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好奇的,一個是你的祕書長,一個是你招來的員工,就算他們說了什麼,也肯定跟我無關。”
嚴聿明忽然收回搭在沙發上的手臂,將田盼圈進懷裏。
清淡的男士香水混着淡淡的酒味從鑽進田盼的鼻腔,結實溫暖的胸膛與她半邊身體相靠,熱量隔着兩層薄薄的布料傳來,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經。
“你這話聽着像喫醋,也像是在跟我發脾氣。”
田盼扭頭嚴聿明。
他的蜜汁自信是哪裏來的,又是怎麼從她的話裏解讀出那麼多意思的。
嚴聿明的脣離她耳朵很近。
她今天戴了一副流蘇耳環,一長一短,與她身上穿着的裙子相得益彰。
“別的女人覬覦我,想爬我的牀,你不介意?”
嚴聿明故意貼着田盼的耳廓,壓着嗓音,又低又沉地開口。
田盼被他撩的心猿意馬,只顧着想嚴聿明剛纔問的問題,和她心裏的答案和嘴上準備說出去的答案,沒發現自己已經半靠在沙發的靠枕上,嚴聿明的臉就在離她不到三釐米的上方。
田盼離開雲萊之後,他們的關係回到冰點,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回暖的趨勢,嚴聿明不敢逼她太緊,所以即便他有了登堂入室的資格,也在她那裏留宿過,但沒敢有進一步的動作。
如今人就在懷裏,曾經無數個夜晚他們極盡狂歡的畫面便不可控制的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回放。
嚴聿明覺得自己身體裏沉睡了許久火山已經甦醒,他看着田盼的眸色逐漸加深。
一吻解相思。
可嚴聿明的相思已經入骨,他不想放開她。
“盼兒,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像其他的情侶一樣。”
田盼攀着嚴聿明的脖子,正準備點頭,嚴聿明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田盼眼裏的迷濛散去,伸手推了推嚴聿明。
嚴聿明壓着怒意,在田盼脣角又親了一下,直起身拿起了房在茶几上的手機。
田盼也從沙發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電話是章若琳打來的,問嚴聿明去哪兒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察覺到嚴聿明語氣不耐,連忙打住關心的話,步入正題,說宏圖的老總給她發消息說有要事跟嚴聿明說,找不到人,就請她代爲轉達。
嚴聿明將襯衫釦子又解開幾顆,露出大片麥色胸膛,表情高深地說:“我在8023,你過來找我。”
田盼沒想聽他跟人打電話,他卻將電話開了免提,放在兩人面前。
章若琳的心思很明顯了,而嚴聿明剛纔的話又有很強的暗示性。
田盼心裏有股說不出的酸澀。
她其實遠沒有自己嘴上說的那麼瀟灑,那麼雲淡風輕。
心裏不舒服,她的表情也就淡了幾分。
“我先走了。”
她身體還沒站起來,就被嚴聿明一把抱在了腿上。
“你走了我怎麼辦?真捨得讓我一個人面對危險?”
田盼都要被他這不要臉的說法氣笑了。
知道危險還約人過來。
“嘴硬!”嚴聿明被她明明不開心全裝作不在意的表情取悅了,又在她嘴角親了一下,“我腿上,裏面臥室你選一個。”
“我的意思是,你選一個地方坐着看戲。”
田盼蹭地從嚴聿明腿上站起來往裏面臥室走去。
羞的。
章若琳特意在衛生間又補了個妝,臨出門前還喝了一大杯紅酒,纔過來按響了門鈴。
當她看到襯衫領口半敞的嚴聿明的時,心跳慢了半拍,然後劇烈地狂跳起來。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不羈又性感的嚴聿明。
她所見到的都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嚴聿明。
“嚴,嚴總,”章若琳看着嚴聿明,說話到有些結巴。
嚴聿明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往裏走,“進來說。”
章若琳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走進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
“萬兆宏給你發了消息?”
章若琳正陷在自己緊張又激動的情緒中,忽然聽到嚴聿明沉冷的聲音,遲疑了兩秒,點頭。
“是。”
說着她將不久前手機裏收到的短信點開拿給嚴聿明看。
她剛朝嚴聿明走近幾步,嚴聿明就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避開了她。
“他怎麼會有你的聯繫方式?”
章若琳握着手機的手指緊了緊,掩下眼底的失落,“我也不知道,上次見面,我並沒有留我的聯繫方式。”
嚴聿明拿着水杯,眼睛看着臥室的方向,緩緩開口。
“舉報信那件事後,你去找過田盼?”
章若琳看着嚴聿明的背影,心裏在做鬥爭。
洶涌的情感告訴她,不顧一切地走過去抱住他,可理智又提醒她不能冒險,萬一惹惱了他,恐怕連工作都得丟。
許久沒有等到回答,嚴聿明轉身,不耐煩地看着章若琳。
“嚴總,你剛纔說什麼?”
“我記得你跟我說舉報信裏陳列的那些東西都是田盼的,你找她跟她說了關於宏圖的事吧?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章若琳看着嚴聿明,心裏的天平因爲他剛纔的這番話發生了傾斜。
田盼,又是田盼。
田盼在他心裏就那麼重要嗎?她都已經走了,不聲不響地走了,他還念念不忘。
現在在她身邊的人是她啊,田盼能做到的,她也能。
嚴聿明的耐心已經耗盡。
“出去!”
她若是什麼話都不說,那就沒必要留在這兒了。
章若琳打了個激靈,連忙道歉:“對不起嚴總,我今晚酒喝的有點多。”
“我確實去找過盼姐,也跟她說了那封舉報信和宏圖請我們去喫飯的事,本來是想聽聽她的意見,她跟我說,她已經不是雲萊的員工,不方便對雲萊內部的事情發表自己的意見。”
嚴聿明似有若無地掃了一眼臥室的方向,似嘲似諷:“是嗎?“
“是,”似乎是爲了給自己增加底氣,章若琳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遍:“是,盼姐就是這麼跟我的,我就沒好意思再問了。”
“那你有沒有問過她手裏那些東西都是哪兒來的?就算是高仿品,仿的那麼真,價格應該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