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媽沒想到田蕾會就這麼被她推到,她明明沒怎麼用力呀。
田蕾摔倒在門口,正好堵住了她往裏走的路。
房門打開,屋子裏的情形一覽無餘,根本沒有其他人。
田蕾眼底隱忍着淚水,就那樣望着王陽媽。
“你們全家打我一頓不夠,還要追到酒店再打我一頓嗎?”
王陽媽沒想到田蕾一張嘴就給他們扣了這麼打大一頂帽子。
氣急反駁:“誰打你了,明明是你不知檢點,竟然帶着孩子跟男人私奔,要死要活的要跟我兒子離婚,你還有沒有良心,王陽對你那麼好,怕你受累連班都不捨得讓你上,你個沒良心的白眼兒狼。”
田蕾冷笑:“你敢讓你兒子來跟我對峙嗎?到底是誰出軌,是誰跟小三在H市連孩子都有了,房都買了,還騙我在家當免費保姆伺候你們老兩口,自從我嫁到你們家你做過一頓飯嗎?你洗過一次碗嗎?不捨得我上班,他王陽是怕我去了H市打擾她跟汪小萌的二人世界吧?”
王陽媽一驚,沒想到田蕾竟然知道汪小萌。
“你胡說八道,王陽對你那麼好,你爲了順利離婚什麼謊話都編的出來,你給我讓開,那天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男人肯定在你房間,讓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田蕾雖然是坐在地上,但氣勢一點不比王陽媽弱。
她仰頭看着王陽媽,一字一句道:“可以!既然你不想要臉,咱們就把家醜搬到明面上來說,我現在就給汪小萌打電話,告訴她王陽不想離婚,我看她肚子裏的孩子還留不留不住!”
王陽媽害怕田蕾真的給打電話去刺激汪小萌,兩手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
一邊哭一邊罵田蕾,罵田家人。
外面看熱鬧的人中忽然有人說了一句:“警察來了。”
一聽警察來了,王陽媽哭的更加大聲。
撕心離肺的那種。
人羣自動分開一條路,兩個警察走了進來,一起走來的還有盧仲。
田蕾愣住了。
他不是在陽臺上躲着麼,怎麼到了外面的?
一個不可能的念頭劃過腦海,這裏可是八樓,稍有不慎掉下去是會死人的。
王陽媽看見警察轉身就是一頓哭訴,說田盼辱罵她,以前在家還虐待她,添油加醋一通胡編。
盧仲冷冷開口:“當着警察的面兒誣陷他人,這個罪名你今天是洗脫不了了。”
王陽媽閉着眼睛一通哭,根本沒注意周圍都有誰,忽然聽到盧仲的聲音,哭聲戛然而止,睜開了眼。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田小姐的律師,我不在這兒我該在哪兒?”
“你不是!”王陽指着盧仲吼:“你是那個野男人,你們倆早就勾搭成奸,裝模作樣回來跟我兒子離婚分家產。”
盧仲冷眼看着王陽媽,不怒反笑:“你繼續,把你心裏那些骯髒的想法都說出來。誣陷他人,故意傷人,我會讓你後半輩子把牢底坐穿!”
王陽媽被盧仲嚇到了,想向警察求助。
盧仲點頭:“就她,裏面那位是受害者。”
王陽媽的撒潑耍賴也分人,看見警察對盧仲的態度很是尊敬,再加上剛纔盧仲說的那些話,她是一個字也不敢再亂說。
盧仲走進去,將田蕾從地上扶起來。
“有沒有受傷?”
沒等田蕾開口,王陽媽連忙否認:“我沒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盧仲眼神冷冷掃她一眼:“外面都是目擊證人,你推沒推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王陽媽被嚇住了。
王陽知道他媽來找田蕾的麻煩,趕緊趕了過來,正好看見盧仲扶着田蕾站起來,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快步穿過人羣走進來。
“媽,誰讓你來這兒的?”
看到王陽來,王陽媽頓時又有了底氣。
“兒子,媽氣不過你頭頂一片綠,所以才……”
田蕾緩緩開口:“你口口聲聲說我跟盧先生有私情,有證據嗎?”
王陽媽瞪着田蕾,她當然沒有證據,可出軌這種事兒真真假假,要什麼證據,別人管真假,只會越傳越厲害。
她就是要讓田蕾壞了名聲。
田蕾嘲諷地看這王陽和他媽,“你沒有我出軌的證據,全靠造謠一張嘴,但是我有王陽出軌汪小萌的證據。好歹夫妻一場,我本來想體體面面把婚離了,以後各走各的,再見還能是陌生人,可你們一家人偏偏不放過我,那咱們就撕破臉,看看最後誰喫虧。”
王陽很心虛。
試着安撫田蕾:“蕾蕾,我媽她這個人既是嘴上不饒人,其實心地不錯,這些年對你也不錯,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呵!”田蕾冷哼一聲,指着自己頭上的傷和腫着的腳說:“沒把我摔死就是對我好?之前說好的財產分配我反悔了,我受了傷背了一身的罵名,憑什麼成全你們倆。”
王陽一聽田蕾要反悔,臉色也變了。
“田蕾,我們都已經說好了,你怎麼出爾反爾?”
“我當初就是眼瞎心瞎纔會信你們的鬼話,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一個月掙多少錢嗎?既然我的忍讓換來的是你們變本加厲的傷害,我憑什麼要忍!”
王陽看着田蕾,眼神逐漸變陰狠:“田蕾你想好了,如果你非要跟我鬧,七七你就別想這麼容易帶走。”
提到七七,田蕾心一揪,但臉上沒有表現出分毫。
“行啊,那咱們就法庭上見,正好我這次帶了盧律師來。”
王陽剛纔就注意到盧仲了。
男人其實跟女人一樣,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下意識地會跟另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同性去比較。
儘管他已經不愛田蕾,但現在畢竟還是他的妻子。
這個男人長得比他好看,身上的氣場也比他強。
他扶着田蕾的那隻手腕上露出的手錶,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
姓盧……
王陽的臉色忽然一白,嘴裏喃喃喊出兩個字:“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