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職後,我被前上司寵爆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嘴毒可能也遺傳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馮遠今天雖然來了,但並不是給盧登科面子,而是給盧登義面子。

    所以從一開始在門口的時候他就沒對盧登科變現出熱絡和尊敬來。

    在他眼裏,這位盧氏集團的董事長已經是末路英雄,現在的威信全是大家看在過去的面子上給他的,若是大家不願意給他這個面子,那他就什麼都不是。

    他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了站在盧登義這邊,而盧登義剛剛那句話,看似是在制止兩人的正鋒相對,實則是在替馮遠說話。

    桌子上擺着一瓶紅酒,是王安友拿上來的。

    方知同起身給倒了兩杯酒,一杯給盧登科,一杯自己拿着,面對盧登科。

    “今天是私人宴會,那我就不喊你董事長了,就叫你一聲科哥,提攜之情,沒齒難忘,我敬你一杯。”

    簡單的幾句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當初盧登科提攜他,那他就只認盧登科這一個老闆。

    喫飯的一共就五個人,馮遠很顯然支持盧登義,而方知同也表明了態度支持盧登科。

    就剩一個王安友。

    他一直跟盧登義走的很近,所以大家默認他是站盧登義,但是今天見到盧登科之後又表現的十分熱絡。

    馮遠靠在椅背,望着坐在自己旁邊的王安友說:“王董不說點什麼嗎?”

    王安友打着哈哈,笑說:“那必須得說幾句啊。咱們六個人,最混的一個就是秦鵬,哪怕是在公司的會議桌上,說跟盧董頂嘴就頂嘴,但是呢,大家也都知道他,他就是那麼個人,說話直,沒什麼惡意。咱們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以後這一切都是要交給子孫們,所以我們就趁現在還能喝的動酒,多聚一次是一次,今兒就喝酒,要喝的盡興。”

    王安友話說的很漂亮,誰也不得罪,還幫馮遠打圓場。

    他親自起身,繞到每個人身邊給每人都倒了一杯酒。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王安友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書都不會落他的面子,都端起了酒杯。

    盧登科一仰頭喝完酒,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不小的響動。

    “真以爲我盧登科日暮西山了,就會任人宰割了嗎?”

    纔剛剛緩和下來的場子再次變得劍拔弩張。

    盧登科的視線落在馮遠身上,銳利如刀。

    “當初是誰帶你進的盧氏集團,又是誰把股份以低於市場至少百分之二十的價格賣給的你,你真以爲老子這些年不過問公司的事兒就什麼都不知道,就任由你欺負到我的頭上,欺負到我女兒的頭上來嗎?”

    盧登科年輕的時候那也是個狠角色了,否則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用不到十年的時間把盧氏集團做成首屈一指的大企業。

    只是後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一蹶不振,讓大家以爲他的血性已經被磨盡了,以爲他是一隻沒了鬥志,沒了牙齒的老虎。

    馮遠突然被指着鼻子罵,臉一陣青一陣白。

    當初自己確實是受過他的恩惠,難道當年那一點恩惠就要沒完沒了的被拿來要挾,一輩子就該在他盧登科面前做小伏低嗎?

    這纔是他真正想要擺脫盧登科的原因。

    馮遠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是,你當年是幫過我,但這些年我幫你賣命,早就還清了。更何況你把股份以低價賣給我們是出於道義?那是因爲你有所圖,光憑你一個人能喫得下這麼大的盧氏集團?你需要我們和你共擔風險,需要我們幫你打工賣命,你騰出時間談情說愛!”

    “放你孃的臭屁,你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老子低價賣出股份來拉攏你?”盧登科冷笑:“還打工賣命,這些年你在公司乾的那些投機倒把的勾當,你以爲我不知道,老子就是二十年養一條狗,幹了別的,好歹還能看個大門,也好過養你這麼個蛀蟲。”

    盧登科一句接一句,把馮遠罵的毫無招架之力。

    嘴毒這東西,可能也有遺傳。

    秦韻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馮遠臉色鐵青的推開椅子起身離開。

    秦韻手裏拿着一瓶開好的酒,差點跟馮遠撞上。

    走到門口的時候,馮遠又停下,轉身看着盧登科說:“盧登科,有本事你現在把我手裏的股份收回去,否則,我讓你剩下的日子都過不安寧!”

    包廂門被甩的砰的一聲。

    五個人的飯局現在就只剩四個人。

    方知同安安靜靜地坐着,臉上看不出幸災樂禍,王安友有點尷尬,似乎還有點遺憾,盧登義抿脣坐在那裏,好像是在看圓桌中間開的正鮮豔的花,但卻沒有焦距。

    秦韻將酒放在桌子上,半開玩笑:“您都一把年紀了火氣怎麼還這麼大,氣出個好歹來那不是給盼盼找麻煩嗎?”

    盧登科拿過秦韻放上來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氣喝完,才說:“在我自己的公司,我的女兒卻被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我要是再縱容下去,這公司恐怕姓別人的姓了。”

    秦韻:“……”

    別人的姓不還是您的姓嗎?

    “誰欺負盼盼了,您跟我說,我替他出氣。”

    盧登科長呼了一口氣,沒接秦韻的話,換了個話題:“你這菜什麼時候好啊,都餓走一個了,待會兒大家等不及都得走。”

    秦韻這小子倒是個合格的捧哏,不過大人們的事兒沒必要讓他摻和,當插科打諢的玩笑說說就行了。

    盧登科話音剛落,服務員就陸續進來上菜。

    十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最後一道湯上來的時候,盧登義理了理襯衫,站起身對盧登科說:“二哥,醫院那邊有點事兒,我得過去一趟,改天再陪你一起喝酒。”

    說完,也不等盧登科回答,往門口走去。

    “咱們兄弟三人裏就數你聰明,大哥走得早,我這個做哥哥的可能有對你照顧不周的地方,但我自認爲對你問心無愧。”

    盧登義腳步微頓,背對着衆人,脣角勾起的弧度也沒人看見。

    “我知道。”

    說完,邁步離開。

    他是最聰明的,最優秀的,爲什麼就不能得到最好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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