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周南川跟你說了什麼,還是他對你做了什麼,這個混賬!”
“沒有,是我自己想離婚,和他沒有關係。”
“他是不是對你手腳不乾淨了,還是又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些年一直好好的,怎麼回一趟西北迴來就要離婚,“他接下了易家的產業,現在還想吞併肖家,他比你聰明!”
“媽,是我想離婚,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我跟慕長臨,我沒辦法繼續和他在一起了。”
“阿言,你想回去再找周南川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回去找他……”
佟言冷冷的笑了出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你憑什麼覺得我回去找他,他就能要我?”
肖紅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離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你是長臨的妻子,是慕太太……”
“隨你吧,我會讓律師去辦,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回慕家,我回去跟舅舅住。”
“阿言,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佟言掛了電話,戴上了口罩。
肖勳不在家,別墅大多數時候都空着的,只有一個保姆在,佟言搬回去保姆做了一桌子菜。
過去的熱鬧歷歷在目,佟言飯後路過瀋海蘭那間屋子的時候,突然想到了瀋海蘭那張帶着淺笑的臉。
以前她不是很理解,舅舅那麼好,外公也那麼好,她爲什麼會瘋。
現在大概能理解一些了,正因爲他們都太好了,所以自己有任何與他們相反的想法都顯得大逆不道。
這種感覺長期的壓抑下,人是會出精神問題的,瀋海蘭鬥不過肖紅,也鬥不過肖勳,外公……她更是費勁。
佟言在走廊上坐下,抽了兩根菸,彷彿還能看到瀋海蘭抱着孩子坐在外面的情形。
過去的瀋海蘭,真的是個溫柔到骨子裏的女人。
佟言沒回慕家,慕長臨意料之中,諾大的別墅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次日早上,慕長臨接到律師打來的電話,佟言要跟他離婚。
男人目光當即暗得不像話,她來真的?
公司,佟言早早的拿了一杯咖啡進辦公室,閒暇之餘在辦公室抽了一根菸,這纔開始一天的工作。
早班,慕長臨來到佟言的辦公室,辦公區工作人員緩緩起身,“慕總……”
“慕總。”
男人點頭,一路朝她辦公室的方向去。
推開門,佟言坐在辦公室裏,坐得端正,她摘下口罩正在喝咖啡,臉上隱隱有傷痕,清晰可見。
下手太重了。
慕長臨微微蹙眉,想起自己喝了點酒,確實是忘記了分寸,又因爲她的反抗而顯得有些迫切,見到她,佟言緩緩戴上了口罩,他抓着她的手。
“我們不是過不下去,離婚太偏激。”
“是我跟你過不下去了。”佟言看了他一眼,“結束吧,本來就是個錯誤,兩個不相愛的人不會有結果的。”
以前尚且還能繼續下去,是因爲覺得這麼貌合神離也沒關係,外人眼裏看上去融洽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尤其是她,始終克服不了自己心理的那關,一看到慕長臨,她就想起周南川。
更別談慕長臨近期頻頻想和她生孩子,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接受不了和他的親近。
“佟言,三年了,我們並非完全沒有感情。”
“有嗎?”
有的只是成就彼此的事業和在利益的趨勢下妥協而已,慕長臨是這樣,她也是這樣。
“至少我們現在不可能離婚。”
“可以先簽字,等約定好了時間再辦手續,這樣不會耽誤手裏的項目,我們彼此的公司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我來就是告訴你,我不同意。”
“那我會跟你打官司,人盡皆知就不好看了。”
“你用什麼名義起訴和我離婚,就因爲我打了你?”
他面上帶着幾分譏諷,嘴角微微上揚。
佟言心知肚明,她肯定不能告慕長臨家暴的,兩家那麼多合作,家暴傳出去對慕長臨影響極差,勢必也會影響到肖家的公司。
除了家暴以外,別的,那就更加難了,慕長臨在外對她溫柔體貼,不存在任何旁人眼中夫妻間不規矩的行爲。
也就是說,她要想離婚,他不同意的話,她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我一直很好奇,魏一在你身上栽了那麼多跟頭,爲什麼沒想過和你魚死網破。”
佟言突然道,“她大概很愛你吧,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魏一被他利用成那樣,到後來一腳踢了。
這些年以來,魏一靠着自己的手段也跟慕長臨發生過幾次關係,她寧願這樣也從未想過去撕破臉讓人看清慕長臨的真面目。
這女人真傻,到死還在維護他。
慕長臨將這些當作理所當然。
“我和她的事你不要管,我答應你會把這些關係處理乾淨,以後不讓你爲難,我們做真正的夫妻,我想要孩子了。”
“你想要孩子找外面的女人去給你生就是,不用和我商量。”
“佟言……”
“我認爲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無需多說。”
蘇赫過來敲門的時候,慕長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要不是看在你外公和你舅舅的面子上,我真想把你和周南川進出酒店的視頻發給媒體,讓業內的看看,肖懷遠的外孫女,肖家的繼承人,是何等不要臉的dang婦。”
佟言沒想到他還留着這一手,她以前爲了保住孩子曾經想過揪住慕長臨的錯處來威脅他,但後來孩子沒了,她自然而然打消了這個念頭。
別人不做出多過分的事,她是絕對想不到去害人的。
但慕長臨跟她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佟言冷冷道,“我就是dang婦,你要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我不怕你,只是到頭來也是你戴了綠帽子,你願意自己給自己扣上這種帽子,我無話可說。”
“你真以爲我不敢?”
“你敢,但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後,你會接到安和法務的電話,甚至用不着我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