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裴老太太邀請,她拒絕了,這次再拒絕就不太好了,況且,還有裴宇的事。
於是她答應晚上下班了過去。
裴家她去過好幾次,本來準備自己打車過去,沒想到一出辦公大樓,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小石。
“田小姐,我來接你。”
田盼微笑道謝:“謝謝你。”
小石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笑道:“不用謝,這邊。”
把田盼送到裴家,小石就離開了,裴老太太熱情地招呼田盼進門,讓傭人又是端茶又是遞水果。
傭人對田盼不陌生,笑呵呵的招呼她喫水果。
裴老太太打量着她:“是不是最近工作很累,看着比上次瘦了。”
田盼笑了笑:“沒有,體重一直沒變過。”
“工作固然重要,身體更重要。我讓阿姨煲了湯,待會兒一定要多喝幾碗。”
對於裴老太太的熱情,田盼全程笑着迴應。
裴宇和裴頓是一起進來了。
裴宇看見田盼的時候,臉上一閃而過驚訝的欣喜,隨即又故意板着臉,直到坐在餐桌前都沒說話。
“怎麼不叫人?”
裴宇看了裴老太太一眼,不悅地說:“叫什麼?姐姐嗎?我不缺姐姐。”
老太太嗔怪地看着裴宇:“那是誰說如果不把田老師請回來就不學法語了,以後的法語課不上了?”
“哼,反正不是我說的。”
裴頓回來之後上樓先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一下樓就聽到裴宇傲嬌嘴硬的話。
“那是阿呆說的?”
阿呆是裴宇樣的一條金毛。
“你罵誰是狗呢?”
裴頓危險眼簾看了裴宇一眼:“你說呢?”
裴宇氣咻咻地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飯菜上桌,裴老太太一直給田盼夾菜,還讓裴頓好好照顧田盼。
這種熱情讓田盼有點受寵若驚。
“不用拘謹,奶奶就這樣,比較熱情好客,不想喫的可以剩在盤子裏。”
裴頓給她杯子裏添果汁的時候,小聲跟她說了一句。
田微微點頭:“謝謝。”
裴老太太就那天宴會上的事又鄭重其事地跟田盼道歉。
“丫頭啊,奶奶爲那天宴會上的事再跟你道個歉。有些事我不說你大概也能猜到點眉目,小宇這孩子從小就是跟着我跟小頓長大的,這個家現在也是小頓在做主,別人的話你不必在意,當然,你在裴家受的委屈,也不會白受。小頓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小宇這個孩子,跟你投緣,你能不能還繼續當他的家教老師?跟你學習的這段時間,他進步很大。”
田盼倒不會真的因爲那件事就不願意給裴宇當家教。
“那件事我沒有放在心上。其實最應該被關心的還是裴宇,畢竟他還是個半大孩子。”
裴老太太對田盼越發滿意。
臉上的皺紋裏都是笑意。
裴宇嘟囔一句:“哼,說得好聽,還不是說拋棄就把我拋棄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拋棄你了?給你放一天的假還不好嗎?”
“你現在這個學好了嗎?那不然多加一節?”
裴宇連忙擺手:“不不不,一節剛剛好。”
喫完飯,裴老太太讓裴頓送田盼回家,田盼說讓小石送她回去就行。
裴頓依她的意思讓小石送她。
車子駛出裴家院門,裴老太太一臉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孫子。
“照你這速度,我什麼時候才能抱到重孫?”
裴頓單手插兜,轉身往回走:“您不是已經有重孫了麼。”
“那能一樣嗎?我說的重孫是你的孩子。對了,聽說洛甯回來了,改天叫過來一起喫頓飯吧。”
裴頓面無表情地說:“再說吧。”
小石從田盼到了小區門口,看着她走進去纔給裴頓打電話彙報情況。
“她的情緒還好嗎?”
小石回想了一遍田盼在車上時的樣子,說:“好像跟平時也沒什麼不同。”
“嗯,你回去吧。明天準備一份禮物,和我去趟愷華醫院。”
—
本來打算在裴家宴會上翻身的蘇映月和秦真真,非但沒能如願,還把自己送進了地獄。
這幾天她們母女過的很不如意。
秦真真被爆出跟宏圖的老總萬兆宏有私情,狗仔們越扒越深,把秦真真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都扒了一遍。
蘇家本就搖搖欲墜,看到這些消息的蘇況,氣狠了,差點把秦真真掐死。
秦真真也不甘示弱,夫妻二人在家裏打了起來,無意間把勸架的蘇映月推下了樓梯,摔斷了一條腿。
秦真真戴着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來醫院看蘇映月。
“你們又打架了?”
蘇映月躺在牀上,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秦真真。
秦真真將口罩摘下,陰狠地說:“哼,他也沒討到好。他要是不把轉移到那個狐狸精那裏的財產給我吐出來,就休想擺脫我。”
蘇映月冷冷地笑,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問:“媽,我跟哥哥真的是爸爸的孩子嗎?”
秦真真的眼睛被墨鏡擋着,看不到眼神,語氣十分平靜:“當然。”
蘇映月一直看不起田盼,看不起她平凡的出身,嘲笑她只能靠臉蛋博男人的歡心。
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更可憐。
蘇家小姐就是一個笑話。
“對了映月,媽媽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田盼那個小賤人這次要倒大黴了。嚴家那個老太婆病情加重了,聽說是食物中毒。”
蘇映月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問秦真真:“媽,你上次送到嚴家的那株血蓮……吃了會怎樣?”
秦真真冷冷一笑:“肯定不會對身體有益。”
蘇映月心中有點奇怪,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那株血蓮是假的,如果吃了對身體無益,那爲什麼前段時間老太太的病情會好轉?
當初嚴聿明就是爲了那株血蓮才同意跟她訂婚。
所以,血蓮一定是治病的關鍵。
蘇映月心一慌,看着秦真真說:“媽,嚴聿明估計知道你送去的那株血蓮是假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