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職後,我被前上司寵爆了 >第一百一十九 又找了家教
    項竹君穿着睡袍站在陽臺上,從二十五樓的窗戶向外眺望,指尖夾着女士香菸,火光猩紅,嫋嫋青煙從窗戶縫隙飄出去。

    這座城市她離開了太久,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這個房間是套房,祕書住在外面的房間。

    她敲了敲裏面的房門:“項總。”

    項竹君看了眼已經快要燃燒到手指的香菸,吸了一口,將菸蒂扔進了菸灰缸,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順便說了聲“進來”。

    祕書是個年輕女孩兒,英文名叫曼西,長相清秀,戴一副黑邊框眼鏡。

    “項總,剛纔小姐打來電話,說她住在朋友家,讓您不要擔心。”

    “什麼朋友?她在S市能有什麼朋友?”

    項竹君嘴上是帶着擔憂的質問,但語氣間不難聽出寵溺和疼惜。

    “我問了,她不告訴我,還說要是再追問個沒完沒了,她連朋友家也不住了,就出去睡公園。”

    項竹君露出一抹苦笑。

    這個女兒是她後來結婚生下的,是她當寶一樣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小時候還好,越大越有些無法無天,闖了禍竟然躲回國內來了。

    還是偷偷摸摸的。

    不過寵歸寵,對她的各種教育也沒落下。

    倒是不擔心她會上當受騙,她不去騙人就不錯了。

    “行吧,你每天都要跟她保持聯繫,確保她是安全的,別的不管了。”

    曼西點頭:“另外還有一件事,好像大少爺也在S市。”

    項竹君臉上的神情漫不經心,眼底卻有幾分冷意。

    “他在這兒幹什麼?”

    “似乎只是遊山玩水,只待了幾天就走了,今天走的。”

    “我知道了,把明天的行程發給我你去睡吧。”

    “好的,項總。”

    曼西出去將房門也順便帶上,房間再次陷入安靜。

    項竹君的視線落在印有“中川”字樣的花瓶上,脣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

    因爲唐婉的突然到訪,田盼連夜將另一件臥室收拾出來,然後從網上下單了牀和日用品。

    這丫頭也不知道要在她這裏住多久,總不能天天跟她擠一張牀。

    第二天是週末,田盼給唐晚留了紙條就出門去了裴家。

    這次她沒提前跟裴頓說過去的時間,也沒讓人來接,她是自己開車過去的。

    保姆看見田盼愣了兩秒,隨即笑着迎她進門。

    進門的時候,田盼在門口看見了一雙女士帶跟小皮鞋。

    注意到田盼的視線,保姆小聲說:“先生又找了一個家教老師給小宇補習其他功課,這會兒應該快結束了。”

    田盼微笑着點頭:“那我在下面等等。”

    保姆給她端上茶水和蛋糕水果就去忙了。

    田盼在沙發上坐着看手機,沒多久樓梯處傳來腳步聲和交談聲,是裴頓和一個女人的聲音。

    等下了樓,田盼纔看見,竟然是那天晚上在酒吧坐在一起的趙思卉。

    趙思卉看見田盼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

    田盼也衝她笑了一下,然後對裴頓說:“不好意思裴先生,來之前沒有提前跟您打招呼。”

    裴頓淺淺一笑:“沒關係,我也忘了提前問你這周的安排。”

    “裴先生,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您隨時給我打電話。”

    趙思卉站的很直,似乎有點拘謹。

    這讓田盼想到了自己上大學的時候當家教,第一次去學生家的情形。

    裴頓微微點頭。

    直到門口傳來關門的聲音,田盼才說:“她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跟你一個學校。”

    田盼微微點頭:“能上S大,高中應該是個學霸,而且她還是在校生,高中的知識應該還沒忘。”

    裴頓轉頭看田盼,她今天今天穿着簡單針織衫和牛仔褲,沒化妝,看上去比趙思卉還像個學生。

    察覺到裴頓的視線,田盼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緩解尷尬。

    裴頓收回視線,又回到剛纔的話題:“趙思卉的確是個學霸,在S大年年拿獎學金。”

    但是勝負心很重,網上有說她曾經爲了爭第一名獎學金的名額,匿名爆料了很多那個同學的私事,包括一些不雅的照片和被人包養的事情。

    那個同學被網暴,後來得了抑鬱症差點自殺,最後退學了。

    還有上次在酒店趙思卉對他說的話……

    這些都讓他對趙思卉這個人不是很滿意,但是裴宇說她講的確實很不錯。

    所以再三猶豫之後,他才決定留下趙思卉。

    今天是第二次來上課。

    聽裴頓這麼說,田盼微笑着說:“那就好,裴宇突然喜歡上了學習,有個好老師帶着他,進步應該會很快。”

    裴頓抿脣輕笑,如和煦春風。

    其實裴宇最開始央求他說服田盼給他當全職的老師一直到高中畢業,還說等他畢業之後,就讓田盼去他們公司上班,這樣就不會耽誤她的事業。

    他沒答應。

    又喝了兩口水,田盼跟裴頓說了一聲,就上樓去了。

    裴頓坐在沙發上,看着她剛纔用來喝水的杯子若有所思。

    那是他的專用水杯,早上放在那裏忘了收起來,估計她還以爲是給她準備的。

    他不該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有些事,必須做一個了斷纔行。

    田盼上樓的時候,裴宇正坐在椅子上發呆,面前擺着一卷子,他卻連一個字都沒寫。

    “想什麼呢?”

    田盼在裴宇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聽到她的聲音,裴宇將面前的卷子收了起來,換成了法語課本,但是神情還是懨懨的。

    “今天怎麼了,這副表情?”

    田盼說着拿過他的筆記本和作業本,檢查上次佈置的作業完成情況。

    裴宇動了動,有很多話想問,但是想到自家大哥跟他說的話,又化作一聲嘆息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上次考試不盡如人意。”

    裴宇是個聰明的孩子,只要他想學的,進步的就很快。

    田盼佈置的作業難度越來越大,而他的完成情況也越來越好。

    田盼滿意的合上他的筆記本,說:“慢慢來,你還有兩年的時間趕超別人,你現在的法語水平已經提上來了,從今天開始要多練習說,以後見面跟我說法語。”

    田盼說了一長串,裴宇卻只聽進去“以後見面”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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