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爲首的壯漢卻是這時也虎目含淚,哽咽着說道:“我們雖然也重創了那狼羣,但是我們付出的傷亡卻是也非常巨大。
一多半的兄弟都沒有戰鬥能力了,不是重傷就是戰死了。”
許婉雅握緊了手掌,然後也沉痛道:“撫卹方面,你們不用擔心,我們許家會料理好傷亡者的後續撫卹、從重撫卹。”
就在這時,忽然陳楓對許婉雅道:“不好,又有人來了,而且是敵非友!”
“什麼?”許婉雅聽到陳楓對自己說的話,有些不解的偏頭問道。
“就在百丈之外!”陳楓語氣變重道。
許婉雅有些喫驚的看向陳楓,她認爲陳楓就是一個普通人,但陳楓突然說在百丈之外有敵人過來,這讓得許婉雅有一時的錯愕。
而就在這錯愕發愣之間,李盛一身黑衣、臉上也蒙着黑布,帶着一羣人,那羣人也是如此裝扮。
而李盛他們這羣人,也是速度很快的跑着過來的。陳楓看到許婉雅還在發愣,於是嘆了口氣,他也知道即便敵人還在百丈之外,這邊立即有了準備,怕也逃不了的。
這時陳楓道:“許姑娘,咱們該做好戰鬥準備了,敵人來者不善啊。”
“什麼?”許婉雅還是覺得陳楓剛纔和現在忽然說出這一番話來,有些詭異,甚至有些荒誕,這人明明是一個普通人,怎麼突然會算卦了一樣,還能夜裏預測到百丈之外的事,許婉雅更是覺得這個叫做風塵的,是不是腦子也有些毛病啊。
就在許婉雅想要提醒陳楓是不是有了幻覺或幻聽了,就在這時候,在西邊的車隊的人中竟然發出了慘叫聲。
還不是一聲,連續好幾個人的慘叫,是那種面臨被殺那一刻的突然慘叫,這種瘮人的慘叫。
而隨着慘叫後,就是西邊車隊的人有人在喊:“敵襲!”
陳楓這時立即對許婉雅道:“他們來了!”
許婉雅這時才一個激靈,纔是完全確定了果然有敵人殺過來了,許婉雅一時想問陳楓,他是怎麼那麼快知道的?
但這時顯然不是問話時候,許婉雅當即對自己這方的剛和狼羣搏殺過的,已經可說是殘兵剩將,對他們又說道:“沒想到狼羣過後,又來了敵襲,諸位,還請同心戮力而戰,拜託了!”
而這時在這些殘兵剩將中,也有人立時開始迴應,道:“小姐、許家,對大夥不薄,大家勠力同心而戰吧!剛纔小姐不是說的,咱們死了傷了,撫卹都是從重安排!
大傢伙,不拼是個死,拼說不定還能活,大傢伙能拿起武器都拿起武器,和狗.日.的拼了!”
這麼一說,在場的還能夠再戰鬥的人,也都大聲喊道:“對,跟狗.日.的拼了!”
“拼了!”
“拼了!”
這些人雖然都個個鼓起了餘勇,但是也不過只剩下二三十人了,而那敵襲的人,已經快過來,夜裏的篝火下似乎起碼一二百人。
而那些殘兵剩勇,剛纔還在大聲給自己提氣鼓勁,而這個時候看到敵人過來了,而且在看到敵人那麼多人,這邊的二三十號人,卻是本來一戰的,而正這時都不由自主後退,向許婉雅這邊帳篷的地方退過來。
很顯然嘛,根本拼不過別人,人數懸殊太大了!
而就在殘兵剩勇他們後退中,外圍的敵人,卻是已是自動將這些殘兵剩勇和許婉雅她們,當然也包括陳楓,統統都圍了起來,——這已完全成了別人的獵物了!
當看到自己這邊已佔據了絕對的勝算,已經將許妙雅這支車隊的人,都包圍了,已經徹底成爲自己這邊砧板上的魚肉了,那黑衣人中的看起來是個領頭之人,忽然走在黑衣人前面,唰地拉開了面罩,
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反正許婉雅這邊的人都控制住了,任自己予殺予取了。
而當那首領之人,卻是將臉上的黑麪罩取下後,許婉雅一聲憤慨的喝聲:“李盛,竟然是你?!”
這喝聲中帶着不可置信與不可思議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那李盛卻是猖狂大笑,“怎麼,很驚訝?
許妙雅,你這騷娘們,老子早就想高你了,你他.媽還跟老子裝清純,老子連一根小手指都碰不得,
這下怎麼樣?你不讓老子完,看今天還怎麼不讓老子挽?”
“我沒想到李盛,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許婉雅的聲音已經帶着哽咽,眼淚也不爭氣的一顆顆掉下來。
“別他.媽跟老子裝,”李盛桀桀獰笑着,“現在你們的人都在這了,許婉雅,可沒有別人來救你了,
我現在就有一個要求,你,許婉雅讓我宛一宛,他們這些人我就都放過!
當然你也可以不同意,但是這些人卻統統要死,而你卻是還是逃不掉被我完的命運!”
李盛這話,卻是非常惡毒的挑撥之言,他的意思就是要在許婉雅這車隊中的人,來孤立許婉雅,——雖然李盛這邊的人數的確佔優勢,但是能讓許婉雅那車隊中的人和許婉雅對立開,這樣,起碼李盛這邊可以付出相對最小的代價,就能達到目的。
“你、你不是人!”許婉雅哭着喊道,“我當初也真是瞎了眼了!”
但是許婉雅這句話說了後,李盛卻是一臉邪笑的並不理會,而是拿眼睛掃向許婉雅這邊還能有一戰之力的那二三十人。
有的人,在這視線的盯視下,都低下了頭,卻是不敢和李盛相對,而有的人,則是拿眼睛偷偷向後面的許婉雅看去,但是許婉雅只要注意到別人看過來時,也向那邊要看過去,有的人則立刻回頭,而更有些人,則更加大膽、甚至眼睛中帶着祈求的與許婉雅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