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栩撿來的貓被周南川扔給易雨天了,由於沒做絕育,這些小貓長大後近親繁殖,生了一堆……越生越多。
後來易雨天見貓太多了,這才狠下心做了絕育。
屋裏的一屋子貓亂竄,大的小的一堆。
林風月索性把閣樓騰出來給貓住了,每天讓保姆打掃。
貓是愛乾淨的動物,每天都會爲自己梳理毛髮,也會到貓砂盆,拉屎拉尿,但也不髒。
易雨天經常去度假回來,一回來就會在閣樓呆很久,摸摸毛。
周南川倒是很少上閣樓去,大多數時候他都在忙工作,似乎都忘記了閣樓上還有一堆貓了,也就易雨天和小栩還上心。
易雨天一收拾貓來沒完沒了,根本沒注意到小栩從閣樓跑下來了,也是偶然讓他聽到了這些話。
“外婆怎麼了?”
“爸爸呢?”
周栩一臉認真,甩出兩個問題。
沒聽到答案,又問道,“醫院裏的人是誰?”
“沒誰,小栩,走我們上樓睡覺去。”
“外婆和她怎麼了?”
“小栩,我跟你爺爺說話,我們說的是別人的事,你聽錯了。”
“外婆就叫肖紅,醫院出了什麼事,爸爸是不是有危險?”
易明德和林風月面面相覷,兩人都有些緊張,“小栩……”
“我要去醫院。”
“小栩你聽奶奶說……”
“我要去醫院。”
周栩這孩子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隻言片語他就能自己在腦子裏想一個故事出來。
這麼久了,怕孩子難受,林風月根本也不敢讓周栩去看,怕給孩子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小栩,時間太晚了,明天行不行?”
他要去,那就是咬定主意要去了,他們不帶他他也會自己去。
自己去太危險了。
“小栩,天黑了,你看看外面,爺爺沒有騙你,天黑了外面有壞人。”
林風月好說歹說,把小栩勸住了,讓易雨天帶他先去睡。
客廳裏又安靜了一陣,易明德清了清嗓子,林風月沒好氣道,“有話說話,別在這嗓子發癢。”
“真要帶小栩去?”
“瞞不住的,阿言在醫院那麼久了,總得過去看看,他畢竟也是給人當孩子的。”
“肖紅要是再不點頭,我看南川這段時間白伺候了。”
“你勸的了嗎?”
易明德搖頭,“看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這心裏……”真不是個滋味。
那是他易明德的親兒子啊。
“佟言再好,畢竟……”
“好了,不要說了。”
猜到他後面的話要說什麼,林風月攔住他,“以後這種話不要在家裏說,阿言再有不是,你心裏再有想法,當着南川,當着小栩的面你都要收回去。”
易明德冷笑,“我們易家,加上安和,誰不是擠破腦袋想要進門,我覺得張穎就不錯。”
張穎性格是不錯,在男人面前也會低下頭,沒有那麼強勢,分寸恰到好處,“要是嫁到家裏也會對小栩好。”
“到此爲止,去睡吧,你歲數越大話越多了。”
說到底易明德還是心裏有道坎,覺得現在的佟言不值得周南川不顧一切。
西北,何歡大半夜替徐坤收拾好行李,“真的這麼着急嗎?一下都等不了。”
“嗯。”
徐坤坐在沙發上抽菸。
孩子們都睡着了,他今天剛回來呆了一天,轉頭又要回到西北。
何歡把他要穿的衣服和要用的東西全都收拾好,微微起身,喘了一口氣。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最近有點累。”
“家裏的擔子都在你這,你辛苦了。”
“我送你吧,我送你到省會去,明早看着你上飛機?”
“不用。”
徐坤沒看她,“你看好孩子們。”
兩個雙胞胎和依賴何歡,一醒來看不到媽媽就要哭,家裏的保姆雖然能幫忙照顧,但沒有自己照顧得那麼好。
何歡想到孩子們,也有點不放心了。
徐坤讓人幫他拿着行李箱,“我走了,在家好好的。”
“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準,空了就回來。”
“坤哥……”何歡站在屋裏看着他離開,“你在外面少喝點酒。”
“嗯。”
到了酒店,門是開着的,徐坤的行李甚至都沒有拿進酒店來。
等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好幾年的姚潔,若不是她主動聯繫,徐坤都要忘了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人。
她樣子沒怎麼變,穿得依舊是很樸素的,頭髮隨意的散開,破有一股接地氣的美。
看到他,姚潔笑了笑,“好久不見了,坤哥,還好嗎?”
“結婚了。”
姚潔在西北各個地方走了大半月才找到的徐坤,徐坤看着面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找我有事?”
“過去是我不好,辜負你對我的一番情意。”
彭然不愛她,一點也不愛,她回想起徐坤曾經對她的好,不知道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但總歸是有些真心在裏面的。
“我這麼晚來,是想聽你說這些廢話?”
男人抱着她就親,姚潔這次一點也沒抗拒,主動的抱着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吻一點點的迎了上去。
分開幾年,她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實則變化很大。
徐坤將她弄到牀上,姚潔也沒有半點報應,只是輕輕的抱着他,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她都順從。
徐坤腦子一片空白,“怎麼,現在不覺得我把你當工具了?”
“坤哥我想要一個家。”
“什麼?”
“你過去不是說可以給我一個家,我想要一個家,我媽和我繼父那邊,這些年很少聯繫,我從邊疆回來不知道該去哪裏,我想有個家。”
男人的笑容裏帶着幾分諷刺,“幾年了,我結婚了,我有孩子,你憑什麼覺得我可以給你一個家。”
姚潔主動抱着他,親吻他的喉結,“那你今晚還要我嗎?”
徐坤忍了忍,稍微起身了一些,渾身繃得不像話,“我想,但我不能這麼做。”
“姚潔我說過我能幫的我都會幫你,但這個不行。”
許是猜到她在那種地方待久了身上沒什麼錢,也知道她家庭困難,徐坤潛意識覺得她是想通過和自己的上牀的方式拿點錢。
她不想白要,總得付出點什麼。