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致遠訕訕摸了摸鼻子。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就不能給他點兒面子麼。

    喬致遠這個人平時對員工不是很嚴厲,但真要狠起來也是真狠。

    有個老員工知道一些喬致遠的事兒,嚇的臉一白,連忙解釋:“喬總,我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所以不敢貿然說話,我只說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劉主管要打季晨,田盼攔住了她,然後她就開始哭,再然後你們就來了。”

    另外幾個新人不明所以,但也意識到了危險。

    你一言我一語就把整個事情說明白了。

    “明明是季晨先罵我的,我就是還了幾句嘴而已。”

    “她爲什麼罵你?”

    劉雯不敢看裴頓,看像喬致遠。

    喬致遠的臉上雖然在笑,但眼神很涼,一點不比裴頓溫和。

    劉雯糾結着,要不要把那些話說出來。

    就見裴頓朝忽然朝田盼走過去。

    抓起了她的手腕。

    手背上赫然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受傷了怎麼不吭聲。”

    無數雙眼睛全都看着裴頓,又看向田盼。

    田盼被看的臉上火辣辣的。

    連忙從抽回自己的手,後退兩步:“剛纔沒感覺到。”

    劉雯準備說出去的那些話頓時卡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身居高處的,如果那些謠言都是真的,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難怪喬總會對她格外關照,都是因爲這個男人吧。

    “小貝,通知人事部,造謠生事的人開除處理。”

    喬致遠對自己的祕書說了一句。

    小貝應了一聲,轉頭就給人事部經理髮了消息。

    “田盼,季晨,跟我出去一趟。”

    田盼本想拒絕,季晨先一步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的喬總。”

    裴頓找喬致遠是談工作的,季風純粹是閒的無聊來竄門的。

    碰到了一起,喬致遠就做東,準備請幾人出去喫飯。

    喬致遠請客的地方是鴻雁樓。

    幾人一進門經理就連忙招呼。

    季晨是個活潑的,以前跟喬致遠就認識,裴頓雖然是第一次私下見,大概他儒雅的外表比較有迷惑性,所以也沒多拘束。

    一張小嘴巴拉巴拉就把公司最近傳的關於田盼被派到雲萊的消息傳出去後那些人的各種謠言和惡意中傷全都說了一遍。

    田盼攔都攔不住。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矛盾,就會有爭鬥。

    不僅僅是致遠,哪裏都一樣。

    可田盼畢竟是嚴聿明心尖尖上的人,喬致遠不能讓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受欺負。

    況且,經過這段時間的工作相處,他是真的佩服她。

    “我現在就給各個部門發通知,以後誰再敢造謠生事,一律開除。”

    田盼在喬致遠拿起手機之前,出聲阻止。

    “喬總。沒必要發這個通知,今天被開除的人已經給其他人敲響了警鐘,如果您再發一個通知,也許就會適得其反。”

    喬致遠其實也沒真準備發通知,田盼的阻止,倒是讓他又驚又喜。

    “你就不生氣,不在乎別人在背後說你?”

    田盼笑了笑:“生氣在乎又不能堵住別人的嘴。她們說我無非就是羨慕嫉妒,羨慕嫉妒還是因爲我比他們強,跟一羣不如自己的人,有什麼好生氣的。”

    季風以前就知道田盼,知道她是個什麼性子。

    拋開她跟嚴聿明的私人關係,她的確是個有能力的女人。

    在雲萊一步一步站穩腳跟,靠的是自己,不是嚴聿明的裙帶關係。

    公司裏的人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倆的真正關係,最多是些捕風捉影的猜測。

    喬致遠和裴頓對她說出這番話也不算驚訝。

    他們雖然跟她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對她也算了解了幾分,對她剛纔所說倒不是很意外。

    不意外,但依然很欣賞她這種態度。

    最驚訝的莫過於季晨。

    “盼盼,你這心態也太好了,我就做不到像你一樣心平氣和。”

    田盼對季晨每次每次都給她打抱不平還是很感動的。

    “以後別那麼衝動,今天幸虧劉雯手裏那杯咖啡已經涼了,不然你那白白嫩嫩的胳膊可就遭殃了,萬一留下疤,你以後還怎麼穿露胳膊的衣服。”

    被田盼這麼一說,季晨才感覺一陣後怕。

    還好那杯咖啡不燙,還好她潑的是她的胳膊不是臉。

    出來的時候田盼是坐着季晨的車,喫完飯,還是她送田盼回家,季風拉着喬致遠和裴頓又去了酒吧。

    剛到家,田盼正跟季晨告別準備下車,她的電話就響了。

    是寇媛打來的。

    本來就是不很親的親戚,以前是因爲寇金鳳她纔跟她們來往,現在她連家都不會再回去了,親戚什麼,就跟陌生人無異。

    田盼看了兩秒,掛了。

    剛掛斷,寇媛的電話又打來了。

    季晨見她神色不悅,以爲又是她那的極品家人和親戚。

    田盼家裏的事情她聽老哥說過一些,所以瞭解一些。

    就說了一句:“盼盼,你怎麼不接電話?”

    猶豫兩秒,田盼接起了電話,但是沒說話。

    電話傳來寇媛的哭泣聲:“盼盼,救我,救救我。”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嘈雜,有人聲,好像還有音樂。

    “你在哪兒?”

    “我,我在酒吧,他們逼我喝酒,還逼我陪客,你救救我。”

    “有這個機會你應該給警察打電話,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如何能救得了你。你在哪個酒吧,我幫你報警。”

    “不,不要報警盼盼,你要是報警了,我也會受到牽連的。”

    “我救不了你。”

    她早就對寇家人沒了信任。

    讓她去救她,還不讓報警,她不是聖母白蓮花,更沒殺到僅憑她的兩句話就去犯險。

    “誰了?”季晨問。

    田盼沒隱瞞,說:“寇媛,我舅舅的女兒。”

    季晨雖然不知道寇媛是誰,但一聽姓寇,那就肯定不是是什麼好鳥。

    “別搭理她,心裏不知道憋着什麼壞水呢,”

    “嗯,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田盼下車往小區走去。

    季晨看着田盼走遠的身影,不放心,就給自家老哥打了電話。

    田盼剛進了小區門,寇媛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田盼很煩,準備掛掉,又擔心她真出點什麼事,又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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