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聿明涼涼看着季風,忽然厚脣一笑:“是啊,你自然是體會不到其中的美妙。”
“我體會不到?”季風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你當我小女人就是純聊天的?”
“你體力不行!”
季風:“……靠,要不要比試比試。”
嚴聿明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季風。
那眼神就兩個字:變態!
“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我們體能比試。”
嚴聿明慢條斯理地瞥了季風一眼:“聽說濫交對腎不好。”
然後把自己面前的那碗湯也推到了季風面前:“都歸你了,不用謝。”
蘇映月被關在酒店的一個房間裏。
環境很好,卻沒有信號沒有網。
她想跳窗逃走都不行,房間在二十樓以上。
外面守着的兩個人看起來像保鏢,不管她問什麼都不說話。
只要她有出去的意思,就會被丟回去。
毫不憐香惜玉的丟。
被丟了兩次,蘇映月胳膊肘都破皮了,腿上還有淤青的地方。
蘇映月再也忍不住,邊哭邊罵,各種髒話一股腦罵出口。
就連站在門外的兩個保鏢都忍不住皺眉。
這蘇家的家教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街邊的潑婦也不過如此吧。
蘇映月罵累了,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完。
不到十分鐘,身體就異樣的感覺。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杯水,心底浮上恐慌。
下一秒,她衝道門口對兩個保鏢怒吼:“你們在我的水裏放了什麼?”
其中一個保鏢目光鄙夷地說:“你自己不清楚嗎?”
蘇映月看着門口的兩個保鏢,不住地搖頭:“你們,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要是敢把我怎麼樣,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皆是嫌惡。
就這貨色,白給他們都不要。
藥效發作的很快,上一分鐘蘇映月還在潑婦罵街,下一分鐘已經躺在地上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其中一個保鏢拿出手打了個電話。
“吳隊,藥效發作了。”
“可以撤了。”
兩人把門開了一條縫,看都沒看一眼屋內的情況,轉身離開了。
剩下的就看她的運氣了。
田盼一覺睡到了中午,身上的藥勁散了,卻因爲泡冷水成功的感冒了,還發燒了。
她從牀上坐起來,感覺頭重腳輕。
她的身上穿着嚴聿明睡袍,又寬又大,腰上繫着的帶子託在地上,她沒看見,一叫下去,踩住了腰帶,差點把自己絆倒,幸虧身後就是牀,重新跌坐回了牀上。
“小姐,我給您熬了點粥,現在給您端上來吧。”
劉姐上來看她的時候正好看見她醒了,就進了問了一句。
見田盼身上穿着嚴聿明的睡袍,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嚴聿明呢?”
“先生在書房呢,要不我去叫他?“
田盼連忙阻止:“不用了,那麻煩您幫我把粥端上來吧。”
田盼想起自己的衣服昨天是脫在浴室了,進去找了一圈發現沒有。
不會是被嚴聿明給扔了吧。
“您是找衣服吧?我幫您洗了晾在陽臺上了。”
“哪個陽臺?”
劉姐笑着說:“就先生這裏的陽臺啊。”
田盼一轉頭,果然看見自己的褲子襯衫,還有貼身衣物都都掛在陽臺上,旁邊就是嚴聿明的衣服,種類跟她的差不多,從裏到外都有。
“小姐,您先喝完粥墊一墊,我再去給您拿藥。”
見田盼一臉疑惑,劉姐又說:“先生說您感冒發燒了,這是請醫生專門給您配的藥。”
田盼沒說話,端起面前的粥碗,“謝謝您。我叫田盼,您叫我名字就行。”
昨晚她的意識雖然清楚一會兒,糊塗一會兒,但發生的事情大部分都記得。
她沒想到嚴聿明會因爲她的話而忍了一夜,陪她折騰了一夜。
之前狠下心做的以後跟他不再見面的決定轟然崩塌。
人在脆弱的時候最容易遭受到入侵,情感的入侵更是刻骨銘心。
嚴聿明在書房開了連個視頻會議,又處理了一些文件,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於是起身朝臥室走去。
田盼喝過藥又躺回了牀上。
一來是因爲感冒導致的渾身疼痛痠軟,二來是她沒衣服穿,總不能穿着嚴聿明的睡袍出去晃盪。
聽到開門聲,田盼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嚴聿明在牀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一個在牀上裝睡,一個在地上看着,就這麼僵持了好幾分鐘,田盼扛不住了,緩緩睜開眼睛。
她假裝剛醒,還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嚴總,早。”
嚴聿明脣角微勾,雙臂環胸饒有興致地看着她:“快十二點了,還算早?”
其實田盼說完就後悔了。
“我的意思是你起得挺早。”
“確實早,一晚上沒睡起的能不早麼。”
田盼舔了一下乾澀的脣,輕聲說:“對不起,昨晚打擾你休息了,要不然我去隔壁客房,你在這兒再躺會兒。”
她雖然還是說要離開他的臥室,但嚴聿明聽着還是莫名的開心。
她醒來沒說要走。
嚴聿明臉色稍霽,擡腿上牀。
“你還想把病毒散播的到處都是?禍害我這一個臥室就夠了。”
他說着在田盼身邊躺下。
“我睡一會兒。”
最近他的睡眠一直不好,整晚睡不着的情況也有,卻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睏倦。
他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田盼躺在旁邊,輕輕側頭。
她第一次在雲萊見嚴聿明,就覺得這個男人長得也太好看了。
後來他們在一起,她不止一次仔細地看過他的眉眼,他的五官輪廓。
無論怎麼看都找不到瑕疵。
他的家世,他的長相,甚至他的能力,都讓她自慚形穢。可她那時候到底是剛陷入愛河的年輕姑娘,也幻想過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
直到前不久嚴老太太找到她說了那番話,直到看見他要跟蘇映月訂婚的消息。
田盼輕輕嘆息一聲,轉過身背對着嚴聿明。
腰上卻突然多了一條手臂,用力一帶,她就被帶進了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