭探頭望去,平板上是一件件華麗精緻的婚服。蘇晚辭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不客氣的將平板從衛安昭手裏搶了過來。
衛安昭狹長的狐狸眼微眯,空下來的手自然而然的落在她腰間。
管家一進大廳就見二人膩膩歪歪,腳步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調轉方向。
......
事實告訴蘇晚辭苦難並不會在她身上終止,也告訴衛安昭話不要說的太早。
被她遺忘的宋時衛盛深連夥將她綁了來,也不算綁,是司機開車將她送到二人手裏。誰能想到衛盛深在衛安昭身邊安了一個臥底?這一安還是好幾年。
蘇晚辭身子軟綿無力,被縛住手腳扔在柔軟的大牀上。蘇晚辭覺得這純屬多餘,不綁她也逃不出去。這個姿勢維持久了蘇晚辭只覺得胳膊有些痠麻,細眉微蹙,不舒服的喘着氣。細碎髮下的桃花眼霧濛濛的,眼尾暈着一抹緋紅,被汗水打溼的發黏在臉頰上,像一隻勾人的妖精卻又可憐兮兮的。
宋時推開門,明亮的光線讓意識昏沉的蘇晚辭手指微動,氤氳水汽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但很快,那抹亮光一閃而過。
蘇晚辭愣了一下,整個人再次安靜下來。
垂眸看着那昔日對他露出昳麗明豔笑容的人,宋時眸色深沉。他擁有過燦爛的玫瑰,豈會甘心玫瑰從此在他人掌心盛開。
宋時俯身將人抱在懷裏,將水杯遞到她脣邊。
蘇晚辭掀起眼皮掃過宋時,目光觸及男人幽深晦暗不明的眸她竟然沒有什麼思緒起伏。她不害怕宋時?這對她亦是個新奇的體驗。蘇晚想或許是因爲她身後有衛安昭,她內心深信着衛安昭?
見她走神,宋時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見人眉頭輕皺,桃花眼專注的盯着自己宋時滿意了。伸手抹去黏在她側臉上的碎髮,宋時聲音沙啞,“再也沒人能把我們分開了。”
蘇晚辭張了張脣,但不知是不是因爲藥物的原因,她並沒有說出話。
宋時注意到了,低頭湊近蘇晚辭,“想說什麼嗯?”
看着讓自己難受的罪魁禍首蘇晚辭恨不得一口咬在他耳朵上,但那藥效實在猛烈,她只能勉強動動手指。
“我說...你做夢!”聲音沙啞輕淺,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
宋時不怒反笑,掐着她腰身的胳膊收緊,“乖些,不要惹我生氣。”
蘇晚辭冷冷盯着他,除非宋時想要殺了她,不然她怎樣都不會妥協。
宋時脣邊浮現一點笑意,蘇晚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蘇晚辭強撐着一口氣,威脅道,“宋時!我...同衛安昭領了結婚證的,你是想...犯法嗎?”蘇晚辭實在說不出話,只能撿着重要的說,可即便如此她說完整個人恍如脫了水似的,大汗淋漓,紅脣張開喘着氣。面色蒼白,在昏暗的屋內顯得愈發可怕。
宋時掀起脣角,“衛安昭怕是無暇顧及你。”
蘇晚辭呼吸一窒,想起了葉家破產的事情。殷紅的脣肉被愈發蒼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宋時,紅脣開開合合,半晌吐出,“不要...”
宋時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蒼白無血色的脣瓣,直到那裏恢復些許血色,他道,“奧,忘了告訴晚辭,可不止我和衛盛深呢,謝微之對晚辭也念念不忘呢!”古井無波的黑眸陡然陰狠,指腹用力,可憐的脣肉飽受挫折,很快腫脹。雖然不知謝微之幾年不去尋找蘇晚辭,現在又跑來橫插一腳的意義,但這些不重要。當前多一人拖垮衛安昭便多一份勝算。
麻麻的夾雜着刺痛,蘇晚辭卻感受不到似的,桃花眸漸漸空洞,豆大的眼淚流進鬢角,一時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
宋時手一頓,手掌青筋暴起,就這麼喜歡衛安昭嗎?這纔多久呢。他真恨不得掐上那細瘦雪白的脖頸,那般再也沒人能從他手裏將人搶走。
可是,不行啊。他想要的是溫熱軀體和會對她怯怯軟軟笑着的蘇晚辭。
宋時嗤笑一聲,解開了她的束縛,隨手將東西扔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