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職後,我被前上司寵爆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調虎離山
    田盼臉上淺淡的笑也漸漸消失。

    她的喜怒哀樂全寫在表情裏。

    “你覺得你憑什麼可以坐在我家裏跟我嘴貧發飆?”

    秦韻看着田盼的眼睛,抹了一把臉,敗下陣來。

    “ok,我認輸,我吼不過你。”

    “有理不在聲高,我可沒吼。”田盼給自己倒了一杯酸梅湯,語氣還是那麼淡,但剛剛眼神裏結起的那層寒冰消融不見了。

    “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在謀劃什麼,我就算給你衝鋒陷陣也得知道往哪兒衝啊。”秦韻屁股往前挪了挪,上半身也朝田盼那邊傾了傾。

    以前田盼也喝酸梅湯,但沒這麼重口。

    一大杯酸梅湯很快就見了底,秦韻看田盼喝的有滋有味,感覺自己牙齒都酸了。

    “盼啊,你跟哥說句實話,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你不惜賭上自己的名聲,到底在圖什麼?”

    田盼把杯子放下,緩緩開口:“有人拿我姐的安危威脅我爸,包括我跟王策聯姻,也是對方開出的條件。”

    秦韻知道田蕾,知道田盼一直將田蕾當親姐看待。

    很顯然,她現在說的這個姐不是指田蕾。

    “你是說有人拿盧隨威脅你們?她……她還活着?”

    “從對方寄來的照片來看,應該是。”

    這個消息讓秦韻震驚不已。

    “當初盧叔叔派了很多人在那裏尋找,找了有一個星期都沒能找到人,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秦韻的這個問題田盼也回答不來。

    但至少有一點目前已經可以確定,盧隨的出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爲之。

    能躲過那麼多人的搜尋,悄無聲息將人從瑞士帶回來藏了這麼多年,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

    秦韻被這個消息驚到了,但很快也想到了對方這麼做的目的。

    “對方拿你姐的安危威脅你爸,是想讓你跟你爸撕破臉吧?”秦韻這個人說話做事不靠譜,但腦子還是很好使,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難怪你這幾天從藍湖別墅搬了出來,一副跟你爸劃清界限的樣子。演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啊。”

    田盼看了秦韻一眼。

    沒說什麼。

    其實也不全是演的,至少她離開藍湖別墅那時候的失望心涼是真的。

    玲姐把飯菜做好,一一擺上桌。

    秦韻說:“現在就喫晚飯?你最近好奇怪啊,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能喫啊。”

    玲姐笑着說:“盼盼待會兒要出去。”

    “你待會兒幹嘛去。”秦韻問田盼。

    田盼起身朝餐桌邊走去。

    “盧航學校又迎新晚會,我去看他演奏剛琴。”

    秦韻扭着身子看着田盼去洗手然後坐在餐桌邊:“你還真去啊?”

    “爲什麼不去呢?上次就答應了他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秦韻說着也從沙發上站起來在田盼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幾點出發?”

    鍵盤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碗裏,問:“我爸走之前跟你爸說什麼了?”

    “託孤唄。”秦韻轉頭對玲姐說:“玲姐,還有多餘的米飯嗎?給我來一碗。”

    “有。”

    秦韻話音剛落,玲姐就端了一碗米飯出來。

    秦韻在田盼這裏,向來不知道“客氣”二字怎麼寫。

    不用田盼相讓,他自己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盧叔叔跟我爸說如果他今晚回不來,請我爸務必幫你坐上董事長的位置。還說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都不能改變你盧氏集團董事長的事實。我還以爲他要去找你三叔決一死戰,沒想到是去接你姐。”

    秦韻喫飯很快,一大碗米飯,很快就下去大半。

    “我爸就差拿着棍子趕我過來看着你了。有時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我爸親兒子。咱倆會不會抱錯了。”

    “雖然你的智商跟年齡不成正比,但你應該也不可能在三歲之前一點沒長,還被抱在襁褓中吧?”

    在打嘴仗這事兒上,田盼在秦韻這裏幾乎就沒輸過。

    “你不覺得這事兒很巧嗎?盧航今天喊你去看他表演,對方就讓你爸今晚去接你姐回來。怎麼那麼像是調虎離山呢?”

    田盼喫完碗裏的米飯,將筷子放在碗上,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你身手怎麼樣?”

    秦韻很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保證:“放心吧,保護你肯定沒問題。”

    “不拖累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田盼說着起身回房換衣服。

    秦韻歪打正着還真說對了。

    之前盧航在藍湖別墅就跟她說好了他們學校的迎新晚會,田盼要去看他表演。

    而那個寫匿名信的人又恰好選了今晚讓他爸去接人。

    不管是有巧合,還是都是有意爲之,今晚一定不會是個平靜的夜晚。

    不管身手怎麼樣,衣服不能拉胯。

    田盼換了一身黑白色相間的運動服,頭髮紮成了低丸子頭,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

    秦韻雙臂抱胸打量了一眼田盼的穿着,嘖嘖說道:“難怪說女人的小心機都藏在細枝末節裏,你這是去看錶演還是去迷惑小學弟。”

    田盼看着秦韻,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以多次交鋒的經驗來看,她露出這種笑容,接下來要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可好奇心害死貓。

    明知是這樣,秦韻還是嘴賤的問了一句:“什麼故事?”

    “蘇東坡去拜見好友佛印禪師,他問禪師在你的慧眼看來我像什麼,禪師說一尊佛,蘇東坡哈哈大笑說我看你像一坨屎。”

    說完,田盼深深看了秦韻一眼,拿着車鑰匙和手機朝門口走。

    “沒了?”

    田盼打開門讓秦韻先出,秦韻也不客氣,自己先出去在門口等田盼。

    田盼把門關上,纔對秦韻說:“佛門講究心境,禪印看蘇東坡像佛,說明他心中有佛,而蘇東坡看禪印像屎,說明他心中有屎。”

    秦韻後知後覺地看着田盼:“你繞這麼大一圈不就是想說我思想不純潔,所以看你也不純潔唄。我就沒說過自己是個純潔的人啊。”

    田盼笑的陰惻惻地拍了一下秦韻的肩膀:“所以我給你安排了一個特別適合你的任務。”

    “你要讓我做什麼?”秦韻忽然有點擔心。

    田盼說:“如果晚上能安然無恙地回來,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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