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着採購安保裝備的旗號沒費多少事就見到了正川的老闆齊川。
齊川的視線只在王策身上掃了一眼就落在了田盼身上。
“不知二位是哪家公司的，想採購什麼東西，採購多少？”
王策的喬裝很成功，都沒能讓齊川多看一眼，但是他一直看着田盼的眼神，讓人很不喜。
王策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
齊川結果王策遞來的名片，看見上面寫着萬華建築工程公司的經理，這才又看向王策。
“原來是王總，幸會幸會！”
王策笑了笑，說：“我聽說貴公司的安保用品，設備都是直供盧氏集團車間工人的，想必質量都是十分有保障的，所以我們慕名而來，希望能有機會合作。”
齊川一隻手撐着胳膊，又看了田盼一眼，才笑着問：“王總是從哪兒得到這個消息的？”
“這個我還真不好說，飯局上人多消息也雜，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具體是誰說的了。”
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路子，有些路子不方便拿到明面上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齊川又問：“王總需要些什麼東西，需要多少？”
王策從兜裏掏出列好的一張單子，遞給齊川。
齊川看看到單子中間的時候，瞳孔收了一下。
“看王總這個需求量還挺大，不過呢，有一些東西我們最近缺貨，一下生產不出來那麼多。”
“缺的是那幾樣，多不多？”
“安全頭盔，防護服，安全繩，氧氣罐還有這兩樣滅火工具。”齊川指給王策。
王策皺着眉頭說：“缺這麼多呢。”
齊川：“對，情況就是這樣的情況，你考慮考慮。”
王策沉思片刻，對齊川說：“那我回去跟我們老闆商量一下，如果可以分開採購，我們再來拜訪。”
“好。”
王策和田盼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齊川忽然問了一句：“這位是王總的……妻子？”
王策抿脣輕笑：“不是，我助理。”
“那王總可真是好福氣。”
齊川親自送田盼和王策到電梯口，看着他們乘坐電梯離開，臉上的笑漸漸失了溫度。
助理問：“齊總，您是不是懷疑他們並不是誠信來談生意的？”
齊川看了一眼助理，哼笑：“盧氏集團的盧董的千金，卻假裝一個小助理來找我採購東西，你覺得他們是什麼目的？”
他又看了一眼之前王策給他的名片，隨後一彈丟進了垃圾桶。
經常走鬼道的人，怎麼可能不準備點兒紙錢和符咒呢，否則也不用混了。
從正川集團出來到車上，田盼把剛纔的事兒想了一遍，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
“我覺得齊川應該是認出了我。”
王策擰開一瓶水遞給田盼：“認出來就認出來，這招引蛇出洞行不通，那我們就來一招敲山震虎，直接去找閆錄。”
閆錄就是財務處負責保管公章的人。
“聽說他妻子都不知道他在哪兒，肯定藏起來了，我們沒有頭緒去哪兒找？”
嚴聿明上午九點的飛機，晚上九點就落地了。
但是到十點他都沒給田盼發消息，田盼洗完澡坐在牀上拿着手機等了半個小時了，還是沒動靜，於是試着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通着的，只是一直沒人接。
他雖然沒明說他媽媽出了什麼事兒得他過去，不過就憑他們母子之間一直都不太友好的關係，一定不是小事兒，否則他不會這麼着急趕過去。
這種什麼都不知道只能胡亂猜測的感覺實在是糟糕。
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田盼乾脆給季晨發了個微信，準備跟她聊會兒天。
她微信發過去沒多久，季晨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
“哈嘍姐妹，你家晨晨小可愛和綿綿小寶貝環球旅行回來了。”
季晨誇張的表情和笑聲清晰的呈現在手機屏幕上，鏡頭裏的她跟單綿在一輛商務車的後座上，車內光纖不是很足，不過也能看清他們倆。
季晨沒什麼變化，單綿臉頰看起來圓潤了不少，大概是因爲懷孕的原因。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季晨說：“我們剛落地，你的微信就發過來了，真是心有靈犀。”
單綿也湊近鏡頭問田盼：“盼盼，你最近好嗎？”
“我挺好的，就是沒人陪喫飯陪逛街。”
季晨立刻撇嘴反駁：“你快拉倒吧，誰敢跟你家嚴總搶位置。你誠心虐我是不是？悄咪咪的就把婚給結了，你跟我們老實交代，是不是也揣了崽了？”
“你纔去了幾天，說法就這麼不講究了，你還想不想讓我給你介紹世家公子了？”
季晨的眼睛往前面飄了一下，趕忙說：“誰稀罕什麼世家公子啊，我不是一直都這麼不講究嗎？”
田盼眼尖，一眼就看出她的刻意掩飾，猜到開車的或者前面副駕應該坐着喬致遠呢，就又跟她開了句玩笑。
“行吧，那你們回吧，等休息好了記得來上任啊！”
季晨朝她揮手，有點心虛：“行啦行啦，趕緊睡你的覺去，改天有空去看你。”
之前是看不下去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迫不得已才敗走H市，現在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她當然用不着離開了。
在哪兒跌倒的，就應該在哪兒爬起來。
就知道她會變卦。
田盼給季晨十分鐘前發的朋友圈動態點了個贊，退回聊天界面給嚴聿明發了個微信，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看到微信裏有嚴聿明昨天凌晨兩點給她回的微信。
說昨天飛機落地後一直在忙，像平常一樣說了幾句甜言蜜語，最後還告訴他閆錄的下落，最後又叮囑她千萬不要衝動行事，更不要以身犯險。
看到他回的消息，她才心安。
有了閆錄的消息，田盼讓大喬先去盯着。
大喬走了一個多小時候，秦韻來了。
白色T恤，黑色休閒褲，車也是中規中矩的黑色奔馳。
終於正常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