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姝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生,眉頭緊皺,腮邊暈着薄紅,飽滿紅腫帶着齒印的脣肉微張,吐着灼熱的氣息。
那大紅被面下雪白細膩的身子不着寸縷,黎姝姝翻了個身子,薄被自肩頭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和漂亮的鎖骨。
無一例外,上面痕跡斑斑,慘不忍睹。
門被人由外推開,發出輕微的響聲,並沒有驚醒牀榻上的人兒。
紀哲踱步來到牀榻邊上,伸手慢慢掀開了簾子。
許是察覺到了紀哲這個罪魁禍首的到來,黎姝姝不滿的哼哼兩聲。可那裸露在外的肌膚由內而外泛着薄粉,像枝頭含苞待放的桃花,墜着香甜的汁水。
哪怕紀哲已經將花采下佔爲己有,又或者昨日目睹汁水四濺。
他本以爲經過昨日那抑制多日的慾望得以安慰,自身便不會再備受折磨。
可見到人的那一瞬間飽腹的慾望得以復燃,紀哲黑眸沉沉,猶如化不開的濃墨,像是一隻猙獰的野獸。
眼前這個人,只會讓人愈發上癮。
黎姝姝眉頭輕蹙,長卷的眼睫顫了顫。
紀哲下意識想到她昨日在身下眼尾淚珠欲墜不墜的模樣,紀哲手指蜷了蜷,不可避免的有了渴望。
黎姝姝迷迷糊糊睜開眼,身上頓時傳來痠痛,不同於幹活勞累與被人欺負的疼。它帶着痠軟的感覺,像是累過了頭,可裏面還帶着丁點舒服。
可下一刻黎姝姝便不這麼想了,因爲昨日流了太多眼淚導致眼睛有些澀,隨之就是喉嚨的不適。
黎姝姝擡手,這一下又不知道牽扯到了哪裏,不同於剛剛的痠軟,這下是真真切切的疼。
黎姝姝紅脣半張,倒吸了一口氣。
想說話,便感覺到熟悉的指腹落在了腮邊軟肉上。黎姝姝回神,徹底睜開了眸,杏眼裏帶着委屈控訴和幽怨。
紀哲稠黑的眸底翻滾着墨色,指腹動了動,“哪裏不舒服?”他起早上過一次藥,昨日到底是他過了。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黎姝姝。
黎姝姝更委屈了,動了動脖子,一口將紀哲的指尖咬在嘴裏。微微用力,用自以爲疼的力道狠狠地又碾了碾。
紀哲挑眉,舌尖滑過後槽牙,這點力道給他撓癢癢都不夠,還不如昨晚在他後背留下的指痕。
但二者讓他的慾望更爲*#。
“哪裏都疼~”有氣無力,控訴着紀哲的暴行。
“嗯。”紀哲低低應了一聲。
黎姝姝聽見他的反應,不滿的瞪大了杏眼,就“嗯?”,就沒了?
事實告訴她,自然不會就這麼沒了。
紀哲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恰到好處的完美。掌心雖是帶着一層繭子,可在某些時候又是另一種滋味,對此黎姝姝昨日深有體會。
黎姝姝尚不滿紀哲的態度,就見紀哲伸手沿着薄被邊隙鑽了進來。
“???”黎姝姝打了個哆嗦。
並不是因爲紀哲手心帶着涼意,恰恰相反,紀哲掌心的溫度亦是恰到好處,哪裏都是完美,而黎姝姝下意識躲避純屬是因爲身體慘留下的反應。
紀哲摸了一把那光溜溜的軟肉,“再上點藥。”
黎姝姝哼唧兩聲,默許了紀哲的動作。又慢慢的合上眼皮,等着紀哲伺候。
平緩清淺的呼吸陡然一變,黎姝姝猛的睜開眼,嬌呵一聲,“紀哲!你在幹什麼?”聲音帶着沙啞,更加可憐。
“乖,再上些藥好的快。”紀哲安撫她。
黎姝姝氣結,我當然知道上藥好的快,但是你的手往哪裏放呢!!
紀哲壓着她,手指一動,“這裏自然也要上藥。”
黎姝姝面紅耳赤,呼哧呼哧的說不出話,磕磕絆絆的拒絕紀哲。可她身子實在乏的很,白裏透粉的掌心推在紀哲身上更像欲拒絕還迎。
“哪有……大大大白天……不行!”
紀哲輕笑,在她脣邊落下細碎而纏綿的吻,“沒事,乖。”
黎姝姝說不出話了,閉着眼裝死。
好不容易捱過去,鬆了一口氣的黎姝姝再次被紀哲拿捏住了。
黎姝姝徹底怒了,提起一口氣踢腿踹他。
早已坐在牀尾的紀哲順勢將那條細白的腿攬進懷裏。還很是貼近了將其打了個彎,這般算是將她的大腿與小腿抱了個滿懷。
黎姝姝倒吸一口涼氣,淚汪汪的看着盤腿坐在牀尾的紀哲,“你又幹嘛!”
“給你捏一捏。”紀哲自是替她揉捏過,現在看來,怕是不頂用。
黎姝姝冷哼,半推半就順了紀哲。
她的腰和大腿根是真的不舒服,還有……膝蓋!察覺到膝蓋上冰冰涼涼的東西,黎姝姝咬牙,很是想一腳揣在紀哲那張臉上。
“你這身子委實弱了些。”紀哲倒不是單單爲了那檔子事,弱了卻是不妥。
黎姝姝癟癟嘴,“你日後你那樣我自然沒事。”
紀哲聞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黎姝姝心下一虛,不自在的別開臉。
紀哲指腹在軟肉上碾了碾,意味深長道,“沒關係,日後自是能調理。”只是這個調理具體怎麼個法子現在也只有紀哲自己知道了。
黎姝姝以爲要喝湯藥滿臉抗拒,“我不要喝,太苦了!”
紀哲眼底閃過莫名的光,“依你。”
黎姝姝嗯了一聲,驚訝於紀哲的好說話。但又察覺哪裏不對,紀哲定是想坑她!
紀哲笑笑,“你成日裏躺着,日後我帶着你動一動。”
“就這樣嗎?”黎姝姝按捺住喜意,眼巴巴追問。
紀哲點頭,盯着她那雙含着水光的杏眼,肯定道,“就這樣。”
黎姝姝眯眼,“真不用喝?”
“是要三分毒,你身子又沒什麼大毛病,自是不喝湯藥。”只不喝的是別的罷了。
黎姝姝信了他的話,杏眼彎成月牙兒,裏面像是散滿星辰,閃亮閃亮的。
黎姝姝又在牀上躺了片刻,被紀哲親手套上衣衫摟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