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服務員,有今晚的賓客。

    全都好奇的朝裏面張望。

    想知道房間了是個什麼情況。

    剛纔在下面的時候,裴太太找到裴贇,說是裴宇出事了,裴贇二話不說,鐵青着臉就往樓上趕,得知情況的裴老太太也跟着一起上來了。

    一些聽到小道消息的人也就跟了上來。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有時候還是打着關心的幌子。

    裴太太房間掃了一眼,問:“哪個是小宇的家教老師?”

    沒等裴宇說話,田盼站起來說:“是我。”

    田盼站起來後,裴家人都在打量她。

    她穿着得體大方,剛纔跟嚴聿明坐在一起喝茶的樣子優雅嫺靜,哪是裴太太口中所說的妖豔狐媚。

    裴老太太臉上掛着慈祥的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田盼。”

    老太太滿意地笑了笑的,點頭:“早就聽小頓和小宇說起過你,看起來就是個好孩子。”

    “若琳,你怎麼在這兒?我找了你好幾圈沒找到人。你不是說找嚴總……說事情麼。”

    喬娜突然闖進來,將章若琳從地上扶起來。

    最後半句話她說得十分小聲,一副害怕自己說錯話的樣子。

    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

    章若琳此時已經有了醉態,靠着喬娜的支撐才站起來,一雙眼睛暗淡無光,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再加上剛纔喬娜說她來找嚴聿明說事情。

    大晚上,在酒店房間說事情,這其中的貓膩大家都心知肚明。

    田盼拿過給裴宇準備的禮物。

    “這是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之前遇見你哥,他說你在這個房間,我本來打算把禮物給你就走的,結果發現你不在。”

    裴宇接過田盼的禮物,笑的一臉開心。

    “謝謝田老師。之前我跟阿聿哥在這兒玩兒遊戲來着,後來同學叫我,我就走了。”

    裴太太問:“嚴總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裴宇聳了聳肩,掃了章若琳一眼:“他那祕書想睡他,所以他就躲我這兒來了唄。”

    裴老太太瞪他一眼:“你胡說什麼呢!”

    “本來就是,我親眼看見她藉着酒勁往阿聿哥懷裏鑽,然後阿聿哥讓服務員把她送進房間就過來我這兒和我玩兒了。”

    “那她怎麼又會在這兒呢?”

    裴宇看了裴太太一眼,不冷不熱地說:“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偷窺別人隱私的習慣。”

    “怎麼跟你媽說話呢。”裴贇輕聲呵斥。

    “她又不是我媽。”

    “你……”裴贇眉毛倒豎,眼看要發怒,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你這麼大張旗鼓地把人帶上來,來的是還小宇的房間,是想看誰的笑話。”

    裴太太臉色微變,沒吭聲。

    她是裴贇新娶的妻子,年紀沒比裴頓大多少。

    這個家裏,她最怕的就是裴頓這個裴家的掌權人。

    看起來儒雅溫和,實則心思深沉。

    她從心底怵他。

    裴贇打着哈哈說:“看什麼笑話,你媽就是擔心小宇年紀小,受人蠱惑……”

    “受誰蠱惑?”

    裴贇被問住了,他總不能說怕受了田盼的蠱惑吧。

    他沒說話,田盼卻開口了:“裴先生說的是我吧?”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剛纔在下面,裴太太跟裴贇說話時可沒壓着聲音,她說的的確是那個家庭老師妖媚的很,誰知道存的什麼心思之類的話。

    可現在被當事人就這麼雲淡風輕的說出來,裴家人的臉上有點掛不住。

    除了裴頓和裴宇。

    嚴聿明起身,拿了自己的自裝外套披在田盼肩頭,“走吧,我送你回家。”

    田盼點點頭。

    路過裴頓身邊的時候,嚴聿明停了下來:“給裴宇另請老師吧。”

    裴宇一聽這話,就不幹了。

    “我不換老師,要是田老師不教我,你們就別再給我請老師了,我也不會再學法語,更不會出國。”

    嚴聿明看看了裴宇一眼:“你不換老師,難道還想她在你們家受欺負?”

    裴宇不說話了,氣呼呼的轉頭看着裴太太。

    “你的心思怎麼那麼齷齪,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挑男人只看性別不看年齡。”

    裴太太被裴宇懟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裴贇比她大二十歲。

    “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跟你媽道歉!”

    “是我的錯嗎?”裴宇看着裴贇,眼裏有絲絲淒涼。

    裴老太太怒吼一聲:“我還沒死呢,就想欺負到我孫子頭上了?”

    “媽,你看這孩子現在被您慣成什麼樣了!”

    “親爹不管,我這個做奶奶的不管誰管他?”裴老太太掃了裴太太一眼,冷冷地說:“今兒這出鬧劇是因你而起,馬上給小宇和田老師道歉。”

    “媽……”裴贇面露急色。

    他很維護這個小妻子。

    “若不道歉,以後就不要喊我媽,也不要再登我裴家的大門。”

    裴老太太目光堅定地看着裴贇,不過這話卻是針對裴太太的。

    “對不起,我也是道聽途說。”

    “你聽說誰的?”

    裴太太一頓,看向裴頓。

    與他的眼神對上的時候,又趕緊低下了頭。

    “我,我也忘了是誰說的。”

    嚴聿明冷笑着開口:“今晚來的賓客也就這麼多,查起來應該也沒那麼困難吧?我的人受了委屈,沒有就此作罷的先例。”

    嚴聿明帶着田盼穿過人羣中電梯走去,正好遇上趕過來的韓蕭和季晨。

    嚴聿明對韓蕭說:“回去清理門戶。”

    出了外面,田盼纔想起來,單綿的車鑰匙還在她這兒。

    “單總的車鑰匙還在我這兒,我給她打個電話。”

    季晨說:“單總已經打車走了,她讓我跟你說一聲。”

    嚴聿明幫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髮:“把鑰匙留下,明天讓酒店的人把車開過去。”

    “算了,明天去公司再說吧,這是單總的車,我也不好給人做決定。”

    季風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怎麼回事老嚴,聽說你差點被你那小祕書給睡了?”

    一轉頭看見田盼,笑嘻嘻的打了招呼,又悄悄用手肘撞了嚴聿明一下:“是不是盼兒救了你?”

    嚴聿明皺着眉涼颼颼掃他一眼:“她叫田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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