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仙翁只覺得脖頸背後一涼,然後迅速說道,“沒有,沒有!”

    旭晏聽到他的話,滿意的收回了視線,然後朝他揮揮手,“好了,你回去吧?”

    南極仙翁下意識開口,“帝君,那天府宮後面幾個職位...”帝君不是想關心一下天府宮各個職位的情況嘛?他還只介紹了一個。

    “我有些乏了,剩下的就下次吧...”旭晏隨口說道。

    南極仙翁看着和剛剛他進來時一樣精神的某人,一本正經的說着他乏了?

    南極仙翁眉骨跳了跳,然後默默轉身離開了。

    然後想了想進帝晏宮開始到結束帝君與他的對話,突然發現了一個貓膩,帝君難道是隻想問安寶的事情?

    目的就是把安寶調到帝晏宮來任職?

    南極仙翁撇撇嘴,直接吩咐一聲不就完了,還說請他喝茶?真是彆扭。

    至於帝君爲何要這麼做?南極仙翁只想說帝君他老人家的心思你別猜,反正去帝晏宮任職對安寶來說並不是壞事,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了帝晏宮一步呢?

    至少進了帝晏宮就是帝晏宮的人了,以帝君那護短的性子,安寶不會喫虧。

    南極仙翁來這一趟還是挺滿意的,然後慢悠悠的摸着鬍子,拿着桃和柺杖,騎着仙鹿回了天府宮。

    旭晏待南極仙翁走後,又想起他剛剛說的那些話,突然感覺司命星君還挺可愛的,等等...可愛?

    他怎麼會覺得一個女人可愛?而且還是剛剛見過不超過兩日的女人!

    想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肯定是因爲他之前見過的女人都是中規中矩,沒有見過像她那樣的。

    你說她乖巧吧?她還挺讓仙界人忌憚的,你說她跋扈吧?昨日見她又是安安靜靜的模樣。

    讓人感覺十分矛盾。

    而此時被旭晏判定矛盾的安寶正心如死灰的呆在自己寢殿中默默難過。

    雖然在去找月老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得知兩人無緣的那一刻,安寶心底還是止不住的難過。

    雖然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帝君是帝君,阿晏是阿晏,但是在昨日見到那熟悉的容顏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一陣恍惚,有幾秒模糊了兩人之間的間距。

    但是如今,她只能讓自己死心,帝君始終只是帝君,不會變成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阿晏。

    安寶熬了兩夜的不眠不休,放下了心底的那一抹貪念,然後恢復到以往的輕描淡寫。

    只是在第三日,南極仙翁的話將她好不容易壘起來的輕描淡寫擊的粉碎。

    “你剛剛說什麼?”安寶臉上的表情一時間僵硬的有些維持不住。

    “這麼激動?是不是高興壞了?帝晏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像司祿他們就沒有機會。”南極仙翁滿眼的興奮地說道。

    安寶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怎麼?只是心底深處似乎升起一絲竊喜,這樣似乎能離他很近。

    不像以前,兩人身份相差太大,或許幾百年都見不到一面。

    但是偏偏就在她終於下定決心放下的時候,安寶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實在是不能保證自己在帝君面前不會露出馬腳,畢竟阿晏其實就是帝君,完完全全就是同一個人。

    算了,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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