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剛剛皇上身邊的李公公的徒弟小栓子來傳話說,晚膳同太子殿下一併來您這裏用膳。”
一個頭髮梳的鋥亮鋥亮的嬤嬤行着極度規範的禮儀說道。
薑茶聽聞也不覺得驚奇,在其他國家的後宮皇上來一次可能十分困難,但是她雖然身處後宮,卻夫妻恩愛,兒子孝順,平常一起用膳是家常便飯,雖然偶爾他也會去後宮其他妃子處,她也能理解的。
只要他心底有她,她就滿足了…
身爲一國之君,雨露均沾,爲皇家開枝散葉是他的責任,而她只需要支持他,在他累了的時候有一個放鬆的地方就可以了…
“讓人去準備吧,做一些皇上和博兒喜歡喫的菜。”薑茶對自己的奶孃說道。
“是,老奴這就去。”
晚間。
皇上與皇后和兒子吃了一頓溫馨的晚膳,他與皇后是少年夫妻,姜家雖然沒有很大的權勢,但是對他忠心耿耿,後宮也被皇后打理的井井有條,他很是滿意。
他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年少時,他的父皇和他說,生在帝王之家,是不允許自己有軟肋的,更不要專寵一名女子,他也確實做到了…
他覺得和皇后相處起來很是舒服,他不覺得他父皇說的是錯的,但是他不希望他的孩子如同他一般長大,這樣太累了…
所以他對太子一直很寬容,從來沒有要求他必須要做什麼,除了登基這件事…
如果有合適的人選,他想,他或許會滿足兒子的心願,周遊天下,自由自在地翱翔,而不是被華麗的宮殿困住…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兒子,早已不是以往那個一心想周遊天下,逃離皇宮的蕭啓博了…
“殿下,宮裏傳來消息,說是最近皇上的病似乎有些嚴重了…”
蕭啓軒擡了擡頭,“哦?是嗎?”
“那人傳來消息,說皇上最近用膳的量越來越少了,而且皇上沒有看太醫,似乎是在隱藏什麼…”隨侍事無鉅細地說道。
“呵,那老東西早該死了…”蕭啓軒眼底閃過一抹陰霾,他的眼底沒有父子之情,只有滿滿的仇恨。
從小到大,他和太子都被他區別對待,憑什麼?
就因爲蕭啓博是從皇后肚子裏爬出來的嗎?就因爲他是嫡長子嗎?
那他就要告訴他,不是所有的嫡長子都能登上那個位置的,而是誰更狠毒,他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敢下毒,其他算什麼?
“宋勤那邊的人都準備好了嗎?”蕭啓軒拿着錦帕垂着頭仔細地擦了擦手指,緩緩問道。
“是,宋將軍那邊傳來消息,已經從邊關悄悄召回三萬將士,不日就能抵達京城,聽候殿下的吩咐。”
“嗯。”蕭啓軒心底得意極了,就算是正宮之子又如何?
能像他一樣手握兵權嗎?也只有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的擁護而已。
將軍府雖然沒有兵符和官爵,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數十年的勢力怎麼能說瓦解就瓦解呢?
蕭啓軒認爲歷史往往是由勝利者所改寫...
而此刻的宋勤卻是在寫信將自己的憤懣和南穆國君主蕭梁的昏庸一字一句寫在紙上,讓人送往邊關,給他那幾個追隨他的部下。
每個部下手下都擁有五到十萬的將士,只要讓他們支持二皇子,日後等二皇子登基,他就是從龍之宮,恢復官爵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