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小雞,你……”
蛇爺眼珠子都瞪得滾圓,死死盯着雞哥的襠部!
“蛇爺,我…我的鳥沒了!”
雞哥一看到蛇爺,就像是找奶喫的孩子看到了奶孃,立刻痛哭流涕起來。
“混賬,究竟是誰幹的!”
蛇爺怒不可遏,氣得直接把抽大煙的菸缸都給砸了,他兩個眼珠子都在冒火。
他最喜歡的一個心腹手下,竟然被人給閹割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
“啊這……”
“雞哥他……”
周圍,所有人震驚的看着慘叫的雞哥,誰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雞哥這是被斷子絕孫了啊!”
“狠!太狠了!究竟是誰啊,這麼兇殘?”
“不管他是誰,蛇爺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
所有人看着暴怒的蛇爺,下意識的躲遠了一些,免得被蛇爺震怒之下拿離得近的人撒氣。
“蛇爺,我也不知道打我們的人叫什麼名字,不過他非常的囂張,打了我之後,還要放狠話說他就在那裏等着,等着蛇爺你叫人過去,他不僅要收拾我,還要收拾你!”
雞哥一邊哭一邊滿臉恨意的說道。
一個男人,如果沒了下面那玩意,那活着還能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現在,葉雲剝奪了他做一個完整男人的權利,他要報復,一定要狠狠報復回來!
“好大的膽子,還敢在那裏等我過去?十幾年了,整個蔡家巷,沒有人敢這麼挑釁我!他們那裏來了幾個人?”
蛇爺怒火滔天,他在整個上元縣揚名立萬這麼多年,誰聽了不聞風喪膽?誰見了他不害怕?
今天這種事情,十幾年來,還是走一遭!
“回蛇爺,他們一共五個人,打我們的只有一個人,我要把打我們的那個小子給抽筋扒皮!”
雞哥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說什麼?打你們的有幾個人?”
蛇爺豁然聲音都提高了八個度。
“一…一個人……”
雞哥痛苦又憋屈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出來。
“沒用的廢物,我沒記錯的話,去給你捧場的兄弟有將近三十個弟兄,你們三十個人打不過一個人?”
蛇爺陡然怒斥,他還以爲對方至少也會有幾十號人,所以才把雞哥給揍成了這副鳥樣。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是怎麼把幾十號人給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
“蛇爺,不是我們沒用,而是那傢伙力大無窮,勇猛異常,刀都傷不了他啊,那傢伙說自己會金鐘罩,鐵布衫!”
雞哥連忙委屈的叫冤起來。
然而蛇爺根本不信他說的話,人怎麼可能刀槍不入?
還金鐘罩鐵布衫,根本就沒有這種功法!
不過,不管雞哥說的話是真是假,這個仇,蛇爺是肯定要報仇的!
畢竟,你的小弟被打了,身爲大哥,怎麼可能不幫小弟出頭?
“趕緊去叫人,把所有的賭場的兄弟都叫過來,帶上傢伙,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伙,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讓他有命來,沒命回!”
蛇爺立刻吩咐手下去喊人。
很快,附近幾個賭場的小弟,全部被聚集在了一起,足足上百號人,個個手上都扛着刀和各種武器。
“幾個廢物,前面帶路!”
蛇爺瞪了一眼灰溜溜的雞哥和渾身是血的小弟。
如果對方有幾十個人,把雞哥他們打成這樣,蛇爺不僅不會罵他們,反而肯定會安慰他們。
但是對方僅僅一個人就把他們給打成這樣,這讓蛇爺覺得非常的給他丟臉,所以該罵就罵。
當然,蛇爺能在蔡佳巷沉浮幾十年,成爲蔡家巷甚至是整個上元縣的地頭蛇之一,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對方一個人,就能解決幾十個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所以,他把所有弟兄們都叫上,一來是壯聲勢,人多,看起來就強!
二來,有這麼多人在,也可以防備萬一,可以更安全。
一個小弟立刻前面帶路。
“蛇爺,我也去!”
躺在凳子上的雞哥連忙叫道。
“你不留在這裏,給你找個郎中把插在你下面的那把刀給拔了?”蛇爺皺眉道。
雞哥下半身救了很多血,再不治病,他怕失血過多死了。
然而雞哥也是一個狠人,惡狠狠並且眼神怨毒的說道:“插在我下面的這把刀,我要原原本本的插回那個人身上去,我要讓他也嘗一嘗斷子絕孫的滋味!”
“不錯,是個漢子!”
蛇爺就欣賞他這一股狠勁,陰鷙的雙目閃了閃,隨後陰冷吩咐道:“扛上小雞,把他一起帶過去!”
一百多號人,個個拿着武器,朝着蔡蘭兒家裏走去。
他們來勢洶洶,身上冒着騰騰殺氣,一個個住在蔡家巷的人,全部被嚇得縮在家裏不敢出門。
“蛇爺又帶着手下要去殺人了!”
“不知道哪個倒黴蛋又要餵了野狗了……”
此時,蔡蘭兒家。
“老伯,你說的可是這裏?”
劉凱和縣令王舟山帶着的人也到了。
他們打聽了一下,有沒有看到兩個壯漢,兩個年輕男人,以及三個年輕女人。
剛好,打聽到了葉雲給了十兩銀子的那個老頭那裏去。
老頭要了一點問路費,就把他們帶過來了。
“就是這裏啊,那些人非要去蔡蘭兒家裏找人家,人家蔡蘭兒家裏都是蛇爺的人,這個時候過去不是找死嗎?我就把你們帶到這裏了啊,你們現在趕緊過去,說不定還能救他們一命,不說了不說了,要是讓蛇爺的人看到是我帶路過來,肯定要殺了,我走了啊!”
這老頭也是貪生怕死的典範,收了錢之後馬上灰溜溜的走了。
劉凱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連忙朝着老頭指的方向大步走去,身後幾十個葉氏錢莊的人紛紛跟上。
縣令王舟山也是立刻一招手,讓衙門的人和他全家老小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