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北 >第一百三十三章 玩弄
    學藝術的人,天馬行空,想象力豐富,這是必然的。

    佟言記事起便開始學畫畫,哪裏能沒有這個天賦?

    洗個澡的功夫,她將自己這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發揮到了極致。

    如果周南川沒有和他的那位前女友分手,應該也會對她很好的,體貼她,疼她愛她。

    將在她身上做的事,對那個前女友統統做一遍。

    他都還記得他前女友的名字,叫李欣怡。

    當時在她問出問題後,他毫不猶豫,念得很順,像是將這個名字在心裏唸了千千萬萬遍。

    洗完澡出來,佟言靜靜的坐在牀頭,情緒很低落,周南川能感覺到她情緒很低落,可他跟啞了一樣,說不出任何話。

    他甚至不敢去洗澡,怕她一生氣就直接走了。

    如此僵持了一會兒,佟言擡頭看他一眼,“坐在這幹什麼呀,去洗澡。”

    一股菸酒的味道,透着一股娛樂場所的獨特氣息,撲面而來。

    周南川點頭,衣服一脫往浴室裏跑,簡單衝了個涼。

    佟言轉頭打開了電視機看電影,繼續看暮光之城,剛看了一個情景,周南川就洗完了。

    她按了暫停,“怎麼這麼快?”

    他不能說不放心想早點出來,聞了聞自己身上,“洗乾淨了。”

    回到她身邊躺下,她認真的看電視,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沒跟別的女人睡過覺。”

    這話他憋了許久,久到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竟然憋出這麼一句。

    佟言看似在看電視,實際上一直心不在焉的,想問,不知道從何問起,喫飯的時候她就問了,但他當時什麼也沒說,無視她的問題。

    她當時心想,他怕是覺得她小心眼,不想和她討論這麼無聊的問題。

    問第一次沒得到答案,若是再問一遍就是自討沒趣了。

    電視聲音不大,他這話被她一字不漏聽到耳朵裏。

    她想說,這個不重要,你之前沒有遇見我,我不追究你的過去。

    這話她對秦風也說過,可那時他們並沒有發生過實際的關係,只是在交往,很有分寸。

    但是對周南川,她說不出來,這是他的男人啊,她孩子的父親,她怎麼能完全不在乎,怎麼能不去追究。

    周南川低頭去吻她,暫停了電視,“言言,我沒跟女人睡過覺,我說的是真的,我不知道怎麼證明,去醫院能證明嗎?”

    這年頭了,他忙裏忙慌爲了證明自己,竟然主動提起驗身。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怎麼驗啊?

    “你能感覺到對不對,我要是那麼有經驗,我也,我也不至於……”

    “別說了……”

    她想到不好的事情,沒看他,覺得自己很小氣,可沒辦法大方。

    “那,除此之外呢?”

    “什麼?”

    “跟你前女友接過吻嗎?”

    嘩的一下,腦袋一片空白,“言言啊。”

    “說實話,那個叫李欣怡的,接過吻嗎?”

    二十多歲的大男人談戀愛,不接吻鬼才會信,他啞着聲,“有。”

    佟言對上他的眼睛,看他正含情脈脈的看着她,眼中幾分慍色。

    他和她接吻雙手不受控制的喜歡亂碰,那他跟前女友呢?

    她不高興,又想想自己,沒繼續前女友這個話題。

    她清楚他不會主動提起秦風,一旦說起秦風她就輸了,但她也不能欺負他。

    “以前你也和周晨一樣,和那些女人,她們……”

    “嗯,有。”

    “碰過?”

    “你要嫌髒我去洗手。”

    “親過嗎?”

    他喉結微動,欲言又止,神情凝重,忽然卡了殼。

    不是每個都親過,但一定是親過少數的。

    她問得更大膽,“她們坐過你腿上?”

    “嗯。”

    “你也摸過她們的腿,或者,其他部位……”

    “嗯。”應得很沒底氣,不得不應。

    “她們是不是很大,手感……手感怎麼樣?”她鼓起了勇氣,問出這話卻也臉紅了。

    她不想能說出這種話的人,男人又低了低頭,“別說了。”

    “是你先提起的,你要是不高興我以後不說了。”語氣有些難掩的失落,似是受了什麼委屈。

    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娶了她後一顆心都在她和孩子身上,見不得她受委屈,聽到她的語氣便覺得心裏有無數根針齊刷刷狠狠往心裏扎。

    他比她大八歲,她剛出生時他就上小學了,能跳能跑,能說話,有自己的意識。

    她讀幼兒園的時候他就讀初中了,青春期的少年,籃球場跑得風風火火。

    周南川小的時候個子不高,小學的時候經常因爲個子被人欺負,瘦巴巴的,頭髮發黃,又黑又矮,穿的都是親戚和鄰居家裏不要的舊衣服。

    到了初中,個子嗖的一下躥起來了,骨架和肌肉結實了,人還是黑,但很有氣質。

    他高中時她才小學,就看了她一眼,便再也沒辦法抹去。

    他在社會上漂了十年一路到如今,過去的每一年對他來說都至關重要,他卻獨獨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天。

    老天爺派了個天使來拯救他,提醒他不要犯錯,學會去原諒這個社會的不公平。

    你以爲所有人都踩你的時候,總有人看得起你的。

    佟言便是唯一看得起他的人。

    他肌肉緊繃,大臂摟着懷裏的人,不敢摟得太用力了,“言言,我錯了,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才能讓他高興點,該怎麼辦才能與過去妥協,一筆勾銷。

    她捂着肚子,蜷縮着,“周南川,我不是怪你,我只是難受。”

    難受她的丈夫因她親爺爺的一己私慾受到如此苦楚,難受他的經歷,難受他和那些女人過去的扯不清的關係。

    他與她接吻,佟言抓着牀單,沒有擁抱他,也沒有推開他的意思。

    她覺得人和人是平等的,不該瞧不起任何一個行業,可她剛纔親眼看到徐坤和周晨他們在那些女人身上亂摸。

    潘創義還開玩笑的讓陪她的女人舔桌子,高興了賞她一千塊。

    潘創義倒沒不尊重女人,只是玩笑話,那女人真的就舔了,那桌上還有抖落的菸灰,她看到那女人舔進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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