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又當了一回你的工具人?”
嚴聿明轉過身,看着田盼,眼神認真而抱歉:“對不起,沒有事先告訴你今天這場拍賣會我是主辦方是我的錯。”
田盼倒不是生氣,更多的是驚訝,當然還有一點小爽。
看着嚴盛明那張面具臉一點點垮掉,心裏還是很爽的。
不過嚴某人很少這麼正兒八經的道歉,於是田盼故意繃着臉說:“光道歉就完了?”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你才原諒我?”
田盼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嚴聿明搶先一步說:“除了搬出去和分房睡其他的都可以。”
狗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忘給自己謀福利。
“那你給我做一個星期的早餐。”
嚴聿明嘴角上揚:“沒問題。”
說完,他從後座拿過那三個錦盒遞給田盼。
“看看喜不喜歡。”
田盼接過盒子,卻沒急着打開,而是看着嚴聿明。
“今天這場拍賣會不會專門就是爲了嚴盛明設的吧?”
他分明早就準備好了給洪太太的禮物,卻又匿名辦了這個拍賣會,帶着她來參加,還親自下場競拍。
名人效應屢試不爽,S市的富豪圈知道嚴聿明要參加這場拍賣會,很多人都來了。
這種出風頭的場合,嚴盛明當然也會來。
最後鎩羽而歸。
嚴聿明面色沉靜,徐徐開口:“不是。主辦方雖然是我,但除了你手裏拿着的,其他拍品都不是我的,我只是幫忙找了季晨這個合作方。”
“那那些東西都是誰的?”
“盧仲的。”
田盼驚訝道:“盧家人?”
“嗯,盧隨的堂哥。”
田盼往身後的座椅靠了靠,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嘆息:“最近總是聽到盧隨這個名字,搞得我都有點好奇盧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盧家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
嚴聿明看着她,緩緩開口:“下次去H市我帶你去盧家看看。”
田盼笑着搖頭:“我就隨口一說,我一個小老百姓,還是少摻和豪門的事情比較好。”
時間飛快,轉眼就到了洪濤的太太史雙禾的生日宴。
洪濤之所以被稱爲“橡膠大王”,是因爲他在東南亞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橡膠園,供應着整個S市百分之七十的橡膠原材料,S市的橡膠產業幾乎被他壟斷。
與H市的盧登科並稱爲兩大巨頭。
而他與他的太太史雙禾更是富豪圈內人人豔羨的模範夫妻。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生日宴,但知道的人全都來了。
田盼坐在商務車的後排,昏昏欲睡。
她的頭髮,妝容,都是季晨生拉硬拽把她拉到造型師面前弄得,身上的禮服是嚴聿明一早就準備好的。
白色的曳地禮服,上面繡了海棠花,清新淡雅又不失莊重。
用季晨的話說,這是她第一次以嚴聿明女朋友的身份出席宴會,不能麻痹大意不重視。
“困了就先睡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嚴聿明溫和寵溺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田盼睜開眼睛,輕輕搖頭:“不用了,怕把髮型弄亂。”
她的頭上戴着一個小小的皇冠,她連搖頭幅度都不敢太大,哪敢睡覺。
“以前跟我出席宴會也沒見你有這麼重的偶像包袱,走路比我都快。”
“今時不同往日,我不能給你丟臉。”
嚴聿明將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掌心,認真而溫柔地開口:“不用爲了我去刻意改變什麼。要是覺得這個髮型不舒服,我幫你拆了重新紮?”
“不要!”田盼果斷拒絕:“這可不想明天上熱搜。”
嚴聿明抿脣輕笑:“不相信我的手藝?”
“相信,你幫我扎的丸子頭不錯。”
現在她身上穿着的是禮服啊,可不能亂來混搭。
很快就到了洪家的私人莊園。
嚴聿明跟田盼一出現在門口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田老師。”
洪念棠小跑着來到田盼身邊,彎起的眼睛裏滿是豔羨:“田老師你今天好漂亮啊!”
田盼笑望着洪念棠,“你也很漂亮。”
洪念棠今天也穿了一件禮服,是藕粉色的,上面也有海棠花點綴。
看上去還挺像姐妹裝。
史雙禾正在跟幾個太太聊天,聽到女兒欣喜的聲音,也看了過去,只一眼,臉色就僵住了。
旁邊幾個太太一直觀察者史雙禾的神色,見她神色驟變,以爲是不喜歡自己的女兒跟田盼親近。
就順着落井下石:“那是雲萊嚴總的女朋友,叫田盼,以前是他的祕書。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從祕書變成了女朋友。”
另一個也附和:“長了一張妖媚臉,除了靠臉和身體,還能用什麼手段。”
史雙禾從震驚中回過神,不悅地看了眼說話的那兩人。
“還是莫要在背後談論別人的是非長短,嚴聿明不是好惹的。”
兩人訕訕一笑,閉了嘴。
史雙禾端着笑朝田盼和嚴聿明走去。
“嚴總。”
嚴聿明微微頷首,算打了招呼。
“媽媽,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田老師。”
洪念棠笑嘻嘻地介紹。
史雙禾的視線落在田盼身上,笑着說:“田小姐好,之前一直聽小棠提起你,果然是漂亮又有才氣。”
田盼是聽見洪念棠喊史雙禾媽媽,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兒竟然是洪濤女兒。
壓下驚訝,她露出一抹得體的微笑:“謝謝。”
“媽媽,我帶田老師他們先進去了,待會兒再出來找你。”
史雙禾輕笑:“去吧。”
從門口往裏的路被鮮花和氣球裝點,如夢如幻。
田盼站頭問洪念棠:“你叫小棠?”
“嗯。我叫洪念棠,思念的念,海棠的棠。我媽媽說她跟爸爸給我取這個名字,是爲了紀念一位故人。”
“很好聽的名字。”
沉默片刻,洪念棠問:“田老師,你真的不給裴宇當家教了?”
“嗯。”
洪念棠垮下臉,憤憤道:“那個趙思卉根本就不是衝着給裴宇補課去的,他是衝着裴頓哥去的。”
趙思卉的專業能力應該不錯,至於跟裴頓的私事,她管不着。
隨便應付了一句:“是麼。”
“是啊,我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