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當初嚴聿明高的高調求愛還轟動。
田盼的手機都快要被打爆了。
於是她索性就把手機關機了。
“你真的想好了要這麼做?”
田盼站在陽臺的窗戶邊,大喬站在她身後,擔憂地看着她。
“我只能這麼做。”田盼望着窗外悠悠開口。
大喬輕嘆一聲。
“嚴總回來知道你跟王策聯姻的消息,估計會發瘋。”
田盼轉過身,抿脣輕笑,“到時候你跟小喬會保護我的吧?”
大喬怔了一下,點頭:“當然。”
當初知道閆錄用生命換來的證據要被掩埋的時候,她是真的失望、憤怒,也對田盼有過怨憤。
但是當她知道閆錄的妻子和兒子被田盼悄悄地保護起來的時候,心裏怨憤又被理智替代。
田盼纔是那個最承受壓力最大,最爲難的人,她把自己當朋友,真誠以待,艱難時候自己怎麼能再往她的心上補刀呢。
“對不起盼盼,之前對你有誤解。”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田盼面對窗戶站着,臉上終於不再掛着強裝出來的笑:“我答應過你給閆錄討回公道,可是現在卻被人逼的連婚姻都得被擺佈。”
“你想過沒有,你這樣一次次地妥協,萬一下次對方變本加厲再讓你做什麼過分的事,你要怎麼辦?”
這一點田盼當然想過。
可有什麼辦法呢,她現在連威脅自己的這個人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更別提平等的對話了。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田盼下意識地去尋找自己的手機。
拿起來卻發現並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她轉頭往隔壁的陽臺看去。
手機鈴聲戛然而止,卻沒聽到講電話的聲音。
隔壁的陽臺都用紗簾遮着,看不到裏面,但從剛纔的手機鈴聲可以判斷,那邊的陽臺上有人。
從她住進來到現在就沒見過隔壁的鄰居,她還以爲沒人住。
原來不是沒人,是住了個神祕的人。
她本來也只是因爲剛纔隔壁傳來的鈴聲跟自己手機的一樣,所以好奇多看了兩眼,恰好此時盧航給田盼打來了電話,她就從陽臺往客廳走去。
她走後,隔壁陽臺上才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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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航給田盼打來電話說他們學校的迎新晚會定在了後天晚上,在學校的露天廣場搭建舞臺,晚上七點開始,一共兩小時。
他的鋼琴演奏排在了後面,輪到他可能八點以後了。
讓田盼如果不想來太早就八點再來。
就在當天晚上,盧登科給田盼打電話說又收到了一封信,讓盧登科後天晚上到H市和S市附近的一個碼頭接盧航。
也是後天晚上啊。
田盼靠在牀頭,腿上放着一本育兒書,手機放在一旁開着免提。
“盼盼,後天晚上你就待在家哪兒都別去爸爸一個人去接你姐姐,若是有什麼意外,以後盧氏集團就靠你了。爸爸已經把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轉到你名下了,如果我接回來的是你姐姐,以後你們姐妹倆互相扶持,互相照顧,若不是……以後若是再有人拿這件事兒威脅你,你不要搭理。”
盧登科皺眉:“非去不可嗎?”
田盼說:“我不去,怎麼能提現我們父女真的‘離心’了呢。”
那天經王策那麼一說,田盼茅塞頓開,既然對方的目的是想看到他們父女離心,那他們演給他看,這樣或許能掀開對方的面紗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盧登科輕嘆一聲:“那好吧,後天你出門你多帶些保鏢,一定要確保自己的安全。”
“我知道,您放心吧。”
兩天的時間過的很快。
下午五點的時候,盧登科帶人從藍湖別墅出發去接盧隨,田盼在家等着晚上去盧航的學校。
從這兒開車去盧航學校車程四十多分鐘,離出發還有兩個多小時。
玲姐已經在給她準備晚飯了。
按照玲姐的說法,孕婦要少喫多餐,這樣對大人和孩子都好。
田盼今天要去看盧航演出的事兒除了大喬和小喬她沒跟別人說。
秦韻知道她跟王策聯姻的事兒後兩天沒搭理她,今天還是沒忍住來找她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就算是要報復嚴聿明,也不用鬧得這麼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吧,現在全H市的人都知道你跟王策要聯姻,到時候被扒出來你跟嚴聿明早就結了婚,會有什麼後果你想過沒?”
秦韻的氣還沒全消,說話有點衝,但對田盼的關心是真的。
田盼給他倒了一杯酸梅湯:“玲姐剛做好的,喝點消消火。”
秦韻其實不太喜歡喝這種女生喜歡喝的飲品,但田盼給他的,嚐嚐也不是不行。
秦韻在盧家不止蹭過一次飯,知道玲姐的手藝很不錯。
所以放心地喝了一大口酸梅湯。
一口喝進去差點沒忍住當場就吐出來。
秦韻皺着臉,硬着頭皮把嘴裏的酸梅湯嚥下去,還沒等五官歸位,就趕忙問田盼:“你確定這是玲姐做,不是你自己做的,怎麼這麼酸。”
田盼略帶嘲諷地瞥了秦韻一眼:“有那麼誇張麼。”
“我也是嘗過玲姐手藝的好不好,”秦韻將只喝了一口的酸梅湯放在茶几上,再不敢多喝,“酸梅湯我也喝過,這麼酸的我還是第一次喝到,就不像是玲姐會犯的錯。”
確實不是玲姐往常會做的。
是她覺得酸梅湯太甜,酸味兒不夠,又加了東西才變的這麼酸的。
田盼沒跟秦韻解釋太多,問:“你來我家幹嘛?”
“陪你啊。”
秦韻靠在沙發上,雙臂交叉枕在腦後:“盧盼,你有沒有拿我當朋友?盧叔叔在走之前給我爸打電話說了很多類似於遺言的話,你突然不聲不響地從藍湖別墅回了這裏,像是在跟盧叔叔鬧矛盾,就連跟王策聯姻的這個消息我也是跟別人一樣從網上看到的。你覺得我這個朋友不值得你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