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北 >第七百七十七章 要離婚了
    她對這些海鮮不怎麼感興趣,上樓後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忙工作,她洗了頭髮,頭髮半溼着,身上搭着一條珊瑚絨的毯子,裏頭穿着棉質的睡衣。

    沒一會兒,保姆上來叫她喫飯,“太太,先生在樓下等你,讓你多少喫點。”

    “跟他說我不喫。”

    “先生說了,多少讓你喫一點。”

    佟言將毯子拿下來,只好下樓吃了幾口。

    慕長臨給她夾菜,佟言低頭喫自己的,他夾的菜她碰都沒碰一下。

    “覺得我髒?”

    佟言不吱聲,不想跟他討論這些話題,慕長臨怎麼都是他的事,和她無關。

    “是不是隻要我跟外面那些女人劃清界限,你就能對我多點寬容。”

    三年了,在她這裏一直碰壁,無論他怎麼做,佟言對他的態度都沒有絲毫的好轉,慕長臨心想,是時候有所改變了。

    若是他收心,佟言肯信任他,他也會努力盡到做丈夫的責任。

    “我在問你話。”

    佟言放下餐具,大病初癒的臉直視着他,蒼白得不像話,“你有你的自由,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方式,你也別干涉我的。”

    “你這樣有意思嗎?”

    “沒意思,那離婚吧。”

    他們之間橫着一條人命,佟言總能想到他是怎麼讓人抓着她給她打針,怎麼把她送到手術檯上的。

    是她做的選擇,從她決定妥協那一刻她就註定對不起那個孩子,但被母親和慕長臨強迫着打胎,是她的陰影,如果那孩子再多留一些時間,她或許會想到別的辦法,或許會因爲孩子漸漸長大而勇敢一些,去反抗不公的命運。

    慕長臨聽到她說離婚,冷冷的笑了,“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

    佟言直視着他,“我隨時可以簽字,隨時可以從這裏搬出去,生意上的合作仍然可以繼續,沒有任何影響,我外公沒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反對。”

    慕長臨的臉色當即變得很難看,佟言沒看他,“我也覺得我們這樣很沒有必要。”

    “若是我把過去欠你的彌補回來,若是我從今以後做個好丈夫。”

    “我不需要。”

    人命是彌補不回來的,她也不需要他做一個好丈夫。

    她起身上樓,忙着工作,晚一點的時候,房門從外面被人打開。

    佟言擰眉,慕長臨醉醺醺的走進來,她起身一臉防備的看着他,“請你出去。”

    “出去?”

    他解開自己的領帶,“佟言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三年了,他在等她回心轉意,等她接受他,認可他,她來跟她談離婚。

    他突然將她整個人扣住,佟言想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被他直接摁在了牀上。

    他伸手去扯她的睡衣,“我今天不顧你意願又怎樣,你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在周南川面前你就是一個……”

    啪!

    佟言擡手扇他巴掌,被他捏住了雙手,他扯得更用力,佟言尖叫出聲,“你敢動我我絕對會和你離婚。”

    “你離啊,你看周南川要不要你。”

    他褪去了一切紳士的僞裝,佟言動彈不得,伸手去拿檯燈,怎麼也拿不到,慕長臨一口咬在她脖頸處。

    他要是真用強在慕家沒人能幫她,佟言咬着脣,眼淚在眼眶打轉,慕長臨扯她的裙子,“你去告訴肖紅,說我要和你做,你看她怎麼說。”

    佟言情急之下狠狠地咬在他胳膊上,男人反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耳邊嗡嗡作響,佟言咬得更加用力,眼睛都紅了,他狠狠掐着她的脖子,“這都是你逼我的。”

    又是一巴掌,佟言被她打得意識都不太清楚了。

    慕長臨沒管她,見她沒在反抗也稍微放鬆了一些,腦子裏只想做那種事,佟言視線漸漸的清醒了些,伸手抓過檯燈,砸在他頭上。

    鮮血落在她鎖骨的位置,檯燈的燈盞碎下來,也落在她的身上。

    她推開身上的人,掙扎着起身,一隻手扶着桌子,耳邊依舊嗡嗡作響,視線也不太明朗。

    慕長臨這時候也沒了再繼續辦事的心情,一雙眼睛就這麼打量着她。

    “你說得沒錯。”

    佟言突然道,“這些事我只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做,我不喜歡你,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你。”

    “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而已,是家族聯姻,有多少感情在裏面,你比我清楚。”

    “你可以和不喜歡的人上牀,但我不行。”

    她說話聲音都有些無力,衣服被扯得不成樣子,脖頸處的鮮血一路往下,流成了一條線,沾在衣服上。

    “你覺得受夠了,我也受夠了,離婚對我們都好。”

    慕長臨頂着腦門的血出門了,佟言坐在了地上,半天沒有緩過來。

    等她起身想去洗個澡的時候看到鏡子裏自己紅腫的臉頰,還有被打破的脣角溢出來的血跡。

    已經幹了,但看上去還是很猙獰。

    她用毛巾擦了擦,依舊火辣辣的痛。

    慕長臨沒告訴肖紅,佟言也不愛跟肖紅吐這些苦水。

    這些年來能自己解決的她都儘量自己解決,她似乎早就沒了有事找母親幫忙的習慣,她把這個習慣了戒掉了。

    有事也不喜歡去找人商量。

    快下班的時候,佟言合上了筆,摘下了口罩,看着肖紅的電話號碼,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又揉了揉脣角的位置,這纔給她打了電話過去。

    “阿言……”

    “媽。”

    “你跟長臨怎麼回事,你讓他受傷了?”

    肖紅嘆氣,“阿言,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有什麼事文明解決。”

    “算了,你這次既然回來,沒事就不要往國內跑了,你跟長臨儘快要個孩子,日子久了你們就能真正的接受彼此了。”

    “你跟他也說了?”

    “是啊,這是你外公臨終前的心願,這個孩子既能有慕家的血脈也能有肖家的血脈,以後家裏的這些產業可以放心大膽的交出去,長臨這麼有能力,他的孩子不會差。”

    “您也很有能力,是我讓你失望了。”

    肖紅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自顧自的說道,“該放下的事放下吧,先前看,等你和長臨有了孩子,你會知道我說的話是正確的。”

    “媽……”

    佟言曲着食指,用彎曲關節的位置讓自己脣角稍微舒服一些,她的臉還是腫的,但沒有昨天那麼紅了。

    “我想離婚。”

    “你,你說什麼?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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