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身上的溫度也挺像個火爐子的。
手卻被嚴聿明握住。
她慍怒着看她,還沒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就猝不及防地被拉到了牀邊坐下,他的吻洶涌而至。
他燒的真的是很厲害,嘴脣,舌頭,甚至是呼出來的氣氣都是滾燙的。
更關鍵的是,他的氣息她竟然不排斥,他的吻,她竟然喜歡。
田盼忽然回神,用力推了他一下,竟然沒推動。
被他把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趁換氣的間隙,田盼偏過了頭,“別胡鬧,你燒的很厲害。”
“燙嗎?”
嚴聿明抵着她的額頭,啞聲問。
田盼沒好氣地說說:“你說呢?”
這要是身體素質差一點的其他人,燒成這樣哪還能面不改色的跟人調情。
“我問你。”
嚴聿明重申,好像她不回答他就不罷休似的。
“嗯,燙。”
“可失去你之後我的心每天都在發高燒,燒的都要驚厥了。”嚴聿明微合闔着眼眸,慢慢地說着,“我每天抱着你的衣服才能入睡,看着你的照片,一坐就是一夜,那種眼睛和身體早就倦怠不堪,腦子卻停不下想念的滋味兒,我熬了三個月。”
“哪怕你忘了我,忘了我們的過去,我也不想讓你再從我身邊離開,更不可能讓你嫁給裴頓。”
“你先鬆開我。”田盼忽然開口,“我幫你把傷的地方包一下,再不吃藥你腦子就要燒壞了。”
她語氣淡然,其實內心早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沉默片刻,嚴聿明鬆開她的手,靠着牀頭坐好。
“好。”
田盼從拿出酒精又消了一遍毒,然後用白色的紗布一圈一圈在他腿上包着。
他穿着西裝的樣子很帥,能把西裝穿的比模特班還要很好看三分的人,身材絕對完美。
尤其是這兩條大長腿,勁瘦中蘊藏着力量。
這樣好的身材,要是不當總裁,去當模特也絕對能火。
田盼一邊包紮一邊胡思亂想,根本沒注意到旁邊不知道漸漸升起來的紅旗。
“好了。”
田盼打好結收手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什麼。
一轉眸,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擡眼朝嚴聿明瞪過去。
嚴聿明一臉無辜的說:“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
你又不是沒見過。
但後面的話他不敢說。
害怕田盼一怒之下丟下他不管。
瞪了一眼,田盼紅着臉起身,小聲嘀咕:“不要臉!”
罵歸罵,但還是乖乖地轉身從藥箱找退燒藥。
藥箱裏的藥很齊全,田盼找到退燒藥摳出幾顆,又倒了一杯水。
暗自深呼吸一下,將剛纔那一幕拋之腦後才轉過身。
轉過身才發現嚴聿明靠着牀,閉着眼睛,濃黑的睫毛覆下來,投下一圈陰影,高挺的鼻樑夏,薄脣嫣紅,哪怕此時臉頰通紅,一看就是燒的厲害,也不損他的俊美。
“嚴聿明,喝藥了。”
田盼輕輕喊了一聲。
嚴聿明慢慢睜開眼睛,黑色瞳仁外面紅血絲更加嚴重,反應也慢了半拍。
“把藥吃了。”
田盼把藥遞過去。
田盼用食指和拇指捏着藥片把藥放入嚴聿明口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舌尖舔過她的手指,嘴脣也含了一下。
田盼懶得搭理他,轉身拿起水杯給她遞過去。
“自己喝,別再想出什麼幺蛾子。”
嚴聿明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接過水杯大大喝了一口水,仰頭把藥送下去。
“盼兒,你陪我待一會兒好嗎?”
剛喝完水,嚴聿明就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你需要休息。”
“我知道,但是你在我身邊,我才能睡的踏實安穩。”
田盼在心底默默嘆息一聲。
然後在牀邊坐下。
“行,你睡吧,我就在這兒坐着陪你。”
嚴聿明乖乖地躺下,把被子蓋好,看着田盼,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他睡熟了,田盼躡手躡腳地出了臥室,下了一樓。
劉姐熬了粥,還煲了湯,見田盼下來,趕忙迎了上去。
“盧小姐,先生喝藥了嗎?”
田盼點了點頭,“喝了,已經睡了。”
劉姐以爲她下樓來是要走。
趕忙說:“盧小姐,先生很想你,他已經很久沒睡過好覺了,以前很少生病,更不會發這麼厲害的燒,這次身體熬不住了纔會這樣,你能不能等他燒退了再走?”
田盼笑了一下:“我不走。”
劉姐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好,好,我在廚房煲了湯,你幫我看看合不合先生的胃口,他最喜歡喫你做的菜了,我做的他總說不是那個味道。”
說完,劉姐才反應過來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不好意思。”
田盼抿脣笑了一下:“他不喝我就給他灌下去。”
嘴上這麼說,但田盼還是進了廚房。
她在廚房又幫着劉姐做了一樣清淡的菜。
“盧小姐,你手真巧,被你這麼一搭配,感覺像高級廚師做出來的,先生看了一定會很有食慾。”劉姐由衷的讚美,“你快出去歇着吧,剩下的我來就可以。”
田盼洗了手,剛轉身,就看見穿着睡袍的嚴聿明正焦急地在客廳四處尋找着社麼。
“嚴聿明,你找什麼?”
田盼從廚房出來,輕聲問了一句。
聽到她的聲音,嚴聿明忽然轉過身,像風一樣朝她跑來,然後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力氣大的勒的她差點喘不上來氣。
“盼兒,我以爲你走了,我害怕你走了。”
嚴聿明聲音低沉,無助,就像睡到半夜起來尋找父母的孩子。
田盼心裏沉甸甸的。
一定是愛極了纔會這麼害怕失去吧。
她擡手在嚴聿明後背輕輕拍了一下,“我走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剛纔在廚房幫劉姐做菜了。”
他的溫度還是有點高,隔着兩層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胸膛滾燙滾燙的。
“既然起來了,那就喫完飯再上去睡吧。”
嚴聿明抱着她不撒手。
田盼在他腰上捏了一下:“快鬆手,去喫飯。”
嚴聿明在她耳朵上親了一下,才鬆手。
田盼像被電到一樣,惱羞成怒,正要說話,視線落在他睡袍上,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