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她信他可以將雲萊集團推到一個新得頂峯,也信嚴家的其他人不是他的對手。

    嚴聿明將她抱進懷裏。

    “你信我就好。我不需要聯姻,不需要錦上添花,我只要你。”

    這晚,田盼和嚴聿明就睡在了鹿楓苑。

    第二天一早,韓蕭來接嚴聿明,還帶着一個箱子,一看就是要出門。

    “你要出差?”

    田盼穿着睡裙站在臥室門口,看着已經收拾妥當西裝革履的嚴聿明把箱子拿進來,朝臥室走來。

    “嗯,臨時決定的。”

    他把箱子放在門口,伸手抱住了田盼。

    “幫我收拾東西。”

    以前嚴聿明出差,也都是她幫他收拾,但那個時候她不敢有太多奢望,所以只把自己放在祕書的位置,儘量幫他打點好一切,衣服頂多就是幫他放西裝和襯衫領帶,貼身衣物從不觸碰。

    今天,她還像以前一樣,很快就需要的東西帶齊全了。

    “好了,你自己看看還需要什麼。”

    嚴聿明拿着平板在看文件,頭也沒擡地問:“內衣帶了嗎?”

    “沒有,貼身衣物你自己收拾吧。”

    嚴聿明從平板前擡起頭。

    晨起還沒梳洗的田盼,頭髮隨意地披散着,穿着睡衣站在那裏,微紅的臉上有幾分小傲嬌,跟他無聲地抗議。

    這樣的場面驀地讓他心頭一軟。

    這大概就是有家,有老婆的人的日常吧。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說話,田盼以爲他因爲自己的拒絕生氣了。

    “那,我幫你收拾,你忙你的吧。”

    她走到放內衣的抽屜前,拉隨便拿了兩個疊放整齊的小內內塞進了他箱子的夾層。

    嚴聿明見她一副做賊心虛,眼睛都不敢直視的樣子,帶着笑重新低下了頭。

    送走嚴聿明,田盼收回了一些東西也準備離開。

    這套房子現在雖然也屬於她,可跟她自己買的那套小房子的感情很不同。

    自己賺錢買的才更加踏實,住的也更心安理得。

    剛出了樓門,嚴聿明的微信就發來了。

    【被掉包的東西我會解決。把車開過去吧,能用的着,等我回來再去公司報道。】

    田盼一拍腦門。

    難怪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本來打算問問他讓她去雲萊是不是他的意思,結果把這茬兒給忘了。

    田盼出門晚了,鹿楓苑離公司又比較遠,於是選擇了開車過去。

    一個從小縣城過來,沒錢沒背景,平時的穿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跟他們一起入職的新人,開了一輛四十多萬的車,若說沒點桃色背景,誰信。

    人性就是如此,當他們發現跟自己在通一起跑線的人突然那超越他們很多的時候,就會用詆譭對方的方式來尋求心理的平衡。

    季晨在茶水間聽到那些女人帶着酸溜溜的語氣編排田盼,氣不過就跟人理論,然後就被一個主管用熱咖啡潑了。

    她躲閃的及時,可胳膊上還是被燙紅了。

    田盼聽說季晨跟人起了衝突,連忙往茶水間走。

    “燙的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季晨臉上的怒氣還沒散,說話語氣帶着點衝:“不嚴重,你先回去,今天這事兒完不了。”

    季晨是季家的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從飲水機下面拿起起不知誰的水杯剛接的熱水,就朝那個女人的胸前潑了過去。

    女人往後退了兩步,尖叫一聲。

    “沒往你嘴上潑就夠不錯了,你那張臭嘴是該好好洗洗了。”

    被季晨潑的女人叫劉雯,是致遠剛成立的時候就在的老員工,仗着資歷,平時在公司沒少指示新員工幫他做事,除了季晨和田盼。

    劉雯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長袖真絲雪紡衫,一杯水潑上去,裏面的衣服就無所遁形。

    她雙手張着,看了自己這件第一天穿就被潑水的衣服半晌,衝過去就朝季晨臉上扇去。

    田盼眼疾手快,握住了劉雯的手。

    劉雯早就看田盼和季晨不順眼,今天又吃了這麼大的虧。

    那眼神恨不得要喫人。

    就在田盼以爲劉雯眼跟她動手的時候,下一秒,劉雯就哭了。

    一邊哭還一邊控訴:“就算你現在有單總撐腰,也不用到處宣揚,挖苦諷刺別的同事吧,我勸你兩句,你跟季晨兩人就動手,你們欺人太甚了。”

    田盼還沒從這突然的反轉中回過神,門口就傳來喬致遠的聲音。

    “怎麼了?”

    田盼轉頭,就看見茶水間門口站着三個男人。

    除了喬致遠還有季風和裴頓。

    季晨看見季風,像個鵪鶉似的,往田盼身後縮了縮。

    當初她跟老哥軟磨硬泡了好久才同意她來致遠。

    他同意的前提是她不惹事。

    沒想到第一次發飆就被撞了個正着。

    茶水間裏的其他人見喬致遠親自過問,不敢說謊,又不敢拆劉雯的臺,全都低頭保持沉默。

    劉雯一個勁兒的哭,邊哭邊把事情的經過顛倒黑白的說了一遍。

    季晨氣不過,也不管老哥的秋後算賬,像炮仗一樣,噼裏啪啦把事情的經過說了遍。

    添油加醋誰不會。

    在她的版本里,劉雯不僅僅是酸田盼,背後說小話,而是直接上升到了人身攻擊,說田盼勾引喬總,跟多少男人曖昧不清,他的車也是金主給的之類的話。

    其實這些話,劉雯還真說過。

    “喬總,我沒那麼說過。我在致遠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您心裏最清楚對不對?”

    劉雯着急着解釋。

    喬致遠看了眼一直沒開口,像個看客一樣的田盼,心中暗暗佩服。

    都被人編排成這樣了,還能這麼淡定,可真沉的住氣。

    跟嚴聿明那個傢伙還真像。

    “田盼,你沒什麼要說的?”

    “我沒有,不過是她先潑季晨咖啡,季晨纔會潑她水,算扯平了。”

    她沒爲自己喊冤,卻替季晨說話。

    喬致遠看像那幾個不敢吭聲的女生:“你們怎麼說?”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支支吾吾。

    “這種膽小怕事,欺軟怕硬,沆瀣一氣的員工,你是閉着眼睛招的嗎?”

    裴頓淡淡說了一句。

    那幾個女生的角色頓時就變了。

    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儒雅,可感覺比喬總恐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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