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蔡石一臉悲痛的慘叫起來,那哀嚎的衰樣,好像別人會要了他的狗命一樣。
“我讓你說話了嗎?”
葉雲一腳踹翻蔡石這狗東西,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威脅道,“這裏沒你說話的份,接下來,要是沒有我的允許,你狗嘴裏要是敢吐出一個字,我打斷你一顆牙,說兩個字,我打斷你兩顆牙,我看你有幾顆牙夠我打的!”
他現在這幅樣子,完全跟一個仗勢欺人的惡霸一樣,嚇得蔡石連忙閉上了嘴巴,真就嘴裏不敢再冷聲半個字。
“葉公子…那個蛇爺,的確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縣令都拿他沒有辦法,我覺得我們還是避一避風頭比較好……”
蔡蘭兒弱弱的開口。
這蔡家巷,的確不安全,葉公子能打三十個人,還能打一百個人嗎?
“放心,小問題,一羣烏合之衆,我一隻手就能吊打他們一羣人。”
葉雲擺擺手,絲毫不在意。
見他如此自信,蔡蘭兒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畢竟葉雲的勇猛和兇殘是擺在眼前的!
“你的父母怎麼回事?”
葉雲指了指躺在牀上下不來牀的蔡蘭兒父母。
蔡蘭兒突然眼眶紅了起來,眼淚奪眶而出,道:“被蛇爺和雞哥的人給打的,因爲還不上錢,兩條腿都被打斷了。”
“人渣!”
葉雲一聽就冒火,一腳踹在了蔡石身上,拿他撒氣。
蔡石一聲慘叫,但是不敢說話,他現在覺得葉雲簡直就是一個惡魔,讓他感到驚悚和恐懼!
“劉波兒,回頭把你丈母孃和老丈人接到應天城去,讓御醫來治病。”葉雲吩咐道。
“是,老闆!”劉波兒立刻點頭。
“葉公子…這…萬萬不可…我們家出不起御醫費……”
蔡蘭兒苦笑着搖了搖頭。
“放心,宮裏的御醫都是我的徒弟,我一句話下去,他們屁顛屁顛就得跑來給你爹孃治病,保證分文不收,再說了,只要涉及到錢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兒,你家劉哥跟了我這麼多年,可是存了不少錢呢。”
葉雲笑呵呵說道。
當初他在奉天殿給常遇春治病的時候,朱元璋把一羣御醫叫過來觀摩,一開始的時候,這羣御醫還一個個趾高氣昂,看不起他葉雲,後來被葉雲的醫術所折服,一個個非常不要臉的非要求着葉雲收他們爲徒。
葉雲被這羣傢伙搞得煩不甚煩,隨便丟了兩本醫術讓他們自己去研究。
現在,這羣御醫已經好一陣子沒來煩他了,正好可以把蔡蘭兒的父母帶過去,成爲御醫們的病例,讓他們好好折騰,畢竟,光是看理論知識是不夠的,還得實踐纔行!
與此同時。
蔡家巷深處,一家賭場內。
此時,雖然白天,但是賭場內很是熱鬧,有很多賭徒正在這裏賭錢。
當然,有的人是賭錢,而有的人,是賭命!
他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陰狠,整個蔡家巷,沒有人不怕他!
而整個上元縣,他的名聲,也是令人聞風喪膽!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蔡家巷地頭蛇!
一個讓縣令都奈何不了的男人!
而這家賭場,只是蛇爺名下的幾家賭場之一,他靠着賭場發家,人家破產,他發財,人家賭錢,他掙錢,人家賭命,他收命!
因此,蛇爺又有一個外號,叫蛇閻王!
“蛇爺,蛇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突然,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衝了進來,一把跪在了蛇爺面前。
“出什麼事了?”
蛇爺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你小子不是今天跟着小雞去成親去了?怎麼一身血的跑回來了?”
小雞,指的自然是雞哥。
在這蔡家巷,任何人看到了雞哥,都得叫一聲雞哥,唯有蛇爺,可以叫他小雞!
“回蛇爺,有人來砸場子,打傷了我們所有的弟兄,雞哥也被他給打成了重傷!”
這小弟急忙說道。
“什麼?敢砸我小弟的場子?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蛇爺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意。
整個賭場上的人,所有人頓時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有人砸蛇爺的場子?”
“我去,哪個傢伙?這是活得不耐煩了?這可是蛇爺啊!整個蔡家巷,誰敢得罪蛇爺?甚至是整個上元縣,敢跟蛇爺叫板的人也不多啊!”
一時間,不少賭徒都議論起來,皆是震驚無比,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肥的膽子,這是狗膽包天了啊!
“也不能說是砸蛇爺的場子,準確的說,是砸雞哥的場子,雞哥雖然是蛇爺的心腹手下,但雞哥跟蛇爺比起來,威望還是有些不夠的。”
“呵,雞哥是蛇爺的人,砸雞哥的場子跟砸了蛇爺的場子有什麼區別?蛇爺肯定會爲雞哥出頭,簡而言之,那個得罪了雞哥的人,等於是得罪了蛇爺,死定了!”
“嘿嘿,有意思,十幾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在蔡家巷挑釁蛇爺的威嚴,沒想到今天冒出來一個不怕死的,咱們有熱鬧可以看了!”
不少賭徒賭錢都沒興趣賭了,很想看熱鬧,看蛇爺接下來會怎麼處理!
“小雞人現在在哪?傷得怎麼樣?”
蛇爺臉色陰鷙的問道,對於雞哥,他是非常的欣賞的,甚至是有興趣把雞哥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
“雞哥被我們幾個弟兄給擡回來了,我是先過來通風報信的,至於雞哥傷得怎麼樣了,蛇爺,這個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還是您自己看吧。”
他話剛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了哀嚎聲。
很快,衆人看到,幾個手下擡着一張凳子,而此時,雞哥是坐在凳子上的。
“我去,雞哥的命根子!”
突然,有人瞪大眼睛,下意識的尖叫一聲。
只見,雞哥的襠部,穩穩當當的插着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