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限制!雲幼安想甩鍋了,她真的賠不起!組織了一下語言,怯怯開口,“其實,我覺得也不能全怪我。”
“奧?”季宴禮表情淡淡,示意她接着說下去。
雲幼安直接豁出去了,“我也不想這樣對你的,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不能離開你三步遠,如果我能離開我肯定不會對你做這些事的!”
季宴禮雙眸微眯,笑眼伸出閃過危險的光,“所以是我的錯?”
雲幼安有些慫,擺手,“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說也不能全怪我對不對?所以能不能寬容寬容?”
“那你想讓我怎麼寬容?”季宴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雲幼安泄氣,怎麼又把問題拋回來了?猶豫一番開口道,“就我日後幫你怎麼樣?你別小瞧我,我雖然現在奈何不了你,但總有一日我會變得很厲害的。現在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幫你嚇唬葉嘉予。”
“是嗎?”
雲幼安點頭如搗蒜,“嗯嗯嗯。”
季宴禮攤手,很是無奈,“可是我不需要啊,不用你我也能處理她。”
雲幼安雙手合十,很是‘理直氣壯’,“所以說是希望你寬容寬容啊。”只是那又小又軟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心虛。
季宴禮沒說行不行,開口問,“你方纔說你不能離我三步遠?”
雲幼安不知道季宴禮爲什麼又問這個,但她身體快於大腦,已經巴巴的點了頭。
“那我怎麼知道你哪一天能自由?萬一我死了你依舊離不開我,那我豈不是虧了?還是說你就想將我熬到死,然後一口吞了我?”季宴禮雙眸微眯,眼底閃過厲光。
雲幼安順着季宴禮的話想象了一下,可恥的心動了。回神見季宴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陡然打了個激靈,拒不承認,“我沒有,你別冤枉我!”她纔不是那樣的鬼呢?什麼死後吞了他,這不就是恩將仇報了嗎?!
“這個不成,我拒絕。”季宴禮眉眼淡淡,瞧着許是有些不耐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雲幼安低眉垂眸,辯解道,“我有預感很快就能擺脫這個三步限制了!真的,我的預感都很準的。”
季宴禮攏了攏自己的睡袍,“那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輩子離不開我,我也不騙你,我的直覺也一向很準。”
雲幼安傻眼了,企圖從季宴禮那張斯文俊雅的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季宴禮任她看,看出來算他輸。
雲幼安怒了,漂亮的眸子閃着小火花,“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玩?!”
季宴禮很是冷靜的反問她,“理由?”
雲幼安當然找不出理由。
季宴禮見要把人逗哭了,見好就收,放柔了聲音,“我們結冥婚,到那時我的就是你的,這有什麼不好?”
她身子冰冰涼涼的,一點都不好抱。而且一個人一個鬼,又不能生孩子,要是一個意外說不定還會害死季宴禮...吧?最後一點雲幼安說的不確定,要是能害死季宴禮應該早死了,畢竟她吸的那麼多。現在季宴禮不止生龍活虎,還能制止她,怎麼看怎麼不像會被她害死。
“這我也沒有辦法,誰讓我對你一見鍾情呢?”
雲幼安張大了脣,又覺得這個原因在情理之中,不然季宴禮爲什麼非要與自己這個小鬼成親呢?但隨即升起火氣,只覺得季宴禮無恥。他明知自己受制於他,他這是打定主意這不是逼自己就範?
季宴禮不緊不慢的補充,“你也不要怪我,我本打算單相思,但誰料到你就撲上來把我搞成這樣呢?壓下去的情思反噬,我又嚐到了甜頭又怎麼捨得鬆手?”
雲幼安火氣‘茲’的一聲被澆滅了,照季宴禮這麼說還是她自作自受了。雲幼安被他盯着心慌,忍不住又低下頭去,嘟囔着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不對,等等,那麼這事季宴禮也得付一半的責任!但她沒說出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都是都改變不了季宴禮的想法。
“考慮的如何了?”
雲幼安癟癟嘴,心想不如何。
季宴禮擡起她的下巴,讓雲幼安直視他。雲幼安有些許不自在,試着側頭,到底拗不過季宴禮,也就隨着他去了。
季宴禮靠近不安的小鬼,“這可是對你有利無害,爲什麼不答應。告訴我,你在怕什麼?”
雲幼安心頭一跳,打開他的手指,“我纔沒怕什麼!”
“是嗎?”
雲幼安覺得季宴禮現在比葉嘉予都煩,她眼不見心不煩轉了個身背對着季宴禮,恨不得再將自己耳朵堵起來。
季宴禮得寸進尺,湊了過去,將她攏在懷裏,“跟我說說?”
雲幼安推他,沒推動,又收回手。後知後覺又把自己氣到了,怎麼愈發沒出息,還得再推推啊!不能就這麼輕易認輸啊!
季宴禮將自己的指尖湊到她嘴邊,誘哄道,“說說?”
被季宴禮這個一攪和,雲幼安感受到了久違的餓意。雲幼安雙手抱胸,在季宴禮眼皮在底下也不好去摸自己小腹。不知道是不是吸食多了的緣故,她今個雖餓卻沒有昨日那麼難捱了。要不是季宴禮可以勾引,一直於季宴禮周旋的她怕是一時半會都感受不到。
雲幼安抿了抿脣,不敢多看。
季宴禮倒也沒硬塞,虛虛的環着她,將自己的脖子湊了過去。
雲幼安要咽口水了,她覺得高看自己了,她哪裏長進了?分明還是以前的德行。雲幼安心癢的難受,但今日不同往日,她再也不能想撲就撲。雲幼安小幅度偏頭,挺翹的鼻尖在他頸窩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