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職後,我被前上司寵爆了 >第二百一十章 想去見見他
    羅宋得了嚴聿明的吩咐,客客氣氣地將白沐雪迎進辦公室,詳詳細細地跟她說了辦理租賃手續的流程以及所要涉及的部門。

    白沐雪一一記下,道了謝沒多耽擱就離開了。

    白沐雪一走,辦公室另一個祕書姑娘就湊到羅宋身邊八卦:“剛剛那位是誰啊,嚴總還親自讓你接待。”

    羅宋給她一個“不要八卦”的眼神就拿了手機給嚴聿明打電話彙報情況了。

    遠在H市的嚴聿明,正跟盧仲在盧仲的車旁邊抽菸,看見是羅宋打來的電話,隨手就掛掉了。

    盧仲看了眼不遠處嚴聿明的車,開口:“你不是說暫時不打算告訴她嗎?爲什麼突然變卦?”

    嚴聿明抖了一下菸灰,說:“她已經從寇金鳳那裏得到了答案,離真相只隔了層紙,所以也沒必要再瞞她。”

    盧仲煩躁地揉了揉自己不怎麼長的頭髮,狠狠吸了一口煙:“那你說她現在……會跟我回家見我二叔嗎?”

    “會。”嚴聿明說,“給她時間消化消化就好。”

    在抽到第三根菸的時候,田盼從嚴聿明那輛車裏下來,來到了嚴聿明和盧仲身邊。

    “我想去見見他。”

    “好,我們現在就走。”盧仲要笑不笑地看着田盼,眼神炙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說:“大哥帶你回家。”

    一句“帶你回家”讓田盼好不容易阻止的眼淚又給勾了出來。

    “不哭了,再哭眼睛腫的沒法兒見人了。你爸爸看見會心疼的。”

    田盼隨意抹了一下臉,轉頭對嚴聿明說:“我坐盧……我坐大哥的車,想了解點情況。”

    嚴聿明將手裏的煙掐滅,走到她面前,擡手將她臉上殘留的溼潤擦乾:“嗯,我就在後面跟着,”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往盧家別墅駛去。

    盧仲心情激動,一路上跟她說了很多關於盧家盧登義的事兒。

    都是撿有趣開心的事兒說。

    田盼在心裏對這個從未謀面的爸爸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很快,一個外牆被刷成灰藍色的獨棟別墅出現在面前。

    門外站在兩排傭人,打頭的一箇中年男人看見盧仲的車駛過來,趕忙往回跑,邊跑邊說。

    “回來了,回來了。”

    盧仲把車停穩,給田盼介紹:“那是二叔的管家,姓何,我們都叫他何叔。”

    田盼看着那扇大門,陌生又緊張。

    嚴聿明走過來敲了敲田盼這邊的車窗。

    田盼打開車門,下車站在嚴聿明面前。

    “別緊張,有我在。”嚴聿明伸手握住田盼的手,然後牽着她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田盼的內心逐漸平和下來。

    只要他在,她就不擔心,不害怕。

    “嚴聿明,這是我們盧家!”

    盧仲趕緊下車,指着嚴聿明的後背大喊,見嚴聿明絲毫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用力甩上車門快步跟了上去。

    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跟走在自己家院子裏似的。

    想到這裏,盧仲就沮喪地發現,以後這裏可不就是他家!

    嚴聿明和田盼走到院子裏的時候,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被何叔攙扶着走了出來。

    他的身形瘦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感覺那間大衣穿在他身上有些寬鬆,並不那麼合身。

    田盼與那個男人四目相對。

    “盼盼……盼盼……盼盼……”

    男人喊着她的名字,急切地朝她走來,每一聲呼喚都帶着濃濃的化不開的思念和深入靈魂的疼愛。

    田盼能感覺到這個步履蹣跚的對她的愛和思念。

    這纔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呼喚。

    田盼的視線被眼淚模糊了。

    心裏想要呼喚那一聲“爸爸”,卻發現嗓子腫脹的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直到男人來到她的面前,顫抖着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龐,她才喊出了那聲“爸爸”。

    “哎,是爸爸,我是爸爸。”

    這一路上,田盼就在想自己的親生父親會是什麼樣子,親生母親會是什麼樣子。

    她試圖從自己的臉上想像出他們的樣子。

    但總也拼湊不起來他們的樣子。

    直到現在,她的腦海裏那個模糊的輪廓清晰了,真實了那顆無處安放的心也終於落地了。

    原來她也是父母疼愛的孩子。

    “盧先生,先進屋再說吧,外面冷,您身體要緊。”嚴聿明出聲提醒。

    盧登科鬆開緊緊抓着田盼的一隻手,擦掉臉上的眼淚,笑眯眯地看着田盼說:“對對對,外面冷,咱們進屋說,瞧爸爸這個腦子,一激動都忘了這是臘月。”

    說完,轉頭就對何叔吩咐:“老何,把屋子裏的暖氣調高一些,還有盼盼房間裏的地毯也換厚一點的。還有,盼盼房間的東西再檢查一遍有沒有缺的。”

    老何笑着應聲:“好,我這就去。”

    因爲田盼的到來,別墅裏的人都忙碌了起來,比以前過年的時候還熱鬧。

    何叔給每人都上了一杯茶,然後退出了客廳。

    盧登科跟田盼並排坐在一起,嚴聿明和盧仲坐在單人沙發上。

    盧登科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一對年輕的夫妻,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還有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盧登科撫摸着那張照片,徐徐開口:“這是你滿月的時候,咱們拍的全家福。你媽媽叫孟青藍,你姐姐叫盧隨,你叫盧盼。”

    說到這裏,路盧登科的脣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你姐姐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媽媽說我取名兒取得太隨意,所以她堅持不許我給你取名兒,你的名字是她取得,盧盼,全家人盼來的寶貝。”

    盧盼,全家人的期盼。

    原來她是全家人都護着的寶。

    在醫院的時候,田力將她如何成爲田家女兒經過跟她和寇金鳳都說了。

    她知道自己的媽媽是爲了救她,爲了給田力爭取帶她逃跑的時間,才把那間房子點燃,把自己燒死的。

    她的媽媽是這個世上最漂亮,最溫柔,最偉大的媽媽。

    “爸,我想去看看我媽跟我姐。”

    盧登科將眼睛裏的水花眨回去,說:“好,明天爸帶你去看她們,她們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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