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

    宋宛然感覺自己的腳已然沒了知覺,她想起這幾日受的屈辱,臉色幾近扭曲,牙關緊咬,暗暗將心底惡毒的詛咒壓下。

    回到家時,等待她的不是以往父母的關切和哥哥的愛護,只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咒罵和埋怨。

    “讓你去巴結崑崙鏡小公主,結果你倒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看看你父親現在被打壓的多慘?你哥今日回家的時候還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你心裏過意的去嗎?你還有沒有心?”婦人滿臉責備,食指快要戳到宋宛然的鼻樑骨,因爲生氣還顫抖了一下。

    “娘,別說宛然了,她也不像這般無用的,給家裏惹禍的。”一個臉上帶着傷的男子緩慢站起身,假意勸道。

    宋宛然冷眼看着兩人,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們這副嘴臉,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偏心他這個唯一的哥哥。

    她還以爲她娘偏心,至少她哥是真心真意當他是妹妹的,以往視他爲親人,覺得他隨意強迫幾個身份低微的仙娥,只是男子氣概。現在只覺得他簡直是窩浪費,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腳步虛浮,滿臉的虛情假意。

    若是他真的爲她好,怎麼會等她娘罵完才象徵性的起身勸幾句?

    “寶兒,快坐下,扯到傷口怎麼辦?也不知道是哪個心黑的,下這麼重的手!”

    看着截然不同的對待,宋宛然心底又冷了兩分,他那皮外傷,她都能這麼擔心,她腿骨頭都碎了,只差沒爬回來,在天宮跪了三天三夜,她都看不見?

    宋宛然臉色一陣難看,胸口被氣的起伏不定,一時尖酸刻薄開口,“既然這麼厭惡,當初還生下我做什麼?”

    “他那個叫傷,我腿斷了你就看不見?”

    “見他滿臉關心,見我除了責備還有什麼?我不是你的出氣筒,我是人!”

    “你們不要再逼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死也要拉着你們陪葬!”宋宛然眼淚不自覺的滑下,臉皮因爲巨大的憤怒有些變形,整個人顯得有些恐怖。

    宋母看着這個從小到大都順從的女兒變成這樣,讓她心底一悸,產生了一點點害怕。

    “你…你瘋了?”

    可是又有些不甘心,她是她娘,她就應該聽她的!

    “是,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

    看着宋母眼底的害怕,宋宛然心底升起一股快意,可能在她心底早想這麼做了…

    “這個窩浪費有什麼用?除了玩女人,一事無成,欺軟怕惡,簡直是男人界的恥辱,”話未完,

    “啊——”

    從外飛進一道法力直接將她掀翻在地,她只覺得全身的骨頭一陣劇痛,眼前發黑…

    “知錯不改,出去一趟還真是長本事了!會責怪自己的親生父母了!”宋父眼底都是冷漠,從外大步走進來,他是聽說他的兒子被人傷了趕回來的。

    只是沒想到這個女兒翅膀硬了,還想咬着不放自己親人不放了,一時怒不可遏,出手也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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