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磨着牙，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選擇了靜默。
有些話，其實只適合放在心底，根本就不適合說出來。
反正說出來的時候，自己也難受，他人也難受，何至於此？
傷害直接拉滿了！
簡直…可惡啊！
混蛋！
傷害鳴兒的人…我去報仇？怎麼報仇？你教教我好不好？
傷害鳴兒的人，那是陛下……
我特麼的能直接去斬了陛下？殺了陛下？
弒君？
我…我倒是想，可是我有這個能力麼？
“閉上你的臭嘴！”
“在外面，你要是膽敢胡言亂語，我可保不了你，等死吧！”
宰相霍國眯起雙眸，一步一動彈，旋即直接壓制到位！
“佐治！”
倏然間，宰相霍國叫了一聲。
辛毗默然，本來他都苟在角落裏了，看起來絲毫存在感都沒有了。
但是現在宰相大人既然叫上了他，那就…再苟一下吧。
“相爺。”
辛毗走上前，低着頭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這種時候再不消化，他的心態快要隨之崩殂了！
好幾把難！
好痛苦！
涼涼月色，踐行到底！
着實…沒什麼意思。
主家的不信任，讓他莫名地感到悲哀。
“佐治，依你之見，那個小皇帝此舉，是在向我們宣戰麼？”
“他現在就想動手了麼？”
“他已經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幹掉我了麼？”
宰相霍國一邊說着話，神情愈發地變得憤慨起來。
“相爺，您大可不是如此……”
“事情遠沒有您想的那麼糟糕。”
“其實您現在所聽到的，都是片面之言。”
“剛纔我問了關管家一些細節，之前他一直陪同着霍鳴少爺，所以他知道的事情要更詳細一些。”
“相爺不妨先聽關管家說說？然後再做決定？”
一旁，辛毗建議道。
宰相霍國眉頭輕微皺起，表情略顯浮躁。
不過此刻他倒是沒有拒絕。
“你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小皇帝因何而去？”
“鳴兒又爲何被打成這樣？”
“他無緣無故暴打我兒？”
宰相霍國雙眸中逐漸多了一些血絲。
此刻一邊說着話，嘴脣忍不住跟着抖動起來。
心裏面的這些怨怒之意，更甚了。
“相……相爺……”
“按照陛下說的，他之所以來，是因爲衛海大將軍征戰在外，所以他過來爲衛琳小姐主持婚事……”
“當時…但是少爺見到了陛下的龍輦，就上前想要和陛下套近乎，然後被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王直給攔住了。”
“隨之少爺氣不過就給了那個王直太監一鞭子……”
“然後陛下就惱了，讓那個叫王直的太監一直鞭笞少爺。”
“之後陛下就入了衛府，在衛府中不知道和衛琳小姐說了些什麼，然後他們出來的時候，陛下就直接帶着衛琳小姐上了龍輦……”
老管家深吸一口氣，渾身發抖。
這情況，很亂…很亂。
少爺出事，他這個管家一路陪同，但是他身上卻沒有多少傷勢，只是略顯風塵僕僕……
這就是原罪啊！
作爲奴僕，主子受了這麼大的苦，他如何能夠獨善其身？
老管家現在感覺有些不安。
一時間，眼珠子亂竄，緊張之意，顯得異常真實。
現在就期待着宰相大人別往這個方向去想。
不然的話，肯定會越想越難受。
最後就得將這壓力給到他身上來了。
“是這樣……”
“你的意思是，鳴兒是自取其辱？”
宰相霍國面色暗沉道。
老管家倏然一愣，什麼意思？
嗯？
你這是…在詢問我？
我這…體驗不到位。
節奏，亂糟糟。
好傢伙，這要我，怎麼說纔好？
老管家低着頭，顯得很爲難。
“額……”
“相爺，其實我覺得當時少爺都很正常。”
“沒啥不正常的地方。”
“就是陛下過於小題大做了。”
“感覺…感覺就像是刻意針對一樣。”
“陛下就算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小姐可是還在宮中當皇后，您又是當朝宰輔……”
“還有那個太監王直，說話也就像是帶了刺一樣，處處都在刺撓少爺，讓少爺暴怒。”
“否則的話，少爺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也不至於直接就毆打起了陛下的貼身太監啊！”
“相爺，少爺…少爺冤枉啊！少爺是被坑了啊！”
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此刻顯然異常悽慘的樣子。
此刻一邊說着話，全身上下，瘋狂震顫。
當下，感到異常地痛苦不安。
“故意針對？”
“呵！呵呵！”
“果然…果然和本相揣測地相差不多。”
“爲何…爲何要如此？”
“皇帝！本相到底有什麼地方對你招待不周，你要如此針對本相？”
“難道…難道現在真的是要制裁本相了麼？”
宰相霍國心亂如麻。
當下，確實有些昏了腦了。
“佐治。”
“你幫本相分析一下，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是敲山震虎？還是滅殺之前兆？”
“本相要不要先下手爲強！”
宰相霍國陰沉着臉道。
本以爲自己的女兒當了皇后，他就高枕無憂了。
後面雖然出現了一些小波折，但是他想着讓自己的兒子和鎮南大將軍衛海的女兒進行聯姻，以後這些事情也都能夠很順暢地解決好。
但是現在呢？
怎麼就變成了眼下這個樣子？
受不了，略顯崩潰。
思緒凌亂間，嘴角抽搐到位。
意識流，瘋狂震顫！
啥也不是。
着實…沒什麼太大意思。
心中，忐忑不安！
不安定啊！
“相爺，其實不必過多擔心。”
“剛纔在下之所以讓相爺聽關管家這一番話就是想要打消相爺的顧慮。”
“這位陛下現在絕不會對相爺直接出手，他應該只是想要將這場聯姻破壞了而已。”
“您與鎮南大將軍的聯姻讓小皇帝感受到了危機感……”
辛毗沉吟一聲，隨即分析道。
“真的麼？”
“小皇帝的敏感度怎麼會這麼強？”
“一直以來，他都很昏庸啊……”
“最近倒是做了些事，但是無一不在彰顯他的暴掠。”
“又或者，他只是單純看上了衛家那女娃的美色？”
宰相霍國還活在幻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