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清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眨眼又消失不見。本來還有些生氣的黎姝姝哪裏還記得這個,只覺得那一瞬間的黎清清過於好看。是同她見過的人都不一樣的好看,就像天邊清棱棱的月,可望不可及。
黎清清自是看的出來黎姝姝喜不喜歡霍言川,也知道紀哲不對會黎姝姝做什麼,所以看似在逗弄實際上她就是想給紀哲找點不痛快。最後好嘛,自討了個沒趣,黎清清拿着手裏的鐮刀進了廚房。
黎寧寧落了半拍,擡眼就見紀哲眼風掃了過來,頓時一激靈,尬笑兩聲轉身就跑。雖然不知道黎清清幹什麼,但就是覺得與紀哲有關,她一個人待在這裏太害怕了!
黎姝姝眼神飄忽,心裏有點心虛。在她眼裏確實是更喜歡霍言川那張臉來着,不然也不止一次看呆,但這事打死都不能說。
黎姝姝擡頭,紀哲其實長得不比霍言川差,只是他以前都冷着一張臉,再加上她以前也沒那麼喜歡他,對紀哲的印象殘留在冷冰冰面無表情上。現在經歷這麼多,黎姝姝看他那張臉是越看越滿意。所以,剛剛的話也不算假。
紀哲沒拆穿她,也沒將黎清清放在心上。他隱隱能察覺到霍言川與黎清清身上的古怪,從昨天那種情況下霍言川還能逃出生天可窺一二。
先前對黎清清也不是沒動殺心,現在想來沒動手也好。那時殺不死黎清清,反而結了仇,照那個女人的難纏他怕是有的煩。雖然他不怕麻煩,但現在不一樣,中間夾雜了一個黎姝姝。
紀哲看了看懷裏一臉茫然的黎姝姝,“還想呆在這?”
黎姝姝點點頭又搖搖頭,黎寧寧黎清清看着有事情要忙,她留在這裏好像不太好。
“那就回去。”
黎姝姝點頭,又被紀哲送回了家。
接下來的日子黎姝姝安生了兩日。
.......
天矇矇亮,黎姝姝便起牀了。推開窗往外面看去,天邊透出濛濛的光,可以看出今天是個好天氣,也...宜嫁娶。
不多會,院子裏熱鬧起來。黎老大一家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早早嫁了出去,剩下的兒子在鎮上當學徒。黎老二一家亦是在鎮上幹苦力,活多掙得少。昨個全回來了。
這還不止,村裏人來的亦是不少,黎老三對此可是下了大手筆。
不知多久黎姝姝聽見外面有稚嫩的童音叫嚷着‘接新娘子的來啦~’,黎姝姝咬了咬脣,被人揹着出了門。
身着紅裝在黎清清黎寧寧注視下上了小轎子。
不管是那小轎子還是往鎮上去亦或者那身耀眼的紅嫁衣,在這小村子裏可是獨一份,頓時羨煞了衆人。不少人心中惋惜,要知道紀哲窮書生能有這番造化當初說什麼也要上門試一試。
黎寧寧站在腳落裏嘆氣,“還是個孩子呢。”
“......”黎清清眼神示意她,趕緊走,別在這磨磨唧唧。
黎姝姝路上昏昏欲睡,全然不像新婚時該有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搖搖晃晃的轎子停了下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進來。黎姝姝透過蓋頭的縫隙看見了對方手腕上那抹紅,後知後覺羞紅了臉。
將手放在比自己大了不少的掌心裏,被紀哲牽下了轎。
紀母早早就等着了。
等一切結束黎姝姝坐在牀榻上只覺得身子乏的很。
黎姝姝頭蓋着紅蓋頭,坐在裝扮喜慶的房間裏。中途有小丫鬟進來送了喫食,黎姝姝對此很是新奇。小丫鬟手腳麻利,很快收拾妥當,走後又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黎姝姝等了會,不見紀哲回來。想着應該還早,自顧自地掀了蓋頭,身下是硌得慌的紅棗花生,扒拉出花生剝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個。
就在她要喫第二個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輕響,黎姝姝一頓,連忙扔了手裏的花生殼,將自己半掀起的蓋頭恢復原樣。
紀哲一進來便看到了榻邊的東西,嘴角翹了翹,拿起一旁的東西掀了蓋頭。
豔紅的嫁衣,濃黑的墨發,愈發襯得那軟白細膩的膚肉。
紀哲身下亦緊,喉嚨微幹,黑沉沉的眸愈發深邃,像是吞人的野獸,讓人心悸。
黎姝姝只一眼便低下了頭,無措的咬着脣。
詭異的安靜蔓延,紀哲吐出一口濁氣,轉身端起桌子上的酒盞。
如此,接下來纔是重頭戲。
黎姝姝在紀哲火熱的目光下,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紀哲不緊不慢的褪了衣衫,只着白色裏衣跨上了牀。
黎姝姝退無可退,被壓着褪去了愛不釋手的紅色婚服。
黎姝姝本就不是紀哲的對手,喝了那杯酒,酒勁上頭,手腳軟綿無力,不用紀哲用力,便躺在那裏沒了動作。睜着一雙帶着水光的杏眼乖巧的看着紀哲,在紀哲褪去裏衣時還乖巧的擡了擡手。
紀哲手一頓,繼而動作帶上一絲粗暴。
雪白細膩的皮肉陷在鮮紅的被褥上,晃眼的緊,紀哲黑眸死死盯着身下的人。儘管他已經熟知眼前人身上的每一處,此刻依舊難以自持。
黎姝姝發出一聲哭喘,眼尾潮紅,軟綿的小手不滿的想去推開紀哲帶着繭子的指腹。
只是那軟綿綿的力道不像是抗拒,更像另類的邀請。
黎姝姝很快就顧不上紀哲掌心的繭子了,她被另一種感覺所困擾。
有一開始的抗拒到無能爲力再被紀哲拉着沉溺其中。
大掌覆上那小了一圈的手背,修長手指擠進那軟白的小手指縫內,以強硬的態度將人拖了回去。
黎姝姝出了一層細細的汗,臉側的黑髮被濡溼,黏在臉頰上,瞧着色氣又可憐。
想走卻被錮着腰身,被按着跪伏在牀榻上。
一室春光,而這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